第19章:首战(1/2)
年大富站在一座有年头的残旧筒子楼前,双手交叉,得意地看着筒子楼大门前三五个手下押着那个说什么也不肯搬迁的家伙,三五个耳光下去其早已是鼻血与断牙横飞,整张脸肿得如猪头。
自打十几年前出来混一来,这样的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他已经参与了十余次了,带队也带了两三次了,在这小小的y县地界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失败的。毕竟,那句话咋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拆迁这种事的法律依据上面早就准备好了,再说对簿公堂那也不是自己的范围了,自己这边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基本上最后最多也是抓两个冲的最前的小弟顶个一年半载的包,还多半是缓的。
歪叼着一条烟,年大富唾了口浓痰,恶狠狠道:“姓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都是讲理的人……”
布满血丝,充满怒意的双眼里倒映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米八五的个子,几乎和脖子一般粗的脑袋上留着飞机头,脖子以下是一块块几乎被各种褶皱布满,几乎无法被白背心束缚的纹着几条青龙的赘肉,散发着一股汗臭和劣质香水混合的怪味。
抬起戴着一只金表的汗毛大手,握成一个布满青筋的拳头:“上面已经给你补了两套房了,100平的,比你这破楼强多了!你要识相的话就给我乖乖滚蛋,到时候上面说不定心情好还会多给你两套,而你要不识相的话,白挨顿打不说,说不定那两套你也别想拿到了。”
“我再给你三分钟,你给我好好考虑清楚,搬还是不搬!”
得到的回应是“呸”地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别说那两套房的价格根本抵不过这栋楼的价格,即便可以,这里还有完全不能拿钱衡量的东西——那便是情怀与记忆,这些都是去世的父母留下来的,是拿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在父母临终前答应过要守好这份家业的陈志勋挣扎着,几乎将牙咬碎:“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
一记耳光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服了为止!小心点别打死打残了,其他的你们随便玩!”
背后响起了划破天空的惨叫。
吹着口哨,再点起一支中华烟,年大富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在四周转悠起来。
多么好的一块地皮啊,就在市区里,西边有个公园,东边是流过的清澈的l河,南边走几条街就到了县中心的繁华地带,北边2公里就是高速公路的出口,还有直达县里经过的高铁站的公交车。
配合上粤省这几年日益增加的开发北部地区的投资,产业转移和政策的倾斜,再加上y县这几年正大力开发附近那些类似喀斯特地貌的山区的旅游资源,这块地将来无论是盖酒店还是盖别墅区都是大赚特赚。
这丑陋的筒子楼怎能继续立在这里?必须采取强制手段将一切阻挡发财的东西都拔掉!
至于会不会被人发现捅出去,年大富也考虑过但却并不担心,因为一来这个小县城天高皇帝远,自己又是地头蛇有着主场优势,二来现在是上班时间,这片区域会玩微博微信朋友圈这些自媒体的人都去工作了,只剩下一些跟不上时代的老头老太太在家,就算报警警察那边自己这头也早就打点好了,所以他们根本不足为虑。
听着陈志勋的惨叫,仿佛那是最美妙的音乐。
他现在心情大好,拐过一个拐角,斜靠在墙上一边享受地吞云吐雾一边打着响指哼歌,直到一个令人扫兴的家伙将其嘴里的烟撞掉在地。
“x,长没长眼睛啊!”
“小心……”
埋头走路思考的终衡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额头,刚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占据了自己的视野。
然后斜着眼顺着这栋被拆了一半的楼的墙角望过去,终衡便看见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正被两个混混摸样的人从后面架住双手按在地上,另一个混混模样的家伙在前面拿着皮鞋抽他的耳光,周围还站着两三个混混或叼着烟或交叉双臂歪斜着围着他站着。
从声音还有相貌上,终衡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他的房东陈志勋,终衡通常喊他陈大哥。
陈志勋30多岁,本地人,家里早先是做生意的,十多年前破产了,他农村出身的父母也没什么文化去谋别的生路,也不再愿意过回种田的日子,便用好些年攒下的手上留下救命的最后一笔积蓄在自己的土地上盖了这栋俗称“小产权房”的筒子楼。
几年前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后,陈志勋继承了这一栋筒子楼继续着收租的生活,直到终衡等一干学生在大三暑假被教授带着来y县搞野外实习租住了他的房子才和终衡认识。
思绪回到现实的终衡看着这张凶神恶煞的大汉的脸,再看看远处正在被人殴打的陈志勋,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强拆,他前阵子找陈志勋租房的时候就听其说过这里要拆的事,为此陈志勋还劝过终衡不要租住。
“你tm是谁,走路不长眼啊!”年大富揉着被撞得有些痛的鼻子咆哮道。他也被终衡吓了一跳,同时心底暗暗猜疑道这小子是谁,不会是记者吧,如果不是还好,是的话,那自己不介意……
“噗——”
还没等到他想清楚,鼻子上便再次传来了一阵震荡般地剧痛,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入痛觉神经的深处。
换做是得到昆虫模板之前,借终衡一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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