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历史在改变(1/2)
离木人阵不远的地方, 60名海陆军学员正在练习站军姿——顺便观摩实弹射击,一举两得。生怕这些新兵在荷兰人面前出丑,所以教官们今天格外凶狠,一个个在队列中缓缓走动,目露凶光,手中转动着黑檀木短棍和鳄鱼皮鞭,把这些军训没两天的倒霉蛋吓成了雕塑......正好,这下不用纠正姿势啦。
“那些站在附近的人是?”奴易兹放下暂借给他的双筒望远镜,想了想还是对镜框里那些一动不动的人有点不解,扭头向站在一旁的蔡飞明问到。
“士兵,正在训练中的士兵。”蔡飞明解释到。
“哇哦,奇怪的训练方式。”奴易兹听到解释后,耸耸肩。
蔡飞明看了他一眼,笑笑再没吭声。
奴易兹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和斯洛滕号的到来,夏先泽才开始允许陆军招收学员。也就是说,自从“恐吓体”事件之后,一些隐晦限制军队的手段得以取消,穿越众的军队建设,刚刚才开始走上正轨。
......
演习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没有消焰器的m2机枪狂暴地pēn_shè出火红的弹头,奴易兹这次真切地看到,那一串黄铜炮弹的发射过程。
残碎的木人阵,清晰还原出当天在商馆门口发生的那一幕,马上就能得到新玩具的军队人士,毫不介意得让蔡飞明转告红毛们:老子的有效射程是1800米,专打橡木船壳,不服就试试!......
蔡飞明此处打个埋伏,只告诉荷兰人“m2型火炮”距离是1000米,就这已经把荷兰人的所有念头都打消——军队无法靠近的话,舰队再多又有什么用?再说了,荷兰人不傻,曳光弹远远飚到1000米外的情景,人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演习取得圆满成功,除了几个因为被木屑溅到脸上,从而吓得做出闪避动作的学员。这次就没有挨一棍那么简单:丢全军的人,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换多少棍你自己说,存起来慢慢打。
......
1628年1月1日,元旦。
今天老爷们依旧在繁忙的开会,练兵,搞生产,没什么过节气氛,不值班的劳工倒是得了点好处:放假半天,食堂里加餐鹿肉菜——大概是害怕劳工们患上极其难治的高血压和糖尿病,老爷们平时都体贴的把鹿肉猪肉这些红肉自己吃掉了,留给手下的是海鲜粥,海鲜饭,海鲜石板烧这些健康食品。
奴隶们也得到同样待遇。事实上除过没有工分之外,眼下奴隶们的待遇和其他人是完全等同的。
即便在21世纪,有直升机吊装原木的伐木工,依旧是死亡率最高的职业。而大员的奴隶,面对的恶劣环境远远超过了后世,他们的任务更加恐怖:要将原始的地表彻底清理干净......这就包括所有的草藤,灌木,竹林,原木林,水塘,泥浆池,湿地......
很多人根本活不到疟疾潜伏期发作就会死去。被树枝从头顶贯穿,被不知名毒蛇偷袭,被泥潭吸入,被山石崩落......没有在原始环境下拓过荒的穿越者,根本不知道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死亡方式;工伤死亡在窑区建设初期,是排行第一的,直到后期建设速度慢下来,奴隶的劳动保护渐渐加强后,死亡率才缓缓下降。
拓荒炮灰的匮乏,逼着穿越众不得不给他们加强保护,提高待遇,像今天过节,奴隶们一样会放半天假,吃顿鹿肉。
荷兰人也没有感受到过节气氛,他们正在紧张地收拾行装,搬货入舱,做出航前的准备。奴易兹乘坐的斯洛滕号,是12月24号来到大员外海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大员丢了,合同签了,生丝瓷器和松江棉布也装满了船舱,是时候返回巴达维亚,免得夜长梦多。
两天后,大员码头,斯洛滕号正在缓缓起航。船头此刻站满了荷兰船员,他们吹着口哨,挥舞着手臂,一些前俘虏们在大声诅咒折磨他们的异教徒不得好死,总之,很热闹。
在栈桥上送行的,自然是外联部部长蔡飞明和他的助手;遛弯四人组这趟都会随着奴易兹远去,他们在巴达维亚还有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留在大员当联络员的,是一个叫毛哲尔的低级商务员。
值得一提的是,前段时间从土著村里抓回来的甘第丢斯牧师,今天也在斯洛滕号上面。他被抓回来后,一直在日本人村负责教化奴隶,穿越众并没有刻意为难他。就在今天上船前,喝送行酒的时候,蔡飞明还特意找到甘牧师,请他喝了一杯与众不同的淡酒,这叫一笑泯恩仇,属于仁至义尽。
......
看着这些虚伪,精明,狡诈,残忍的殖民者渐渐远去,蔡飞明此刻不禁有些惆怅:奴易兹先生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未来他不会被日本人绑架,也不会耻辱得被主人押回日本坐监,他的儿子也不会因为赤痢死于监牢。
历史已经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也因此而变得模糊不清,穿越众最大的优势正在慢慢失去。
当然,失去优势并不等于坐以待毙,相反,强势的穿越政权正在积极的介入历史,试图拨动蝴蝶翅膀,抢占属于他们自己的历史主动权。
在荷日关系方面,目前穿越者已经按照自己的推演,做出一些历史被改变后的尝试:通过生丝贸易权影响幕府决策,穿越众试图由日本人出面,彻底阻断日荷贸易。
“到底是本子按时出手,还是计划有变,由我们撸起袖子自己上呢?历史的抉择真是令人期待啊......”蔡飞明背着手,低头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