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知我者莫若苏苏(1/3)
而流苏被她从救醒来之后,也因为顾虑着寂家满门被抄斩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想到那人的生死,对那人的名字更是只字不提,再到后面流苏因为太过痛苦失了记忆,更是将此人彻底忘了个干干净净。
燕离歌当初见着慕流苏重伤醒来后不曾提及那人的名字,心中也是极为安慰,因为在他想来,那人在流苏心中必然是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地位的,否则流苏也不会将那人忘得干干净净而只字不提。如此一想,燕离歌的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
而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大抵便是燕离歌最希望埋藏于世间且永不会被人知晓的了,虽然流苏为此而失了记忆,但是至少流苏看着他的目光里,再也没有当初知晓他屠杀了寂家满门的厌恶与愤怒之色,对比燕离歌心中也是觉得极为安慰。虽然为了得到流苏,燕离歌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甚至是不惜滥杀无辜只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与流苏最希望他保持的初衷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但是燕离歌从来不后悔,因为无论他如何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他的流苏,到底还在他身边。只要流苏还在,他便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太子殿下不回应,便是不愿意出去的意思么?”见着燕离歌心思又游离出去,床榻上的女子言语之间明显带了几分愠怒之色,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再一次被燕离歌给忽视了,还是因为被燕离歌如此大喇喇坐在这里不走的原因。
她皱着好看的眉宇,颇为不耐的瞪着燕离歌道。“知晓了”,燕离歌见着她皱眉的样子,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一阵子的确是有些分神太多了,也难怪会惹了流苏愠怒,回过神来之后,立马便是收回手,颇为宠溺的应了一声:“我去院外等你,你不用着急。”
话落,燕离歌当真没有再多停留,而是颇为洒脱的起身,便从这屋内行了出去,一身浓墨色的衣绸,显得他整个人身姿颀长,颇为尊贵清隽。
燕离歌并没有叫房间外的秋华进来帮着这床榻上的女子穿衣,因为他知晓流苏素来穿惯了男装,并没有让侍女近身更衣的习惯。
床榻上的女子见着燕离歌背对她离开房间的高大身影,眉眼之间原本蕴涵着的冷清和愠怒之色,却是一刹之间便散了个干干净净,却是转而化为了极为阴鸷的神色。
这般阴鸷,而又带着几分怨毒的表情,衬托这一双美艳无双的面容,实在是极为不符。
床榻上的女子倒也没耽误多久,就在燕离歌出去并且颇有礼貌的关上了门之后,这女子的视线便是一转,径直又落在了一侧的摆放着精致长衣的梨花木桌之上,丝毫不拖沓的利落换了衣裳,这才重新调整了表情,朝着门外分外沉静的前行而去。
方才她穿的便是一身绯色红裙中衣,如今出来的时候,里面的中衣倒也没换,只是在外面颇为清爽的添的一身墨色外衫罢了,红与黑的极致对称,让那女子从房屋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一刹便是夺尽了众人目光。
黑红相衬,墨发蹁跹,哪怕是她的动作极为缓慢,似乎是颇有几分娇弱,面容也是隐约透着几抹病态的苍白之色,甚至是好看的唇瓣之上也是隐隐泛着些许白色而没有勾着半分笑意,但是如此一身简洁至极的红妆,在这翡翠玉色一般铺垫的竹林之中,却是说不出的璀璨夺目,显得一张面容美艳至极。
而她如此慢慢行来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幅匠心勾勒的山水墨画,燕离歌痴痴看着,眸光也是瞬间便是深邃了许多。
似乎是见着那女子走的颇有几分费力,燕离歌也是径直几步走上前去,将这红衣女子一手扶住,举止之间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苏苏,”燕离歌搀扶住那女子之后,便是语气颇为亲昵的唤了一声苏苏,然后扶着她颇为淡然的落在院落前的紫竹椅上,“且先歇着,我的确是又是与你要说,苏苏听着便是。”
那一张紫竹椅分明不是用紫竹随意筑成的,而是特意设计了一个足够用来舒适半躺着的椅背,宽度和长度也够,颇有几分形似软榻的样子。
而那红衣女子留着燕离歌将他扶着躺这紫竹椅上后,她那一身墨色的外衫和里衣的红衣长裙便是在地上撒缀成一抹惊艳至极的涟漪。
如此一个美艳到至极的红衣女子,比起那一身雪白色广袖长裙衣裳的秋华,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话其实倒不是说这红衣女子身上的气质如何出色,毕竟这女子如今还是个病痨体质,面容发白,常年体弱多病,气色比起秋华来,可是差了一丁半点不止。
但是单单是看那一张分明已经夺尽了日月光辉的美艳容颜,便是可以将这些个缺点全部忽视开去。
燕离歌越看越觉得心中欣慰,流苏之前与他关系极好的时候,这已经是整日穿着个男装跟着两位兄长瞎晃哒了,一直到她后面担任北燕女相的时候,才开始穿上了那英和她一个女子身份的北燕女相的朝服,那件朝服特意改造成了女子贯穿的红衣,同样是绣着鱼鳞服,尊贵又张扬,美艳又夺目。
而那个时候,燕离歌心中就开始期待着想过,也不知以后的以后,他可否有幸,能够看着流苏愿意为他日日穿着红色长裙的一幕,只是这一幕当真是拖延了许久他都没有看到。
因为流苏在担任女相不久之后,便因为劳心瘟疫之疾出了大事,哪怕是他救下她,让她活了下来,但是当年的隐患确实让她的身子越发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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