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小秦氏(2/3)
能依附长子。但次子通常会仗着母亲对自己的宠爱,越发胡作非为。而做母亲的通常又会偏向次子,逼迫长子为了孝道,不得不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如此长期下来,家庭矛盾就不可避免。华瑛则暗自庆幸,幸好她丈夫是庶子,婆婆不想也不屑跟她抢孩子,她才有幸把孩子带在身边。
既然说起了孩子的教养问题,大家的话题又引到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嫡长子上头。
对于母亲与婆母带孩子的优劣热,谁也没法子说服谁。
路玲玲举例证明,如果婆母深明大义,有远见,有丰富的阅历,那么让婆母带也是不错的。至少沈家长子沈青云就是让沈老夫人带大的。
杨氏就持反对意见:“沈老夫人是极特别的例子,因为沈青云的生母早早就去了,老夫人不带谁带?就拿金陵白家的嫡长子来说吧,如今的太子讲师白展远,就是由婆母带大,那白展远也着实争气。可白夫人就因此生怨,因为长子并不与她亲近。所以生下次子后,她就拼命宠次子。为了控制住长子,又逼着长子娶了她娘家的侄女,还生生拆散了白展远与另一位女子的姻缘,害得那位女子因此而轻率远嫁,婚后过得并不幸福。白家大爷就更加疏远白夫人。白老太太因为长孙婚姻的不幸,就又逼着白家次子娶了她中意的一个姑娘。这样一来,二媳妇又不得白夫人的喜欢,见天的给二媳妇穿小鞋。一家子弄得乌姻障气,白家大爷眼不见为净,干脆躲到了京城,任太子讲师。如今白展远都快三十岁了,连半个子女都没有,白家大媳妇也整整守了十年的寡。而白家二媳妇因无法忍受白夫人的刻薄苛责,去年就闹着与白二爷和离。而白家大媳妇,因守寡多年,心怀怨恨,居然与小叔子通奸。当时可轰动了呢,连京城都听说了。”杨氏喝了口水,总结道,“这就是婆婆带孩子造成的悲剧。”
金陵白家闹出来的丑闻,徐璐去年也隐隐听说过,不过与自己无关,也就没有仔细打听,想不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多名堂。
众人对白夫人又恨又同情,但恨多过同情,若不是她自己心胸狭隘,就不会有之后一系列的悲剧了,可以说是害人又害已。
为了证明母亲带孩子的好处,杨氏就又说起了四眼井胡同左都御史张翰的侄儿,张请。
“……这张请倒是读书的好苗子,既是金陵张家的长房嫡孙,又是张家未来的宗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堂堂南直隶赫赫威名的解元。他就是由他的母亲亲自带大的。张请已是南直隶的解元,人人都在猜测,后年的春闱,状元郎非张请莫属,到时候张夫人才是真正的贤妻良母的典犯。”
钟氏则哂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吧,张夫人曾是阁老之女。为了她儿子,可谓是不六亲不认了,在张氏家族,人缘并不怎么好。我还听说,她的胞妹,也就是如今陕西左参议的夫人笑言说,要与她亲上加亲,张夫人可是丝毫不给颜面就给拒绝了的。连张阁老的夫人,她的族嫂,也曾玩笑说过要给她儿子介绍媳妇,张夫人也是一口回绝。哦,对了,就连与你们家未人订有婚约的张家大小姐,听说有一回回祖家探亲,好像曾与张请发生过冲突,张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张大小姐斥责了一顿,还写信向张四夫人告状,要张夫人好生教养闺女。张夫人气得够呛,据说妯娌俩自那时候起,关系就不怎么好了。”
众人乍舌,张家可是鼎鼎有名的仕家大族,仕林中享有巨高声望,想不到堂堂张家宗妇,还是堂堂阁老之女,居然如此不堪,难道张家就没人管她么?
钟氏嘲笑地说:“管,当然有人管,可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依然我行我素,你又能拿她怎么样?”
路玲玲唏嘘着说:“一个家族,子女的教养可是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前程命运。还是你们家世子爷好,自己亲带孩子。免去了诸多家庭矛盾。”最后一句话是对徐璐说的。
徐璐就笑道:“你们家的孩子不也是由父亲带么?”
路玲玲说:“那是,所以我从来不抱怨孩子不与我亲。你呀,就知足吧。”
朝阳公主也跟着鄙夷,“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璐被指责得很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不知不觉中,外头传来哄闹声,称新娘子的嫁妆已抬了进来,好些客人已跑到前院去看新娘子的嫁妆去了。只是过了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叽咕着说新娘子的嫁妆有些单薄。
长安郡主就赶紧问路玲玲,“你这新进门的侄媳妇是哪家闺女来着?”
路玲玲回答:“是双榆胡同刘家的闺女,祖籍登州,与凤天自小就订了婚约,刘小姐父亲曾官拜太仆寺卿,不过早已亡故,刘小姐与母亲和弟弟依靠二叔刘宗翰过活。刘宗翰如今是工部郎中。”
凤天是沈青云的字。
双榆胡同住的也只是普通官宦,刘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新娘子父亲已还亡帮,刘小姐又能有多少嫁妆?
沈家家大业大,沈青云又是沈家未来宗子,身为沈家将来的宗妇,不论是家世还是嫁妆,都太单薄了些。
朝阳公主口无遮拦,就说:“沈任行怎么替他嫡子娶了刘家小姐?”
路玲玲说:“从小就订下的婚约,总不至于让我二伯与人家毁婚吧?我二伯是那样的人吗?”
长安郡主笑着说:“是呢,沈阁老是君子,君子重诚诺,难得难得。”
一直当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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