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九边的任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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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拿破仑第一次吃到阿尔卑斯棒棒糖，不，是第一次跨过阿尔卑斯山的时候，兴奋地说道：“我比阿尔卑斯山还要高。”

为了显示他具有的功绩，雅克·易·大卫创作了后世有名的《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这幅画，披着红色的披风，刚毅的神色，骑着烈马，手指向山峰，这几乎是后世对拿破仑最具有代表性的形象描绘了。

当然，没有人会在意，在第二次面对反法同盟时期，拿破仑跨越险峻的阿尔卑斯山时，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军大衣，根本没有这么华丽的红披风，另外，油画上的白色的烈马实际上也根本不存在，比阿尔卑斯山还要高的拿破仑，其实是骑着驴跨过山脉的。

但是，谁在意这些？没错，根本没有人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胜利者有资格享受荣耀，也有资格制造荣耀。

比如，现如今大明的书画家，未来的一代大师，董其昌接受万历的命令，为大明彻底控制乌斯藏作画，水墨笔下，邓龙骑着高头大马伫立高原之巅的形象顿现，顺便作诗赞颂一下邓龙老将军花甲年为大明远征乌斯藏的豪气。

尽管画面上的老头和邓龙长得不是很像，尽管邓龙入藏骑得不是高头大马而是是矮小的川马和肉嘟嘟的牦牛，尽管邓龙今年才五十多岁，还差几年才六十岁花甲之年呢，但这一点都不妨碍见到此画之后邓龙泪牛满面的激动之情。

莫大的荣耀啊，虽然名义上交平定乌斯藏都司，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大明对乌斯藏其实控制力是多麽薄弱，说是开拓疆土一点都不为过。

老帅威武啊，川军将士们自然兴高采烈，九边、浙兵之后，终于在老帅的带领下，咱们川军也露脸立功了。

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满，比如李如松，对于邓龙比他先一步到达拉萨的事情，就非常耿耿于怀，老头不在家抱孙，跑出来和他们抢什么功劳啊。

现在自己虽然顺利完成了剿灭扯力克的任务，但现在还有谁知道扯力克是哪位啊，在大明人士的眼里，如丧家之犬西遁的鞑靼余孽早已经不再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的。

“仗打完了，咱们九边以后要闲着了。”李如松叹了口道。

“北部娘归顺，西北瓦刺现如今被麻贵也剿灭的差不多了，西部乌斯藏也已经平了，环顾大明的周围，咱们九边的这些人，恐怕要彻底沦为摆设了。”哱拜也跟着叹了一声说道。

当初怎么就没想过留一个敌人养着，让手下这些人能够没事收收军功呢，养贼自重的心思出现在二人的心中，但立马就被掐灭，现如今的朝廷不是糊涂蛋，万历更是精明着呢，这种毫无水准的主意，根本不是骗人，而是在骗自己，另外，哱拜还无所谓，受到万历新军教育影响的李如松，内心的荣耀，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

对于渴望建功立业的军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和平更让人感到可怕？

苦闷啊，行进几个月的李如松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到京城，对于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和平日感到深刻的颓废，很快陷入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怪圈中不能自拔。

“怎么？这才回来几天，就这么废了？”

宁远伯府，从辽东老家到达京城的李成梁不屑地看着自己的儿。

“爹！”没有比惊吓更快的醒酒手段了，多年以来的淫威，李如松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除了满身的酒味，仿佛喝酒的不是他一样。

“堂堂一个总兵，喝成什么样。才多大点的事，连脑都不动，自己就没了骨气了。”李成梁训斥道。“老刚听说的时候以为多大点事，到头来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以为自己已经帮朝廷打到四海臣服，到了刀兵入库，放马归山的时候了？”

“反正今后，就是有仗打，也轮不到咱们九边了。”李如松小声说道。

“放屁。”李成梁不屑地看着自己的儿，“谁告诉你九边以后没仗打了？”

还有吗？九边设立的目的是为了抵御北元，现在娘已经率领蒙古诸部归顺了，扯力克鞑靼也已经剿灭，就连乌斯藏都已经平定了，九边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反倒是南方，西南土司还没有彻底搞定，川军还有仗打，沿海诸省现如今已经积投身到大明的大航海时代，都不会闲着。

“蠢货。”这是李成梁对李如松思想的唯一评价。

难不成还有转机？李如松眼睛一亮，自家老爷是有名的老狐狸，他现在说九边有出，那自然不会是空话。

“我问你，山那边是什么？”李成梁指着西方，看着李如松问道。

“是山。”

“再那边呢？”

“还是山？”

“再那边呢？”

“额，是海。”

“爹，这故事俺读过，只是问答的身份好像反了。”旁边站着的李如柏张口道。

噗！

李成梁强忍着自己吐血而亡的冲动，用看牲口的目光看着自己家的两个儿。“老夫一事英明，为何生出的儿都是蠢货。”

有哪里不对？兄弟两个相互对视，一脸茫然。

“老夫和你们开玩笑不成？”李成梁坐下，顺了顺气，继续说道：“老夫指着西面，问西面的山后是什么？你们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西面的山那边是什么？兄弟俩脑袋里转着地图，行山、吕梁山、贺兰山、祁连山、昆仑山脉，果然山那面还是山没错。

“是天竺！”李如柏率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