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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远飞也似的跑离了酒店现场,赶快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宁明远一进去赶紧说了家的地址后,司机却迟迟不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宁明远满脸的血和泥泞的衣服,瞪大了双眼一个劲的打量他。
好一会,司机悠悠的问:“你有钱么?”
宁明远忿忿的一瘪嘴把口袋的钱塞给那司机,司机又瞧了瞧他,瞧了瞧后视镜确认没见到有什么人在追他,这才慢吞吞的开动了车子。
宁明远一到家迫不及待的全速飞奔进电梯,推开门大松了口气,妈妈还没回来。他抓紧时间,扒下身上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衣柜,拿出几叠衣服压在上面把沾着血和泥的压在最下面,有慌忙跑到洗手间用莲蓬头把整个身子用水冲了一遍。脱下衣服的时候,明远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淤青,水一冲更是疼痛不已。宁明远却一点不敢怠慢,紧张快速的收拾好一切又赶紧用拖布擦掉地上的水,把镜子上的雾气擦干,把父亲房间门下的碎片扫起来,还在门框上的玻璃碎片摘下来,都塞到垃圾袋里面,待所有痕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关掉所有灯一阵风的跑回自己的床上,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的听到门边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等妈妈回来了,要怎么跟她解释打碎玻璃的事呢……?
溪城市中心医院,一名病人躺在推车上,输液杆上挂着血袋,不断的像病人输血。三四名护理人远,推着车紧急的在医院内的走廊里飞奔。
“让开!让开!重病患者借过!”
推车上的病人也与平常不同,手脚都被束带绑住,却仍疯狂的挣扎,手脚在空中用力的乱抓乱踢,像是发疯一样发出摄人心魄的嘶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啊啊啊啊啊!”
他袒露的胸口上早先已经做过处理,但纱布现在已经掉下,挂在上面跃跃欲坠,露出后面伤口让人不敢直视。那一块圆的精准到不自然的圆形伤口内,仿佛凭空消失了一块肉,没有皮肤的浸成红色的肌肉陷进去,比周围低矮一截,伤口是坑形的。显然就是这伤口让病人痛苦的无以加复。
推车飞速的消失在医院深处。医生办公室内,接到病患到来通知,也猛推开门,急忙向外走出去。不多远,迎面走来一人,身穿藏青色西服手里拿着资料夹。医生看见他,点点头,抬手借过文件夹,也不停步,两人继续向直接转向手术室方向走去,边快步行动边说。
“是……奇美拉送来的人对吧。”
“嗯,遇到了点小问题。”带来资料的人回答道。
“患者什么情况?”医生边问,边打开资料夹,迅速翻阅。
“不清楚……患者的伤口很奇特,好像瞬间被无数的细小利刃刺伤,整块肉都切割成碎末,全烂掉了。”
“检查情况呢?”
“我们取掉了所有的烂肉,之后发现了这个——”
医生正翻到最后一页,而那穿西装的男性抬手指向了那页上面的一张照片。医生看过去,随即眼睛大睁,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情况。
横切扫描图显示的,是已经陷下去的肉下方,已经无比接近骨头的地方,闪着无数多如繁星般的,大小只能以毫米计的白色点。
“这!这是!……”从医生涯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异象,占据他内心的,只有无尽的恐怖。
西服男压低了声音“金属碎片。数量多如牛毛,纤细到连用肉眼直接观察都无法分辨出伤口的,并且全都深深的注入到患者肌肉组织内。”
如此纤细的碎片,先说工艺上根本没法实现,就算存在这样小的金属,又要怎么对其施力,让其刺入到人的那么深处?意识到这些的医生,仿佛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似得,恐怖的睁大眼睛,嘴唇颤抖着说“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到!”
同时间,宁明远家中。
茶壶、茶杯还有杯垫,一整套的茶具都平平整整的安放在白色的地面上。但是如果仔细看过去,会发现茶壶里面的水平面并不是与下方白色的地面平行,而是垂直的。水全都流到了水壶的右边,里面积水的水平线正好跟白色地面垂直。
明远缓缓转回横着的脑袋,重新正视眼前——一整套的茶具都紧贴在白色的墙壁,那白色的本不是地面。它们全都抗拒着重力,以自然物理不可能的方式贴在墙上。而宁明远正对着他们伸出双手。
宁明远仍无法相信的张大了嘴,一不留神,茶具从墙上全掉下来噼啪的摔在地上,茶水从里面洒出,淌了一地。明远眨眨眼,重新向地上七扭八歪的茶具伸出一只手,掌心与之相向,接着反转手腕,慢慢的上抬。
几只破碎杯子和茶壶扭扭歪歪的凭空飘起,在明远眼前缓缓飘荡。
宁明远简直连呼吸都要停止了,随后,开心的展出一抹笑容。
那是从未有过的,似乎心房内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都被什么崇高美好的事物照亮的喜悦,十成的纯粹的满当的喜悦。
明远立刻跑出家门,开始大肆实验他的超能力。
附近有一处工地,施工几个月前停了,现在仍没有再开工的迹象,里面堆积着有两人高的大沙堆,正好可以供明远玩耍用。
嗖的一下,一团沙子如子弹般的从空中穿过,砰的打在木栅栏上,因为力道够强,一小片沙子好像雪球一样黏在了木板上。将他们射出的当然是明远。明远手心上还有两个沙团,双星系统似得在上方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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