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只有愧疚(1/2)

“他若是信我，何须我多作解释？他若是不信我，我解释再多又有何用？更何况，他是亲耳所闻……”闵云舒美眸中浮出一层清澈的泪水。

“眼见未必实，耳听也有虚。”锦彩软声劝道，“更何况，我们听得不全。单凭姑娘后面说的几句话，怎么能断定姑娘就是有心想要背叛世子呢？”

“这也是，他暂时不杀我的原因……”闵云舒没有再说下去，黯然的美眸只是透过窗外，望向远处天边的一抹残阳。

只是，傅玹玥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闵云舒疑窦丛生。

忽然，一道黑影跳上对面的屋檐。

闵云舒心头一紧。尚未来得及惊呼出声，那道黑影已消失天际，不见了踪影。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黑影从出现到消失，快到连闵云舒几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美眸一闪，暗自揣测：“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我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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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中，寒风呼啸，花瓣飞舞。

傅玹玥手执玉箫，在稀薄的白月光下练功。

与其说他是在练功，或者说他是在发泄更加恰当！

他一袭玄色劲装，星眸中的冷意被这夜色更甚。

但见他身影如夜鹰般，翻飞在花海中，没有丝毫想要休息的意思。

远处，一串细碎的脚步声，缓缓走近。

傅玹玥一僵，斜飞的剑眉一挑，敏锐的耳朵已辨出来者何人。于是他将寒意敛进眸底，尽量使自己的面色平静如水。

待那双穿着杏色绣花锦鞋的双脚步近，傅玹玥才停了下来，转身微微鞠腰，拱手道：“孩儿见过母亲！”

司空玉兰雍容的玉面映着月光，平静而安详。

“这么晚了，你还在练功？”司空玉兰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傅玹玥星眸微闪，问道：“母亲这么晚了，不知找孩子有什么事？”

“白天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司空玉兰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她轻轻抬了抬眼睑，看向傅玹玥，声音变得有些冰凉：“一颗不能为我所用的棋子，留着还有何用？”

傅玹玥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鞠身拱手的姿势，不敢抬眸与司空玉兰对视，只道：“其实，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

司空玉兰眸光直落在傅玹玥的脸色，柔声质问，“如果真是误会的话，那你会怎么做？”语气中的强势，却显露无疑。

见傅玹玥迟疑了一瞬，司空玉兰不待他开口，已冷冷地哼了一声，质问道：“今日你进宫，为何不借机将皓雪引荐给皇上？”

“皇上已经知道孩儿在‘满月楼’的事。若是孩儿刻意引荐的话，恐怕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傅玹玥温润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恭敬。

“好，我就当你这话说得通。不过，你突然从皇宫赶回来，难道不是因为担心她？”司空玉兰语气依旧淡淡的，却不客气地揭了傅玹玥的短。

傅玹玥唇角似抽动了一下，才抬眸对上她的眸子，慢慢地道：“孩儿不过是担心，皓雪会将真相泄露给傅傛琦，所以才……”

“玹玥，什么时候开始，你对着我也要撒谎了？”司空玉兰冷冷地打算傅玹玥的话。

傅玹玥眼眸一缩，微微垂首，算是行礼，“孩儿绝无欺骗母亲之意！”

司空玉兰黛眉紧蹙，略有些激动地道：“无论你是有心隐瞒也好，还是无心欺骗也罢。总之玹玥你要记住，当年邬胤垣诛杀你外公一家三百八十二口人！这一笔血海深仇，母亲有生之年，一定要报！”

“母亲的教训，孩儿从未忘记！”傅玹玥垂眸道。

司空玉兰目光柔和些许，软声劝道：“武怀钦是你爹最得力的部将，萧萧又是他唯一嫡出的女儿。倘若你能与萧萧成亲，将来若是要起兵对付司徒灏祯，武家定会全力支持！到时……”

“母亲！”傅玹玥柔声将她打断，凝向司空玉兰的目光依然坚定，“孩儿说过，即使不与武家联姻，我也有信心能让武怀钦支持我们摄政王府！”

司空玉兰轻叹一声，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道：“母亲知道，你不喜欢萧萧……虽然萧萧的确有些刁蛮任性，但与你毕竟是青梅竹马。而且你知道，她对你一往情深，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侯门公子被她拒之门外。松雪国何人不知，她其实是在等你……”

傅玹玥眸光坚定，柔声将她打断：“好了，母亲！武萧萧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但是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我对武萧萧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这是我的心，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控制！”他声线清朗，却也冷漠如玉石。

“你的心？”司空玉兰眉心深蹙，“你的心里爱的人是谁？宁儿？还是皓雪？”

傅玹玥道：“我对宁儿，只有愧疚……”

“那就是皓雪？”司空玉兰挑眉，语气不容置疑，沉声说道，“玹玥，我不允许你……”

“母亲，我自己心里有数！”傅玹玥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司空玉兰面色一沉，欺近傅玹玥半步，“你想怎么样？倘若皓雪没有打算背叛你，是不是你就打算背叛母亲，背叛自己的理想？”她的语音很轻，很淡，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仪。

傅玹玥被她问得一怔，剑眉深锁，许久才强硬地说道：“就算我娶了皓雪，与母亲的心愿并无冲突。”

他的语气淡淡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