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长期供养(1/2)

“你在说什么？什么以身谢罪？”阳重光瞠目道。

“这都听不懂？”程成冷笑一声：“就是某些人应当自裁其身，用自己的鲜血，赎清先祖所犯下的罪恶。”

众人闻言，全都爆怒起来，程成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显然是要他们这些人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人，当场自杀，他才会放弃对普通人的猎杀。

这种要求，简直是无理狂妄至极！

汹涌的谩骂之声，再度响彻了极昼城的上空。

程成对此显然早有心理准备，让人自杀，哪会不招人恨的？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等到对方的骂声，因为骂不动而停止之后，才扬了扬眉，道：“看各位的反应，是没的商量喽？”

“废话，曜日神族，岂有认输投降，被逼自杀之人？你想不费一刀一枪，就击杀我族强手，简直是做梦！有胆子就上来，老子和你一决生死！”熊千寿再度激动起来，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杀出来。

程成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抬眼扫了一圈其他人：“族长大人，熊长老的说法，是不是就代表了你们整体的意思？想好了再回答，我不想问第二遍。”

这赤裸裸的威胁语气，令人心头极是愤怒，但是偏偏他人质在手，无论再怎么不快，也只能强行忍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了阳重光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沉思了半晌，阳重光的双眼一眯，似乎有了决定。

“月守大人为月神族报仇之心，本座可以理解，不过，这种条件换了是你，你能接受吗？”

程成眉尖一挑，朗声道：“哦？听上去，族长大人是准备牺牲普通族人的性命，来保住自己了。”

阳重光闷哼一声，道：“你当本座是白痴么？让我自杀，来换取族人性命，如果等我死了，你再反悔，又有谁能治得了你？所以这种事，你想都不用想。你打算用猎杀本族人来威胁我，没问题，尽管来。可你别忘了，你能杀我的人，我也能杀你的人，我挡不住你杀我的人，但你同样也挡不住我杀月神族人。只要本座在世一天，就要杀尽一切月神族人！月神族想要复兴，那是做梦！”

此言一出，熊千寿等人，全都振奋起来，曜日族人性喜好勇斗狠，阳重光这种宁可和对方同归于尽，也决不妥协的态度，最能迎合族人的脾气。他们现在倒想看看，程成会怎么应对。

这一边，鬼姬的心中也不禁紧张起来，如果对方果真不惜放弃族人的性命，也要与他们对抗到底，他们的胜算到底能有多大？毕竟，她也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猎杀对方的战士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真要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击杀，就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这种局面，真要对顶起来，他们只怕未必能狠过对方。

程成此时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族长大人果然够狠。心够狠，嘴更狠。不过，你能唬住别人，可唬不住我。”

“唬人？你想说什么？”阳重光的眼角不由得微微抽动了一下。

“难道不是么？”程成深深望着他的眼睛，道：“族长大人的如意算盘，真的是用族人的性命和我们对赌么？我看未必。你跟我斗狠，真正的意图，是想逼着我杀了司日大人吧？”

“嗯？”阳重光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成见状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阁下身为一族之长，怎么可能完全不考虑族人的生死？你真正的意图，是想激怒我，让我在威胁失效，不得不正面硬拼的情况下，杀死司日大人，好让她的传承回归祖灵，让你有机会重新选出一位司日圣女，将太阳点燃。只要能够再次点燃太阳，那么一切的牺牲，就都值得了。我这么说，和族长大人的想法，应该没有偏离太多吧？”

阳重光没有说话，但正是这种无奈的沉默，证明了程成的推测。

而这个结果，却让正在观战的众多曜日族人，感到了一阵惶恐。

司日圣女，由于其与太阳的关系，是全族人无比尊崇的神圣象征。任何人都不敢生出对其不利的想法，更何况是想办法让她去死。而现在，身为族长的阳重光，却正在这么做，哪怕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点燃太阳，拯救全族，也一样让人很难接受。

于此同时，这一段发生的景象，也被程成投射到了阳灿身处的幻境之中。看到阳重光尴尬的表情，她不由得抿了抿嘴，苦笑了起来。

“程成，你不用给我看这个。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惜那没有意义。从入选司日圣女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我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自己的一生燃尽，为了曜日神族的生存和延续。如果我的死亡，能帮助本族重新升起太阳，我是不会觉得遗憾的。”

“是吗？”程成来到她的眼前，淡淡笑道：“可惜，你也猜错了我的想法，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试图离间你和族长的关系。我放出这些，其实只是想让你看看，就算阳重光再挣扎，也无法改变今天的结果。”

说完这话，程成的幻象，已然从她的眼前消失，留下她一脸茫然的定在原地。

现实世界中，程成同样对阳重光淡淡一笑：“与你想方设法打算害死司日大人不同，我不但不会杀她，还会好好的养着她，把她养得白白胖胖，水水灵灵的。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听到这话，第一个盯着他看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