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兵者诡道(1/2)
“咱们老爷最近这是怎么了?日日头疼脑热要叫大夫。”
“听说是急火上涌引发的寝食难安。”
“啊?不至于吧?前些日子形势何等危机都没见他着急至此,这些天怎么反倒成这样了?”
“不知道呀,按理说十万大军已集结完毕,又有翻云骑坐镇其间,咱们老爷应该安心才是。而且我还听说,兵行者已经秘密来到阳谷关了呢!”
“那我军岂不是胜券在握了?咱老爷真是瞎操心。”
“嘻嘻,我倒觉得咱老爷操心的是别的事儿。你说,翻云骑中的将士各个年轻有为,他就不想趁机招个乘龙快婿?我看咱后院那两个就不错。”
“别胡说,后头那个常穿黑衣服的可是翻云骑的主帅,品阶比咱老爷还高。至于白衣服的那个,就是年龄看着小了点...”
听着屋外下人们小声的议论,谢密感觉自己除了如他们所说的头疼脑热外,还突如其来地胸闷气短、烦躁难安。于是,随手抄起床边的一个矮凳就向门口砸去,将门口的下人们吓得迅速闭嘴作鸟兽散。
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抑郁也未曾疏解分毫,因为下人们口中那“不错”的两位就是将他折磨至此的主要病因。
话说,他谢密本以为有大名鼎鼎的翻云骑主将袁随英坐镇阳谷关,我军定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匈奴打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可如今的事实却是,翻云骑除那两人以外,其余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不过这倒也罢了,毕竟袁随英的个人水平摆在那儿,十万大军在他的指挥下,就算没有翻云骑应该也无甚要紧。可谁知这厮,除了入府那日匆匆和军中将领们见打了个照面外,便日日在他院子里习武练剑,饮酒赏花,活脱脱的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不,现下他正还陪着他那位白衣裳的伙伴在外游山玩水,几天都没见着人了。
再来说袁随英那位白衣裳的伙伴,谢密真觉得他当日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为“他”通身有一股大家之气。明明一个好好的少年人,不想着如何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整天只知道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顺带将府中一干小丫头们迷得神魂颠倒,比之袁随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密甚至觉着袁随英说不定就是被这小子给带坏的,要不然袁随英对“他”为何总是言听计从?
当然,这些都是他俩的私事,他谢密原本是无权过问的。可现在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攸关阳谷关所有军民百姓的性命,你叫他谢密怎么熟视无睹?
并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些天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流言,说得条条是道,一会儿传我军在袁将军的指引下已全部部署完毕,一会儿又传翻云骑已经入驻阳谷关随时待命,这一阵子,居然连鬼卜子门下兵行者已至阳谷关这种鬼话都传了出来,令对一切真相“心知肚明”的谢密大人哭笑不得。
而且,这些流言也不知哪来的力量,这么多天下来不仅未见平息,还越传越广,越传越真,以至于阳谷关上至八十岁老者,下至三岁小童都对此信以为真。因此,阳谷关上下人人皆气定神闲,毫无风雨欲来的紧迫之感。唯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谢密大人如热锅里的蚂蚁,坐卧不安乃至一病不起。
而就在谢密“病入膏肓”的同一时间,被他痛斥为纨绔子弟的羲凰与袁随英终于“游山玩水”归来,顺便还带回了一些与谢密“略有不同”的情况。
“翻云骑城外候命,各路兵马暗自部署完毕,流言效果显著,遮天阵布置完成,还有...”羲凰呆在自己房里,手上习惯性的把玩着师傅鬼卜子送她的玉佩,一边心无旁骛的数着战前所做的准备,一边仔细思考是否还有其他漏洞。
另一边,袁随英静静地在她身旁陪着她,看着她,不知不觉竟有些心猿意马。没办法,谁叫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窥探她的容颜呢?
“随英,侯察祯那边可来消息了?此战匈奴那边的将领情况为何?”羲凰突然转身询问,一句话将袁随英拉回正常状态,毕恭毕敬的禀告到:“早就传回阳谷关了,只是我们前两日在外布置遮天阵才未曾看到。”话毕,呈上一封薄薄的密信待羲凰审阅。
“唔...匈奴此次出兵的将领大多都是些熟面孔,作战的习惯方式等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是这个呼延翰看着有些眼生,你那可有搜集他的具体情报?”羲凰阅毕密信上的名单,抬起头问袁随英,并随即从他那儿得到了另一封密信。然而...
“左谷蠡王幼子,年约二十,样貌不凡,其余一概不详?!”羲凰不敢相信的看着信上这短短几行字,反复念了好几遍才敢确认,然后痛心疾首道:“这侯察祯的能力真是越发不济了,居然把战争谍报写成了谈婚论嫁的庚帖,难不成这呼延翰是个女的?”
“哧...”听到羲凰发出这样的质疑,袁随英终于忍俊不禁。但作为相处多年的战友,侯察祯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于是连忙为他稍稍辩解道:“如果连侯察祯都查不出底细的话,此人想必在匈奴王庭中完全是籍籍无名之辈。况且,我早就听闻,匈奴左谷蠡王最为钟爱的就是他这个幼子,想必定是不会放心让他上战场的,说不定这还是此人第一次带兵作战。”
那照这样的话,此人十有八九是个在军营里混资历的贵族子弟。根据袁随英所说的,羲凰在心里如是判断。不过,作为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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