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3)
倒在地,这才灿然一笑,“本王是想嘱咐宋大人,下次要先问清楚事情是不是真的再来,免得一次次大张旗鼓过来了,却自己打脸。”“是是是,七爷说的是。”
宋礼讪讪陪着笑,李瑾却松开他的肩膀,走到江碧桐的身边,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本王亲自送阿碧回府。”
江碧桐自是求之不得,否则以李珺那阴暗潮湿的性子,回头一支冷霜箭给她射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李瑾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锦袍,江碧桐不如他的步子大,走的慢一些,堪堪能看到他笔直挺拔的后背,看着看着,李瑾的身影和脑海中山洞里迎风翻飞的月白背影重合在一起,尽管早知道那个背影是他,这样真切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神奇,有什么东西在江碧桐的心底一点一点荡涤开来,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不自觉的反握了他的手。
月白身影微微有些晃动,僵直了片刻,复而继续向前走去。
“李珺和周英那两个人你最好不要惹。”
清越的声音混着清茶的香气随着微风送进江碧桐的耳朵里,没有一丝往日的玩世不恭,十二分的正色正经。
“并非我要惹他,总不是要我看着兄长受辱而无动于衷吧?”
李瑾脚步顿住,锦袍袍角轻荡,在夜色中如同洒满水面的月光,清辉粼粼,“今日你不出头,你兄长会不会受辱,本王不清楚,但是今日本王若不出手,你是必定要受辱的。”
“也未必,我有十七,三哥又去请了临州府尹,虽说没大用,至少你那个兄长要估计一二吧!”
李瑾摇摇头,叹息一般,“你难不成以为他俩在临州城的恶名只是吓唬人的不成?”
江碧桐不语,心中却夹杂着闷气。
“终归李家是君,江家是臣,君让臣死,不一定需要理由。”
江碧桐心头被狠狠的敲了一记闷棍,心疼的不行,理智却清楚的告诉她,他说的没错,皇权至上,君让臣死,臣别无选择。
一路无言,送到江府后门,江碧鹄已经等在门口了,将江碧桐交给江碧鹄,李瑾白袍翻飞消失在融融夜色里,甚至连声道谢的时间都不给江家两兄妹留下。
如意酒坊,二楼山高水长,李珺斜卧在榻上,手握一个白玉酒壶,仰着脖子,酒壶里绵柔的酒顺着盈白的壶嘴在空中滑出一条柔顺的线条,缓缓落入他的喉咙中,却刺激着他的神思越发清明。
门“吱呀”一声打开,复又合上,房间里多了一个芝兰玉树的身影,同样,修长的手上提着一个白玉酒壶。
“良辰美景,六哥独饮,有何乐趣!”
李珺将手里空空的酒壶随意掷在地毯上,撩了撩额前的一缕碎发,“是没什么意思!七弟可是来与六哥共饮的?”
李瑾魅惑一笑,眼眸中折射出动人的光,分明一身的清冷如月,却在他笑开的一瞬,妖冶如虹。
看着李瑾同他一样斜卧在对面的榻上,仰头饮酒的模样,李珺清明的神思忽然酒恍惚了。
其实原本在众多的兄弟中,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最好的,因为两人是同岁,并且长相十分的相似,甚至超过了和他一母同胞的三哥,曾经李珺还因为李瑾常年不在临州城而求过自己的母妃周贵妃,希望能去并州和李瑾生活在一起,直到那一年,他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偷偷从学堂里溜了出来,去母妃的明德宫玩,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皇,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命令自己的母妃跪在地上狠狠的扇自己耳光,他看到母妃原本白皙的脸颊肿了,红润的嘴角沁出血来,端正的发髻此刻发丝凌乱,而自己的父皇只是淡淡的看着,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
“朕只是要你像慧儿,而不是成为慧儿,你永远不能成为慧儿,明白吗?”
最后他听到自己的父王如是说,而自己的母妃早已满口鲜血,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分往日雍容华贵的样子,也就那一天他知道,原来自己的母妃不过是李瑾母妃的相似品,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只为了让自己的父皇在想念慧妃的时候,一解相思苦,怪不得母妃和三哥严禁他和李瑾来往,怪不得母妃看李瑾的目光中终是充满了怨恨,原来原来自己和母妃的存在不过是一个笑话,正主看了笑的开心,而自己还真的和小丑一样卖力表演兄弟情深。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的性子变了,变的阴郁,变的乖戾,变的阴晴不定,甚至到后来他发现自己既可以爱上女人,同时也能爱上男人。
这般想着,李珺忽然哈哈大笑,那笑声里透着凄苦,透着苍凉,透着愤恨,透着怨念,李瑾却只是淡淡的听着,淡淡的饮酒。
笑了许久,久到李瑾手中第二壶酒已经见底,李珺才悠悠的止住了笑,有一滴晶莹的水滴儿,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滚落,无声的掉到了矮几上,伸手拈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道,“整个临州城最好的酒都在阿瑾你的如意酒坊了。”
李瑾表情依旧淡淡的,无波无澜,“六哥喜欢就好。”
“喜欢,本王自是喜欢,今日江府那小丫头本王也喜欢的紧,伶牙俐齿,泼辣无双,活脱脱一个火红的小辣椒,改日本王一定求了父皇,纳了她。”
“六哥醉了,何金,送六爷回府。”
李珺眸子眯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李瑾,“阿瑾,你护不了她一辈子,你且护住你自己吧!”
李瑾一直平淡无浪的眸色,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目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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