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逍遥生(1/2)
荣霁缠着曲从今找暗道,安和麓匆匆忙忙进来,呵退了房门把守的南焱护卫,小心翼翼地左右观察一阵才关上房门。
“荣霁。”安和麓努努嘴,眼睛瞟着房顶,荣霁会意,纵身一跃坐上房梁。
“公子,出了些变故。”安和麓压低声音,跪坐在曲从今身旁,“初八那日白震突然派出禁卫队,在城门口扣下了军侯府的马车,带走了一个人。”
曲从今皱眉:“谁?”
“九乘月。”安和麓将手中一卷白锦递给曲从今,“这是红门那边的探子传来的,罗闲派了亲信去见厉云雨,应该就是为了她。”
“九乘月……”曲从今反复想着这个女人,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轻而易举打乱自己的计划?
她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东佘天下有权有势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公子,我现在有点明白,当初为什么要试着和她结盟了。”
“你明白什么了?”曲从今惊讶地挑眉,他倒是越来越糊涂了。
荣霁坐在房梁上说着风凉话:“安蠢驴,说来听听,你开到哪一窍了?”
“黄求收她为徒,就说明九乘月不是阿猫阿狗,一入宫便做了明兰宫的掌宫,三王子又为她神魂颠倒,如今大王子也貌似垂青……所以从今你,才有意招揽。”
“没说到关键。”
“对。”荣霁处理了房上两个,跳下来擦擦手,“我说和麓啊,接下来哥哥节奏可能有点快,跟不上就别勉强自己哈。”
“关键呢,是厉云雨。”荣霁宽衣解带,大剌剌地半躺在软塌上,翘起二郎腿。
曲从今看着荣霁,突然觉得这小子也没那么烦人。
荣霁拿出几个杯子比划道:“这个是红门,这个呢是罗闲,喏,白震……白震他前脚抓了九乘月,罗闲马上派了亲信去找厉云雨。”
“说明什么?”
“厉云雨能救九乘月。”安和麓自信道。
“净说屁话!” 荣霁唾弃道,“厉云雨什么人救不了?但凭什么要救!九乘月要是他的人,白震根本不敢动一根汗毛;不是他的人,剁成泥他都不会管的。”
曲从今淡淡一笑:“罗闲这个人,和江湖人素来没有交际,他这次八成是没招了。”
“换做是我也会去试试。”荣霁摊开双手,“毕竟九乘月算是被厉云雨关照过的人。”
安和麓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焦急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也救她。”曲从今缓缓道。
“从今你疯了。”荣霁头一个反对,“为什么啊?”
曲从今将荣霁摆在桌上的茶杯,一个一个地冲洗净、擦干,收进茶托:“嗯……算是报恩吧,我不是欠她一个人情吗。”
“虚伪。”荣霁不屑地瞥一眼。
安和麓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明明有一双剑眉,倒是怎么也英俊不起来。
曲从今笑而不语,谁都想卖军侯府一个人情,不过是在犹豫着权衡利弊,或是无计可施的……既然如此,这个好人不妨让他来做。
“怎么救?”
“劫狱。”曲从今嘴角上扬,眼中一片平静。
安和麓的脸白了一半:“公子,我们的计划还没成功,救冒然去劫狱,那以后……”
荣霁长叹一声:“安蠢驴!你家公子的意思是,咱们自损八百,怎么也要伤敌三千吧。趁厉云雨还没动手,把人劫了往幽华宫一丢,不就顺便挑拨了白家父子关系嘛。”
“知我者,荣霁也。”曲从今轻抿一口茶,看荣霁更顺眼了。
“对了,那欧阳追也在铁牢里吧?”荣霁有口无心似的说道。
“哦?潍南逍遥生。”曲从今喃喃自语,沉默片刻后按住安和麓的肩,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安和麓一脸震惊,随后面色严肃提剑出门。
是夜,禁宫铁牢中突失大火,养水的铜缸周围挤满了救火的太监和禁卫。
顷刻间大火通天,烧得浓烟滚滚,红透半边天。
“人呢?”白震大怒,“一个人?你说一个人,单枪匹马!放火劫狱!从你们眼皮子低下把人劫走了,还……还劫走了两个人?”
禁卫队首领抱拳领罪:“火势实在凶猛,还是从里面烧起来的,铁牢里关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臣只能派重兵迁押……不是想着那女子身受重伤,又不会武功……”
“欧阳追呢!”白震气的直发抖,“他身上六把重锁,十八根铁链……”
欧阳追若是跑了,东佘天下地动山摇。
“劫狱之人所持佩剑,削铁如泥。”禁卫队首领颤颤巍巍,“以臣之见,更像是欧阳追的同伙,顺便劫持九乘月威胁王上。”
白震走下来,将禁卫队首领一脚踢翻:“去你的同伙,三十六年了!他哪儿来的同伙!”
“叫罗闲来!”白震狂暴起来,“把罗闲给寡人找来!”
罗闲站在鸽房里愁眉不展,成铎一点消息还没有,宫里就出了意外。欧阳追和九乘月一起,被人劫走了……王上连夜召他入宫,明令带上九列星。
陆充提醒道:“侯爷,这关口就别让王上久等了。”
罗闲点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上继位二十多年,那欧阳追是先王在世时,就被关押在铁牢中的。不知罪名,不知缘由,只知他倍受王族忌讳,却还好好活着。
活着,就已经是件幸事了。
“罗闲,寡人……”白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战战兢兢二十年,为了守住这江山,失去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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