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永别(1/2)

如果事情能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想必也不会出现之后这些事，白夜还是初见时的那个白夜，老白也能顺利的完成古钥，实现他的理想。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几年后的一天，东方晖的妻子意外死于世人之手。东方晖伤心欲绝，精神崩溃，盛怒自责之下整个人性情大变。

他开始憎恨世人和堕落丑恶的的古庭。

那个时候，古庭还没整顿完，一些古庭在各区域驻守的人员，剥削古之境底层人群的事并不鲜见，他们被称作嗜血的爪牙。东方晖的妻子就出身古之境的底层，这些年也一直想办法在帮助和她同样出身的人，却没有想到，最后死在了这些爪牙和世人联手布置的陷阱里。

东方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了想要推翻古庭的想法，他想要建立一个由古之境人统治的世界。

知道妻子的死对东方晖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东方白和夜如衣都在安慰他，照顾着哭闹不止的东方榕。

然而东方晖已经丧失了理性，他花重金让耗子窝搜寻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千里奔袭虐杀了那些人。夜如衣知道后，他疯狂的吼道为什么明明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却要伪装成成普通人生活，不是我疯了，是现在的古之境疯了，古庭疯了，我们本来就是人上人，应该推翻古庭的统治，取而代之，让白夜统治整个世界！

夜如衣震惊于他的想法，强行用武力束缚住了他，在那之后东方晖再也没有表露出什么疯狂的想法，夜如衣以为他只是伤心过度一时间失了分寸。

现在回想起来，东方晖应该见到夜如衣完全不同意自己的看法，意识到只要夜如衣在白夜，他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于是他表面上放弃了这种想法。

在这之后，东方晖就一心埋在工作中，夜以继日壮大白夜，大家理解他，认为他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然而东方晖的领导白夜的政策却越来越激进，这让习惯了避世平稳度日的夜家人不能适应，再加上东方晖的针对，很快就有夜家人开始提出异议。东方晖用白夜现在的实力证明他的策略并没有错，他说这是为了白夜的壮大所必须的，不适应的人也不适合白夜。

夜家人无话可说找到夜如衣，夜如衣明白东方晖的方法有问题，但是还留有低下，没有做什么出格事，而且白夜确实比在自己手上时强大了太多，他那是觉得或许东方晖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他也想过东方晖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从而排挤夜家人，然而对权利和地位本身就看的很淡的夜如衣，也不愿意和自己亲手养大的自己兄弟的孩子争夺权力。

既然白夜已经不适合夜家，那么就带他们离开吧。这是他当时的想法，也是他认为自己这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那时夜如衣只能和东方白谎称说东方晖已经彻底长大独立了，白夜交给他也不需要我操心了，而且在白夜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他要出去走走看看。孤云上也多年没见了他想去看看他。

东方白一心研究对白夜的现状丝毫不了解，他很羡慕夜如衣可以去见孤云上，并没有多想。

到了第二天，夜如衣就带着夜家人离开了白夜。

……

夜如衣带着吴霜来到了聚居区边缘的一处残损的建筑物旁，在一些碎裂的石碓里，有一处高台。高台在这里并不起眼，吴霜跟着夜如衣走上去才发现，站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古庭。

“当年我们三个刚刚认识的时候，就经常站在这儿，孤云上在说他以后会把古庭变成如何如何的样子，老白静静的在望着古庭思考。当时我没有想过别的，我来到古庭是想变得强大，强大到可是守护我的家族不受人欺凌。来到这里后，我想守护的人又多了身边的两个。只是，我终究只能守的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夜如衣神情落寞的说。

“老师。”吴霜觉得夜如衣又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了。

“我知道老白不会怪我。可我现在无比希望人死后依然会在另一个世界，这样，我还能再见到他。”

是啊，永别，没有比这更无奈又无力的事了……吴霜望着古庭的天边，云挡住了太阳，天一下子变得阴沉，像是在强忍着哭泣。

……

孤云上也站在古殿的回廊里，望着远处阴沉的天，他还记得刚知道老白死讯的时候，夜如衣泪流满面的说，都是他的错，老白的死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把古庭交给东方晖，如果他当时能把东方白直接带回古庭，老白就不会死……

夜如衣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之中，几乎否定了自己的一生。

孤云上抓着他，拔下他的上衣。夜如衣身上满布的伤痕，每一处他都能说出来历。

而这些大部分都是他们离开古庭最初去外面闯荡的时候，夜如衣为了保护他们两个受的伤。

如果没有夜如衣，他和东方白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

锥心之痛，孤云上也切身的体会着，他也想过很多如果，甚至想过如果他们没有回到古庭争夺古庭之主的位置，他们三个现在会不会坐在哪个小院里，一起看着子孙们长大……

但是孤云上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而要说遗憾他比夜如衣更多，他有多少年没见过老白了，自从老白离开古庭……

总觉得一定还会再见，那个时候候，在寻找老白的这10年里也是，可现实却是，那一次的分别，就成了永别。

一阵风吹过来，孤云上觉得自己的脸上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