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永远破破落落的潮思观和凌崖尊者永恒凝固的容颜。”
刨去这段话的哲理性和其中蕴含的意义,这两句话就足以充分的证明了一切,当然他所想吐槽的绝对会不是虞青尘的年龄。
从某种意义来说,潮思观的地位和虞青尘有了一瞬间的等同,但在修界人士眼中,如果不是虞青尘隐居了几百年加上潮思观一直是由这位大佬罩着的话,这句话敢不敢说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很可惜,他现下似乎将这位大佬得罪的不轻。无论是从虞青尘那紧绷的脸色,还是自己发梢上尚存的水意,都够说明的了,面前女子不久前的怒气。
他确实没猜错,虞青尘此时的心情确实不算美好。刘良宗也算是他从小看大的,嗯只见了三次也算从小,至于看大,现在不算是吗?
被自己晚辈的晚辈当成了更晚辈的女人,特别是那个晚辈的晚辈还在小时被自己抱过。她之所以还能忍下去已经是看在刘良宗之前醉到快神志不清的份上了。
平心而论,刘良宗以前还真是一个一板一眼到严肃的有些可爱的孩子的,五官底子也不算差。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
饶是已经见证过一代代观主的威力,她也不由得感慨那个叫流尘子的小家伙调教功力的深厚,特别是她还是当事人。
虞青尘余光扫见正在努力憋笑的仲怀卿,忍不住又是一股无名火窜上,说起来仲怀卿是她见过的歪的最早的潮思观弟子了。结果一歪就歪的不像话。
“这茶好似还是本尊当年赠与潮思观的,难得尔等存放了千余年。“
重点不在这,用放了一千多年的茶来待客,说的好听一点是无上的重视与尊重,说得难听一点,这茶还能喝吗???
虽然缠丝碧茶不会受到多少影响,但用自己千年以前的存货来招待自己,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其实刘良宗还真的一时没想到这一点,毕竟缠丝碧也算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了,至于年份问题,潮思观一向很”节俭“,他倒是真真正正的忘了。
不过天长地久累积下的智慧至少让他能明白一点。就是虞青尘绝不是在夸他,想了一下前因后果,他脑门上立刻浮起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他用这茶招待谁都没错,但用来招待虞青尘的话,真心还不如普普通通的茶呢。起码人家年龄比较小。不过要不然怎么说也是空口骗来了一座道观的人物,这脸皮硬是要的。
装作没听懂虞青尘话里的含义,老着一张脸笑道:”承蒙尊者照拂,小观铭记在心,又怎舍得过多耗用尊者馈赠。“
这好歹也算是个解释了,虞青尘勉强也能接受,当即缓和了三分面色,她素来没有窝里横的习惯,而潮思观,在她眼中,也能算是个自家人。事实上若非刘良宗之前太让人恼火,她面对此事最多也不过是似笑非笑下罢了。
刘良宗见状舒了口气,他还真怕虞青尘不满,区区一个茶水,最多让虞青尘会觉得不爽,但加上之前的事,性质就不一样了。
说实话,他现在都想给自己一耳刮子,这嘴已经贱到不可救药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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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尘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凝视着天空上的那一轮皎月,自己有生以来,唯一能伴她至今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但即便是它,似是亦为沧桑了几分,不如刚刚出生时,她所见的那一抹莹白,那才是真真的如冰似玉,高洁澄澈,甚至是摄入魂魄。
现下那些人所编撰的玄女嫦娥月上起舞,桂树馥郁繁花满树,吴刚伐桂,玉兔捣药,便是文采再为瑰美华丽,才思再为丰富缠绵,也抵不过一个事实,月亮已不复当年皎洁,不对,应当是只有当年的月亮,才配的上这两字。
月上的淡影,无论再怎么美化,再怎么渲染,有再多的传说,都抵不过当年的美玉无瑕。当年徒劳追随着它至于死亡的,还少了吗?就连自己,也不是没想过飞至其上,定居一世的。而现在的人,大抵是绝无可能想象到当年盛状。
月光暗淡,星光隐晦,凡人眼中的灿烂,只不过是他们从未看见过曾经。但是,自己看过的,便是真正的完美吗?
那时的月,是那般璀璨那般耀眼,那般温和,应当就是吧。那时的星空,纯净如水晶,泛着华美的蓝紫光泽,每一颗星星都有着自己的风采,散漫而不凌乱,是那极致的美感。
可那月亮,只是轻轻巧巧的挂在天上,默默无言,就压下了一切的存在,让人再也无法移目,让人窒息。那时的天色,从未有过暗黑,夜晚,也只是光明的沉淀。
略微带了几分鄙视的望着远方的民居,现在远远不如曾经的夜晚,就能让他们痴迷,那曾经的夜色展现在他们面前时,又该如何?
不过,若是那时亦有诗人的存在,那些天**漫,才思横溢到让自己也为之吃惊的小家伙们,又会写出什么来呢?说起来,那时的人们,过着的是怎么样的岁月,她竟从未留心过呢。
但以后,就不一样了吧,无尽的岁月已经赋予了那个总是不耐烦的小姑娘以充足的耐心,不屑于伪饰容貌而又厌恶麻烦的自己也学会了降低存在感的方法了呢。自己总算可以,进入那个传言很是有趣的凡间,还给自己找了个知根知底的导游,虽说还是看他不太顺眼。
但是一切,都会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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