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的老朋友(1/2)
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齐楚雄脸上,把他从昏迷中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现四周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一股霉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
他刚想挪动身体,头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直到这时他才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他顿时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死!”
一幕幕画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浮现在他眼前,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为女儿唱着生日快乐歌,烛光闪耀在妻子和女儿的笑脸上;突然,克里斯蒂安跌跌撞撞的闯进他的家里;紧接着叛徒卢克领着一群德国鬼子也闯了进来,他拔出手枪,打死了卢克,然后他就跑到大街上……
“这不可能!”齐楚雄记得自己明明扣动了扳机,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死,难道说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吗?
他立刻在脑海中展开搜索,希望能够找到答案,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自己扣动扳机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住头部的疼痛,艰难的在黑暗中开始摸索,他的手很快触摸到潮湿的墙壁,那上面到处都是一种黏糊糊的类似于苔藓之类的东西,可奇怪的是,当他把手放到鼻子下面时,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齐楚雄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之兆顿时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就连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绝望的顺着墙壁继续摸索,希望接下来的现能够否决他的想法,可不幸的是,他的手很快就摸到一扇铁门!
“不!”他终于明白自己呆在什么地方了!这里的确不是地狱,可它却比地狱还要可怕,这是一间牢房!墙上那黏糊糊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苔藓,而是人的鲜血!
齐楚雄绝望了,此刻就连傻子都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他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被抓进德国人的监狱,天知道今后还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等待着他。一想起流传在外界的那些关于盖世太保如何折磨犯人的传闻,他不禁感到脊梁骨一阵寒冷。
“咣当!”那扇冰冷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形瘦削、目光冷峻的德军上校伴随着刺眼的灯光走进牢房。齐楚雄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一下子晃得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停的揉着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缕光线,可当他看清楚是谁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大吃一惊!
“是您!”
上校板着脸孔,他似乎对齐楚雄的惊讶早有准备,“来人,把他抬到审讯室去。”
随着上校的一声令下,两名德国士兵冲进牢房,不由分说的架起齐楚雄向牢房外走去。
齐楚雄想挣脱德国士兵的挟持,可全身上下都虚弱无力,只好任凭他们把他带到一个充满阴森气息的房间里——天花板上的电灯若明若暗的散着昏暗的光线,地面和墙壁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深褐色血迹,破旧的办公桌上散乱摆放着审讯记录,很明显,这里经常上演野蛮的一幕。
上校走进审讯室,冷冰冰的盯着齐楚雄看了一会,就转过脸去对站在房间里的两名士兵说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单独审问这个犯人!”
“是,上校!”接到命令的士兵们立刻转身离开审讯室,随着房门被他们从外面关上,屋里此刻只剩下了上校和齐楚雄两个人。
上校依旧冷冰冰的盯着齐楚雄,只不过那张板着的脸孔上开始渐渐浮现出愤怒的表情,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突然揪住齐楚雄的衣领怒不可遏的吼道:“笨蛋!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这位大雷霆的德军上校名叫埃尔文·冯·齐格菲尔德,他和齐楚雄有着一段特殊的渊源。齐格菲尔德的小儿子威廉幼年时患有严重的腰椎病,不到六岁就卧床不起,爱子心切的齐格菲尔德领着儿子试过不少治疗方式,可都不起作用,有的德国医生甚至断言威廉这辈子要在病床上度过自己的人生!
可是齐格菲尔德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固执的寻找可以让儿子重新站起来的治疗方法,可是一次次的不懈努力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而就在齐格菲尔德陷入绝望的时刻,有人向他推荐了齐楚雄的父亲。
齐格菲尔德当时虽然对中医并不是很信任,可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儿子送到齐楚雄父亲那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齐楚雄的父亲运用中医的针灸疗法,居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让威廉摆脱病痛的折磨,重新站了起来。欣喜若狂的齐格菲尔德从此就把齐楚雄的父亲视为儿子的救命恩人,他经常邀请齐楚雄的父亲到自己家里做客,就这样,两家人之间渐渐结下深厚的友谊,而这种交往也一直持续到齐楚雄的父亲带着全家被迫离开德国的那一天。
一年前,齐格菲尔德被从法国调到荷兰服役,当他听说齐楚雄全家也来到阿姆斯特丹时,便兴冲冲的带着礼物上门拜会老朋友,可他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老朋友的遗像!
在得知齐楚雄的父亲已经死于德军对鹿特丹的轰炸后,齐格菲尔德内心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他在心里暗自誓要帮助老朋友的儿子做些事情,以此来弥补战争带给他们的伤痛。
从此以后齐格菲尔德就一直在暗中保护齐楚雄,不仅帮助他躲避盖世太保的检查,还经常为他搞到一些紧缺的药品。
可齐格菲尔德万万没有想到,齐楚雄居然早就秘密加入了抵抗组织!几天前,盖世太保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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