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跟以前不一样(1/2)
雨有些大,地上的青石砖已经被浸的加深了颜色,再加上又是傍晚时分,水汽蒸腾,便多了几分云雾的味道。
颇有些烟雨江南的韵味。
白露生怕硕风发现自己,走的便全都是泥泞小路。
这会子,绣鞋上踩的全是湿泥,泥粘的多了,那鞭子就愈发的重,带得脚腕子都有些酸涨。
她不得不停下来,找些掉落的枯枝剔掉鞋底的泥,再继续前行。
四夫人的这院子叫眉香阁。
只因四夫人的名字叫沈眉香,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白露绕着院子走了大半天,还没有走到正堂,不由得撇了撇嘴。
混蛋郑佑安,给她的院子那么小,给沈眉香的那么大!
分明就是欺负人!
要是现在郑佑安站在她跟前的话,她一定再配上个十副八副的毒、药,毒死他!
然后化妆成他的样子,花他的银子,睡他的女人!
只可惜……
这些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她又不是男人,想睡他的女人也睡不起来啊!
不过,花他的银子这事儿倒是可以商量的。
就是,怎么才能让郑佑安心甘情愿的把银子递给她让她花?
这是个无比严肃又不切实际的问题!
银子啊银子,你为什么就不能飞到我口袋里来呢?
就在白露一心做着白日梦的时候,雨下的大了起来。
豆大的雨珠砸在脸上,生疼。
白露被淋得睁不开眼睛。
好在前面有一排芭蕉树,便躲到芭蕉树底下避雨。
心里头却在寻思着,怎么让沈眉香自己在郑佑安跟前说出实话。
她猫着腰,缩着脖子在芭蕉树下往前走,看一眼眼前的青砖,确定自己到了沈眉香的正屋后头。
撕了几片芭蕉叶子盖在身上,耳朵贴在青砖上,开始偷听郑佑安和四夫人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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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郑佑安身上的毒终于拿到了解药。
只不过……
这解药只有一半。
江白露那个贱人说了:这毒不可能一次解清,接下来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每隔半个月,她会给郑佑安一粒解药。
当然,她的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的是:最好这半年里你别再动要弄死我的念头,要不然我就把解药毁了,带着你一块儿上西天!
江白露说这话的时候,就好似死是家常便饭似的,没有半点的恐慌。
那气势,就跟上了战场的将军似的,看得他心里都有些发毛。
他甚至怀疑这个江白露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要不然……
她为什么全然没有一上世对自己的痴迷?
上一世的时候,那个女人可是天天缠着他,整日的寻欢作乐,把他的身体都掏空了。
这一世,为什么这个贱人连看都懒得多看自己一眼?
即便偶尔在府里头碰到了,那女人也是躲着他,离着还有很远的距离,扭头就走。
分明就是不想见到他!
难道说……
他的记忆出错了?
还是说,江白露也重生了?
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一想到极有这种可能,郑佑安就觉得挠心挠肺的难受。
如果江白露也重生了,那这一世,她是不是还要害自己?
不不不!
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这么个表哥!
郑佑安想得出神,丝毫不知道身旁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生气了。
“爷!”
“奴家都叫您好几声了!”
沈眉香噘着嘴推了躺在大床上的郑佑安,脸上写着不满。
前些日子她失了胎儿,坐小月子,郑佑安虽然每日来探望,却未曾有夫妻之实。
如今,已经满了一月,她也可以伺候他了,可为什么王爷看上去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府里头的人说:自打那个江白露命大活下来之后,王爷就经常去芙蓉园。
虽然不在那里过夜,可府里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送到那边去。
难道说……
自己这么快就失宠了?
那可不行!
她必须得牢牢抓住王爷的心,要不然……
往后哪有好日子过。
郑佑安被她一推,立刻回神,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怎么了?”
自重生之后,郑佑安对于男女之事便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久而久之还能掏空人的身体,他可不想再步上一世的后尘。
因此,重生之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从未碰过府中任何女人。
即便是王妃,他都不曾行鱼水之欢。
到了四夫人这里,面对女人的种种勾引,他的脑子愈发清醒。
再不可犯与上一世同样的错误!
见他回神,沈眉香这才满意了,上半身趴在他身上,下巴就搁在他的胸口处。
“王爷,人家已经可以那个了……”
这种事,毕竟是闺房之事,属于私密,房里只有两个人,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过明白。
怕招王爷的讨厌!
男人都喜欢清纯一些的女人,床下是贤妻良母,床上是荡、妇。
郑佑安心思不在她身上,愣是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剑眉微微挑起来:“那个是什么?”
他一心想着找人再查一查那个江白露。
可派到芙蓉园的人每天都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这江白露整天躺在房里养伤,根本没出过门!
就算她怀疑她也是重生过来的,但没有证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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