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原来如此(1/2)
他吃惊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敢指着他尊敬的大哥骂他‘痴呆’……
连他寒哥都从来没这么骂过啊!
而她骂完之后,居然还能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白郡炎淡定的扫他一眼:“滚出去。”
那嫌弃的表情,好似他才是那个指着他骂‘痴呆’的人似的,白三少顿时欲哭无泪,大哥你不能这么重色轻弟啊,她骂了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我特意来给你送早餐还要‘滚出去’,你这样太伤我心了啊大哥,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默默的在心里咆哮崩溃了一番,他摸摸鼻子,敢怒不敢言的点头:“好嘞,大哥您休息着,我就在外面,有事儿您吩咐。”
水依静甩甩手也要走,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男人冷冷淡淡的道:“我还没喝水。”
她站定,抿抿唇,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端了水杯凑到他唇边:“给!你慢慢喝,小、心、呛、着!”
咬牙切齿的声音,与其说是在叮嘱他,倒不如说在诅咒他。
他泼墨般漆黑的眸就这么近距离的落在她的脸上,片刻后,才垂首漫不经心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
靠的足够近,他甚至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寂静了多年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得騒动不安。
“你是猫吗?喝几口水这么费事?”头顶上方传来女人不满意的冷嗤声。
喝完水,她刚把水杯放下,就又听他道:“饿了,保温杯里的粥,喂我喝一些。”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回绝:“白三少在外面,叫他进来喂你!不喜欢就叫个护士来喂你!”
男人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光线太亮了,帮我把窗帘拉上。”
水依静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转身走到窗边,用力把窗帘拉上,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光线突然黯淡下去,她刚要转身,身后却突然贴上了一具坚硬的胸膛。
那不属于顾墨寒的冰冷气息陡然靠近,她身体本能的排斥瑟缩了下,几乎是立刻想要闪身躲开,下一瞬,一只有力的手臂便环住了她的腰,牢牢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两年,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一切。
记忆中的他,是冰冷的,矜贵的,疏离冷漠的,她曾经绞尽脑汁的靠近他,因为他许久没去看她,赌气大冬天跳过别墅的水池,冻伤了身体,逼着他整整一个月没有离开过自己。
那个时候,她还一度为此沾沾自喜,她终于从他冰冷疏离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心疼与焦躁,她以为她终于握住了他心房的钥匙,却不料,他只是在心疼她这具躯体而已。
心疼她这具躯体中的肾脏而已!
她是他圈养在笼中的鸟儿,是他为他妹妹寻来的移动肾脏库,他把她从枯瘦如柴养到白白胖胖,他教她说话,教她写字,教她画画弹琴,他不允许她生病,哪怕是感冒也不行,他定期带她去医院做检查,他对她明明冷漠到极致,又照顾到极致……
那些好,一度被她认为是‘喜欢’的行为,直到他强行把她按在了医院的手术台上时,轰然倒塌。
他要那些医生剖开她的身体,从里面挖出她的肾脏。
她不敢想象自己体内的器官被血淋淋挖出来是怎样一种场景,她觉得自己会死掉,她哭着求他放过她,她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放过他,却只得到了一句冷冰冰的‘我会补偿你’。
仿佛只要是他给的补偿,她就该理所当然的收下,感恩,然后继续匍匐在他脚下,等着哪一天或许他妹妹还需要一颗肾脏,然后他再把她仅剩的那一颗挖出来……
光线昏暗,周围寂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窗帘,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嘲弄:“白先生,下一步,你是打算脱了我的衣服吗?”
冰凉的唇贴在她耳畔,男人嗓音一如既往的维持在冰点:“要我也挖出一颗肾脏,你才肯回到我身边么?”
水依静已经做足了他提起往事的准备了,因此‘肾脏’两个字钻入耳孔时,她身体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原来如此,你是挖走了人家姑娘一颗肾脏,才一直提起什么补偿的事情么?”
恍然的口吻,平淡的反应,好像真的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似的。
身后男人没有说话,她安静片刻,继续道:“白先生,你这事儿做的够缺德的啊,虽然我不是她,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估计没有一个姑娘能大方到被挖走了肾脏还愿意回你身边的吧?她若是想要补偿,自然会找你要,若是不想要,你强逼着人家要就更缺德了不是?”
察觉到腰间的桎梏有松动的迹象,她忙趁机挣脱出来,转过身来,一抬头,对上了两汪寂静的深潭。
像是一座城,繁花美丽,却空无一人,只剩寂寂的寥落与死寂。
像是被泼了浓硫酸一般,无声无息的腐蚀掉了大半颗心脏,她眼底的嘲弄与不屑就这么被冻结冰封住。
遥远的记忆像是会回音的山谷,一波一波的荡在耳边。
稚嫩的小女孩托腮问他:“你总是这么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亲近,不会觉得孤独吗?”
阳光明媚,铺满整个房间,他却一身黑色衬衫长裤,坐在光线照不到的阴暗地方,冷冰冰的回:“孤独是给惧怕孤独的人准备的。”
孤独是给惧怕孤独的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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