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大事发生(1/6)
“臣在。”
“第一,我要你配制提纯大量的鲫鱼草和三生息的混合汁液。第二,我要你哪怕穷尽一身医术,也要减轻我父皇的痛苦。这两件事情,我要你倾全力而为,誓死保密,你做不做的到?”
诸葛率抱拳领命,“臣必尽全力!”
“很好。那便从现在开始,你去吧。”乾坤酒吩咐。
“慢着!”班列立刻从坐上起身,“殿下,您不会是要……万万不可!”
乾坤酒冷冷逼视着他,“是不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还是不可为父皇拔毒?”
他是要做天极未来的君王没错,可他首先还是父皇和母后的儿子。他不是皇室里娇贵长大的皇子,在江湖上混迹八年,什么龌龊肮脏地事情没有见识过,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以德报怨的天真想法。至于男子汉顶天立地,坦荡大度,也要分人分事。害人终害己,杀人就得偿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是他一路走来奉行的信念。
班列叹了口气,“自然是不可为皇上拔毒。那些心狠手辣的畜生,老夫会管他们死活?”
班列啐了口唾沫,他是两朝大将,沙场里浴血奋战,踩着死人踏着鲜血换来的功勋,更没有酸腐书生大言不惭的良善,虽然年近七十,暴烈的脾气丝毫不减。
乾坤酒闻言面色稍霁,“为何不能为父皇拔毒?”
“殿下也听诸葛说了,为皇上拔毒无异于催命,且过程痛苦,殿下如何忍心?便是殿下忍心,老夫也不忍心看兄弟落到这个下场!”
乾坤酒露出个惨淡有无奈的苦笑,“哪个下场?将军不忍心看到父皇被我催命,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一直这样活死人一样躺着,任人荼毒?”
“那也……这……”班列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恨恨一跺脚,“反正就是不行!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救皇上!”
乾坤酒目光一暗,“或许吧,但是父皇可否能撑得到那个时候?”他眼睛里忽而燃烧起炽热的火焰,“父皇戎马半生,年轻时与将军并肩奋战,铮铮傲骨,铁血丹心,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曾软弱,即便已登大位也从未变过本心。如今却要他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身不能动,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木偶般任人摆布,活着毫无尊严,死后不明不白!换位思考,若是将军,可愿意这样窝囊活着?”
他的父皇,曾经高高在上,说一不二。那么英武与骄傲的男人,如今这个样子,连母后也不能在身边陪伴。那当他感到恐慌,束缚,和难过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乾坤酒的心仿佛被刀剑刺过般疼。
班列心里并不比乾坤酒好受多少。那里躺着的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他对他太了解,若让他自己选择,一定也是选择拔毒。
班列强忍住眼眶酸涩,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就为皇上拔毒!”
“多谢叔叔成全。”
是夜,班列静静看着挂在书房上的纵横山河图谱,一夜无眠。
图上绘着天极的万里山河网,山河网图的背面还有两个宽厚的赤色掌印,力透纸背。
图已经泛黄老旧,班列脑海中却记忆犹新。当年宏图,胡特,立宛,西塘四国齐齐来犯,当年尚不满二十的年轻皇帝御驾亲征。那日酣战三日三夜,天极险胜,军力疲累,就算是他这个沙场老将也觉得险些撑不住,谁知赫连图举着这幅图兴冲冲跑到他面前,对他说:“烈大哥,你瞧这个!朕的天极真么大,这么好,这么美,朕一定让它平平安安!这些蛮夷小国,朕要让他们全都做天极地属国,再也不敢来犯我泱泱山河!”说罢也不管是不是干净,伸手在旁边的丹砂墨上一按,重重拍在山河图背面,“此掌印为证!”
班列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个曾经金戈铁马,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定也会选择拔毒的。
“将军!”一叠声的急呼由远及近。班列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青衣小厮皱皱眉头,“出什么事了?”
“隐园的客人……宿疾发作了!”小厮话还没说完,班列风一样掠出房间。
乾坤酒直挺挺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班列把他按回床上,站在原地无计可施,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着。忍了半晌,扭头就走,“我去找雁公子!”
“不许去!”乾坤酒情急之下扯着嗓子吼了声,“劳烦叔叔,帮我从偏厅柜子里中拿一粒药过来。”
当初祈绣送来的药还剩了不少,班列却不待见,“拿药做什么?吃了只能缓解,又不能去根!”
乾坤酒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盯着班列。
班列顿了半晌拧不过他,只好使劲摇摇脑袋,大步奔向铁柜。没用多少功夫就把药拿回来,刚要喂他服下,乾坤酒伸手接过,挣扎着起身。
还没等班列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他撸起袖子,一口咬破自己的胳膊。
鲜血滚滚涌出,乾坤酒后背的疼痛占据他大半心神,根本觉不到其他地方的疼痛。班列大惊失色,上山一把拽住他,“殿下!来人!快来人!”
以为他病糊涂了要自残,班列一边叫人一边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他嘴边上供他啃咬。
乾坤酒把药放在嘴里,使劲抽出胳膊,对着伤口一口含住,用力吮吸起来。足足喝了三大口血才松口,被抽光力气一样倒在床上,唇边还残留着几滴血迹。
班列睁大眼睛站在原地,匪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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