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针锋相对(1/2)
姜灵祈脑海里回荡着华音那句明天算账的话,也许真该和她说说心理话了。阳光还未染红天边的云霞,姜灵祈早早的就起了,在花园中蹲梅花桩和打坐是华音无须监督的习惯。
早晨风平浪静的过了,碧月叫她到三楼静室去。看碧月凝重的神色,姜灵祈已猜到华音发大火了。昨晚,她已组织好语言,无论华音发多大的火,也必须说。
“跪下!”姜灵祈刚到静室,华音就命令道,看到低着头的碧月,说:“碧月,你也有错,跪下!”
姜灵祈依言跪下,脸上仍是不服气的倔强神色。而站在华音两侧的天镜和玄镜,则悲悯的看着她。
华音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姜灵祈反问道:“徒儿不知错在何处,还请师傅指教。”碧月听到她大逆不道的话,慌得拉了拉她的衣角。
“不知道吗?好,为师告诉你。你自恃天资聪颖,不听师命不服管教,整日我行我虚度光阴,何曾让为师省心过一天?”华音训斥姜灵祈说。
姜灵祈反驳说:“徒儿对您的话表示不服。您说我不听师命不服管教,徒儿何时未完成过您布置的任务?您让我读书识字,我便读书写字,您让徒儿修炼习武,徒儿何时荒废过?您又说徒儿我行我素荒废光阴,我只想问,除天灾人祸死去的神之外,谁不曾活了成千上万年?谁又在一百岁稚龄时整日被拘束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整日练功修行?徒儿的我行我素,是在完成您所要求的一切之后做的。难道我想在自己适当的年纪做适当的事也不可以吗?”她说话的声音从未降低,一直高声质问华音。
华音见她理直气壮毫无悔改之意,心中早有一团气要扇姜灵祈一巴掌。但听到她的那些话后,默默的将手收回。难道要告诉她,她生来就背负着沉重的命运包袱,且命不长久吗?她承认这些年逼得有些紧,但她的时间不多了,为了神族她必须这么做,“为师是为你好。”
姜灵祈说:“为徒儿好吗?徒儿一直不这么认为。因为您从不告诉我,我清修苦行到底是为何?为什么要待在蛮荒与世隔绝?如果我连自己要做什么,活着的意义都不知道,那还做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早已不是女神当家做主管理神族的时候,我一不用保家卫国,二不用上阵杀敌,为何要学那么高深的法术?若是为自保,一切都够了。难道我就不能顺应时代,学些别的东西吗?您让碧月学的,从不让我碰。碧月和我一样,为何你要区别对待?”
碧月听到姜灵祈的话,默默的收回拉她衣袖的手。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对姜灵祈那么严格,甚至是严苛。华音教她,要做一个受世人尊重的女神,要有一切女子的品德和才能,因此,她琴棋书画女红舞蹈武艺无一不通。华音对她,太过宽容,总耐心的教导她指点她。而对姜灵祈则似变了个人一般,冷酷而无情,似乎想将毕生所学全部灌注给姜灵祈,并且只让她学武修炼。
就像当年在琅環仙境里一样,姜灵祈和高灵致对相似的做法表示怀疑,甚至是质疑。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要在荒山野岭中刻苦修炼?也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问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做这些难以理解的事?当年,天镜从未回答过她这些问题,不知华音是否也如此。
“为师是为你好,日后你会明白的。”华音面容虽有松动,但想到龙龑归来那天,还是狠下心来,“你不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今日不必多说,好生跪在静室面壁思过。”
姜灵祈无法接受华音的解释,说:“徒儿不服,还请师傅解释清楚,否则我不会跪在静室浪费时间。”
华音狠声说:“这么多年学的礼仪都到哪儿去了?难道不懂尊师重道吗?我是你师傅,让你做什么,你作为弟子不得反驳!”
姜灵祈硬气说道:“可上古先贤也曾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能因为是师徒就盲目听从师傅的话。如今您的话和强词夺理有什么区别?我更怀疑您所做的一切。”
华音被姜灵祈逼得无话可说,但她仍不愿吐露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不想过早宣布她的死期:“我知道你聪明,但也必须警告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我无话可说,对你却不得不罚。跪着好生思过吧。”
离开静室前,华音在此处布下结界,不留一丝情面的离开。姜灵祈跪在只有一盏烛灯的静室中,面对冷冰冰的地板,突然流出两行眼泪来。“啪!”她扇了自己一巴掌,说:“不许哭,不能那么没骨气!你又没做错!”自言自语间,她已用衣袖擦干脸上的眼泪,又将眼睛里的泪水强忍了回去。
高灵致并未跟着华音离开,陪着姜灵祈坐在地板上,撑着下巴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她骨气里就用一种倔强、叛逆、强势、果决和不服输的气质,这些,都是华音所没有的。尽管年纪小,却敢质疑华音,并且和她针锋相对。
“碧月,你是否也认为师傅对灵祈太严苛了?”华音问默默跟在她身后的碧月。
碧月年纪小,一切都听从华音,从始至终也认为师傅是对的。只是听了姜灵祈刚才的一番话后也表示怀疑和不解,但面对崇拜的师傅,她不敢忤逆,只得用沉默来回答。
“看来我对灵祈真的太严厉了。”华音自己对自己说,“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她也不能继续叛逆下去,我也是被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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