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洪继勋将计就计,朱元璋进退两难(1/3)
更前就不说了,包括更后也一直没敢看书评,今天壮起胆子看了一下,太感谢同学们的理解与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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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多时,洪继勋二入燕王府。
此时天已偏晚,日头西沉,在太阳下晒了一天的青石板地面滚烫热,院中的几棵槐树也蔫蔫的,枝叶都耷拉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洪继勋下午来时,穿的一袭白衣,圆领绣袍,大约因为出汗太多的缘故,两个多时辰后再入王府,换了套衣服,窄袖袍、戴云肩,束玉带,携玉佩,脚穿络缝靴。较之下午他初来时的那一身,这套衣服明显偏近胡风。
汉服宽大,天热时,衣服一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也不方便活动。洪继勋是在双城长大的,这时换身狭窄便利的胡服,并不足为奇。
“大热的天,麻烦先生连跑两趟。辛苦辛苦。”
邓舍让座、看茶,两人分宾主坐定。风吹过来,邓舍只觉香气扑鼻,他顿时诧异:“咦?先生何时也喜欢熏衣了?”
洪继勋的装束一向清爽干净,别说“熏衣”,便是香囊、配饰之类也几乎不带,极少有“香气扑鼻”的时候。此时听了邓舍问,他破天荒地竟似有些尴尬,回答说道:“家中小奴不晓事,昨天自作主张把臣的衣服全都给熏了一熏。想换件别的,竟无衣可换了。没奈何,只得如此。”
“噢?这倒奇了。先生府中听说规矩甚严,有哪个小奴敢这般自作主张?”
“这,这,……。不足道也,不足道也。”
邓舍放声大笑,说道:“且容我来猜一猜。……,若我所料不差,这个‘小奴’,应是名唤‘观音’?”
“观音”者,“小观音奴”是也,便是洪继勋前阵子才收入府中的那个女孩儿,歌舞双绝,姿色妖娆。邓舍早就听李生说,洪继勋对她是百依百顺、宠溺之极。前些时日,两人曾说起过这个话题,不过当时没有细谈下去;如今看来,洪继勋对这女子还真的是极其疼爱。
“前些日子,先生说待天魔舞成,请我去观赏。不知可练成了么?”
“这几天臣忙于政务,对此没有过问。如果主公想看,待会儿臣回去,催催小观音奴就是。”
“不着急,不着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闲言两句,转入正题,邓舍将刘福通的“私信”拿起,递过去,说道:“先生想必已经见过曹州信使,对我军从曹州撤走之事应该已经了然。此番请先生来,却不只是为了曹州,更是为了此事。……,这是刘福通写给刘十九的一封私信,刚送来益都。请先生观看。”
洪继勋本以为邓舍召他来,是为了“赵过从曹州撤军之事”,没料到见面不过两三句话,却忽然扯到了“刘福通私信”上,心下疑窦,接过观瞧。如上文所说,信不长,他很快看完,看完之后,面现大喜。
二话不说,他起身跪拜,高声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邓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扶他起来,问道:“何喜之有?”
“这是天赐良机,正好方便主公行‘引蛇出洞’之计!”
“噢?‘引蛇出洞’?……,‘引蛇出洞’讲的是察罕,这私信乃刘福通所写,这两者怎么?”受了洪继勋的提醒,邓舍话说到半截,停顿下来,心中微动,略有所悟。
“欲要‘引蛇出洞’成功,不可没有江南的策应。主公佯攻大都,江南策应河南。一个‘佯攻’,一个‘牵制’。配合得当,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先生的意思是?”
“刘福通想问主公借兵,‘攻取汴梁,光复旧都’,这不是一步天然的策应好棋么?诚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自以为占了便宜,其实正配合了我军‘引蛇出洞’的计策啊!”
邓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说道:“如此,按先生说,我应该借兵给他?”
“不但应该借兵给他,而且应该借精兵给他!并且,借兵给他的同时,最好再上个表:‘孤木难支’,建议刘福通再问朱元璋借些兵马!”
“再问朱元璋借些兵马?”
“有了主公的借兵在先,朱元璋定不能拒绝。……,说到朱元璋,自我军占据徐、宿以来,臣一直有个担忧。”
“什么担忧?”
“徐、宿控南北之通道,扼淮泗之咽喉,临近金陵,相距不过数百里远。臣一直担忧,朱元璋会因此而生异志。毕竟,徐、宿在张士诚手里与在主公手里完全不同,张士诚守成之主、主公进取之主,主公虽与朱元璋同殿称臣,但并无会面,彼此可谓‘貌合神离’,他不会感不到压力。”
“这点我也想过,先生所言甚是。”
“他如果感到压力,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不外乎二条,或撕破脸面夺我徐、宿;或挥师东进,攻占浙西。”
“然也!……,‘撕破面皮’暂时看来是不会,但‘挥师东进、攻取浙西’,以减轻主公给他的造成压力却是极有可能!只从他屯重兵在濠州一带,却半个多月不肯西进河南半步就可看出,他必是‘有所思’。这个‘思’,以臣看来,就是想打浙西!”
“先生说的是。”
“没了徐州、宿州,张士诚在气势上已落下风,不复‘高屋建瓴’之势。朱元璋一旦与他开战,就臣的估计,他绝对难以抵挡。而他一旦难以抵挡,浙西膏腴之地便要尽数落到朱元璋之手。到的那时,金陵、松江连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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