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作死前奏,梦寐梦寐!(1/3)
这是梦翼竹林被占据的第七日,距离那神秘青年口中的半月之期将近过了一半。
而就在今天,一批训练有素的人马驾临竺霖岛,一行十多人衣衫简朴,骨子里的傲气却掩盖不住,眼高于顶,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中年人,一身火红色蟒袍,留着八字胡,面庞蜡黄,眼窝深邃,气息却是内敛,颇有一股侠士风范。
“少宗主呢?”元燧是这中年人的名字,此刻他步伐沉稳,目视前方,低声问着身侧一个随从。
“禀元客卿,少宗主就在大阵外前方等候。”
江承风乃善水宗宗主之子,更是数日前那个出声质问宁轻狂的那个善水宗之人,他于半月之前已至半步妖王之境,恰逢梦寐兽的消息,心花怒放之余,暗感自己乃是天运眷顾之人,因此带了几个侍从便万里迢迢地赶来了这座善水宗都无暇多管的孤岛。
不料,碰上霸道如斯的宁轻狂,被拒之于大阵之外。
江承风忌惮于宁轻狂的手段,更加惜命,外加怀疑宁轻狂那套忽悠世人的说辞,因此数日皆是徘徊在梦翼竹林之外,让随身侍从回去通风报信,找来了善水宗一位常年闭关的客卿,四阶阵师元燧。
江承风智商很正常,知晓宁轻狂有着通天背景,明面上他不可能与其对着干,那绝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这一次他找来了声名不显的元燧,并叮嘱这一行人切不可暴露身份,否则极有可能给善水宗招来不可挽救的灾祸。
元燧素来低调,外界鲜有人知道他是善水宗客卿,其常年闭关,阵道造诣不俗,心府却不深,这也是江承风想要利用他的关键点。
陡然间,一行人如一柄切入脏腑的利斧,将围在梦翼竹林外的人群似浪潮般被劈开,元燧两眼阴鸷,见到远处含笑的江承风后微微颔首,随后环视四周之后凝望着面前的黑色夜空,喝道:“吾乃四阶阵师,偶然经过此岛,却见如此给天下阵师蒙羞之举!何方狂徒,仗着精通一点阵法玄奥,便占地为王,岂有此理?还不收起你那鬼蜮伎俩!”
至于那具星辰阵傀,元燧是真的没见过。
倘若见过,或知其来源,再给他一万个胆,他都不敢放一个屁。
南荒很小,离中洲很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超群的见识的。
只是,元燧的话却像一阵吹起燎原之火的大风,顿时引爆积怨已久的数万修炼者,群情愤懑,咆哮如兽吼,少数人依旧心有余悸,不敢开口,而大多数人已经不长记性,愤恨地咒骂着。
“缩头乌龟!出来啊!四阶阵师大人来了,还容得你放肆?”
“那人是个傻子吧?两天前那青年一句屏退妖宗的那一幕他没看到?真以为自己惹得起那神秘青年?”
然而,外面这帮人喊破喉咙都得不到一点儿回应,黑色夜空像是一道天幕,黑雾缭绕,波澜不兴,静谧得诡异,但这种沉默更是助长了外边等人的气焰,下意识地以为宁轻狂怂了,一道道色厉内荏的骂喊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盛。
他们不知道,宁轻狂虽无法回应,但通过星辰阵傀,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又要开杀戒了啊!这些愚昧的世人,无法教化。”精神海中,宁轻狂幽幽一叹,似是惋惜,但那股弥漫着阴森和冷冽的刀锋般杀意却凝如实质,卷荡如狂风。
这时,元燧已是民心所向,江承风虽隐于暗处,却也是笑吟吟的姿态,还托人煽风点火,高喊道:“大师,看来那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无妨。区区一道四阶困阵,即便品阶高,却无魂主阵,不出一炷香我便可破去。”
说罢,在万众瞩目下,元燧玄袍一挥,拿出几方阵旗,命人前往各阵脚插上,而他则是敛下双眸,神念如蛛丝般探出,开始寻找阵眼,找了半天,他的嘴角莫名有了微不可查的抽搐,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做了那么多好像都是在浪费时间。
阵眼,赫然是那具高高在上的尸傀。
攒动的人头里,有的人目露疑色,他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个青年借用尸傀瞬息布阵,动辄覆盖十余里,威势惊人,范围大到夸张,远非四阶之流可比拟,可你这……破个阵都弄得这么麻烦?我咋觉得你在作死呢?”
当然,这句话万万是不能讲出来的。
万一站错了队,他铁定要凉,还是默默地看戏好了。
“我已找到阵眼,尔等耐心等候,不出数息,我立马让那宵小原形毕露。”
豁然间,元燧那犹如火海般的神念遥遥掠出,似是一条条火蟒蜿蜒爬行在夜空之上,迤逦而上,旋即蟒身缠绕,灼热的火焰拥有着将海水都蒸干的威能,喷薄侵掠,试图将星辰阵傀焚烧殆尽。
“匹夫,你这是在玩火!”神念里,宁轻狂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他是真的陷入了暴怒。
宁轻狂的神念并不是很强,但他身上拥有许多重宝可抵挡下神念攻击的侵蚀,
只是梦魇来得毫无预兆,连他都大意失荆州,根本来不及催动身上的异宝,直接被轰入昏迷之中,现在的神念只能堪堪抵挡已达四阶的梦魇保持自己的清醒,想再去操纵星辰阵傀已没有可能。
而在元燧这等攻势下,星辰阵傀内的那枚宁轻狂的神念种子正在遭受着毁灭性的打击,不出片刻,那神念种子就会被彻底焚烧成虚无,届时,星辰阵傀势必会脱离他的掌控,而且元燧现在不光是在侵吞那枚神念种子,他还趁机摧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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