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王有贤的烦恼(1/1)
邬镇劝了华子几句,也从华子嘴里知道,他是个奴才,这是被主子罚跪呢!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便是罚跪也得先起来把伤口清理了吧!
见周铭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他的主子?你没见着人都伤着了,还流着血呢!好歹也让人清理下,若是不管,一个不好病重了怎么办?”
这年头,人可是怕生病,稍微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那周铭平身最恨人跟他对着干,也恨人多管闲事,便上前踢了华子一脚,“重了就重了,便是打死也是小爷家里一个奴才,关你这老东西什么事。”
邬镇哪里见过这般跋扈的,他又是为人师长的,从来都是待人有礼,也是这般教导学生,可偏偏昨日就被这人出言顶撞,今日又见着他视人命如草芥。
心中生出一股气,便跟周铭争执起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便是奴才难道你说打死就打死。今日他是你奴才,焉知明日你又会不会是别人家的奴才,你这般待人,将来别人又会如何待你……”
却还没等邬镇说完,那周铭竟然冲着邬镇一脚袭来,好在华子在中间挡了下,邬镇没有被周铭直接踢到,但也往后退几步没站稳摔了一跤。
这才有了后来的,周铭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小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还诅咒小爷当奴才,没眼力见,看小爷不打的你连亲儿子都不认识了……”
说着还要上前来打邬镇,却被附近的村人一番阻挡拉扯一番,邬镇虽没受伤,可也浑身挂了彩。
那周铭却被周家院子里出来的王有贤给拉进去了,连带把华子也叫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只留着邬镇一人在外面被村人围着生气。
邬桥听完,心中不免生气,莫说是邬镇,便是这院子里住着的嚣张跋扈的人,这般对别人,邬桥也是看不惯的,更何况这人是邬桥的亲爹了。
邬桥平日里看着倒是个柔柔弱弱,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可骨子里却有着不服输的韧性。
便上前,猛拍着周家院子的大门,“开门,开门,里面作恶的人快些出来。”
因着邬桥这突然的动作,倒把其他人给诧异住了,都看向邬桥,想看看这小女子还要做出什么更惊人的举动来。
恰在此时里面的王有贤正在头疼,又听见外面的叫嚷声,见乳兄孟管事一副为他马首是瞻,听他号令的样子,王有贤只得摆摆手:“别开别开,这会正热闹呢!先把他们冷一冷。”
孟管事自是听从,可以一旁的周铭倒是不干了。
本来已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此刻却腾的站起来,“为什么不开?表弟你莫不是怕了他们?不过一群乡野村夫,便是打坏了也不过几两银子了事,表弟你这般瞻前顾后,可是天生胆小不成?”
王有贤虽然长上二十了,性子也是纨绔,可他却知道一点,那便是动手得看对方是什么人。
昨日才来,周铭就嚷着先去村学找顾跃,可人没见着,却跟人村学的夫子起了冲突。把人家夫子气的脸红鼻子黑的,王有贤没办法,只得赶紧拉了周铭走人。
不是他王有贤怕事,而是既然是来求人的,不说要有求人的姿态,可也不能这般嚣张。
即使在王有贤的眼里,那什么老夫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可在顾跃门前动嘴,甚至要动粗,可不好。
而好不容易说服周铭安顿下来了,可周铭先是嫌床太硬,又是嫌住的地方太窄,更是连茶水都觉得难入口了。
一早上便因为茶水太烫口把他贴身的小厮华子给砸了一通,还发气让人家跪着。
你说跪就跪了,不过罚个仆人,偏偏又撞上那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夫子。偏巧周铭这是积了一肚子的火,正好跟那老夫子对上,发上一发。
王有贤本来睡的可好了,愣是被孟管事给拉起来,说是周铭跟人对上了。一般人都劝不住,还闹来了许多村人。
给王有贤惊的,忙起来,出门也不管别的,拉了周铭进屋,立马就关上了院门,也不管外面怎么吵怎么闹。
王有贤不由得有些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啊!婉婉生病,他忧心的睡都睡不着呢!可却被爷爷弄到这里陪他堂兄拜师,哪怕堂兄跟他从小长大,可他也不喜欢事事都跟着堂兄的脚步啊。
虽然爷爷说,周家是读书人家,跟着他能学好,没坏处。可王有贤还是不愿意,他可是王家九代单传,干嘛要去读书,只要好好的活着,安安稳稳的吃喝玩乐到死,再把王家这根香火给传下去就好了。
这些个费力不讨好的读书的事,很烦啦!
更烦的是,他这个堂兄是个惹事精,出了事都要他帮着顶包,不然姑姑和爷爷知道了,定然要他好看。
从小到大,王有贤不知道为周铭背了多少次黑锅……他,抑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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