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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你想早点录歌吗?”
本来说那话的时候,谢如鹤就有点不自在,此时也愣了。看着书念清澈的眼,他沉默几秒,垂下眼,也不知道找别的什么理由:“……嗯。”
书念直接同意:“大概几点?”
谢如鹤问:“你明早有空吗?”
“有啊。”书念诚实道,“早上一般都不用去录音棚。”
“那你一般几点能醒。”
“不一定呀,一般是中午醒……”说到这,书念停了下来,纳闷道,“你不用问我这个呀,你想几点开始录,我能准时过来的。”
仿佛没听到她后面说的那句话,谢如鹤低着眼思索片刻,随后又当什么话都没有说那样:“那还是下午一点吧。”
“……”
等书念走后,谢如鹤原路返回,重新回了家。
恰是饭点,家政阿姨和方文承都在,晚饭还没做好。方文承正坐在沙发上,听到门的动静,他立刻站起身,扯出个笑脸:“少爷,你回来了?”
谢如鹤掀起眼睑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没作声。
尽管季兴怀说了,如果谢如鹤生气可以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但不到最后关头,方文承还是不敢做这种事情。
他深吸了口气,把组织了一下午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说的官方生硬。
“对不起少爷,是这样的。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歌手,而我眼看着华景要求的期限越来越近,心中真的是非常的着急。在这样焦虑的状况下,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您曾夸过书念小姐唱的挺好,便出了此下策。”
方文承的语气带着讨好:“还希望少爷您多多包涵。”
谢如鹤看向他,平静地重复了两个字:“下策?”
方文承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触到了他的神经,头皮发麻,瞬间改了口。
“对策!对、对策!”
但谢如鹤倒也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发火,只是漫不经心地挪动着轮椅,到茶几的旁边倒了杯水:“以后提前跟我说。”
方文承连忙道:“一定。”
谢如鹤拿起水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动作一顿,像是重复般地喃喃低语:“你做错了事情。”
方文承刚松了口气,又因这话处于全身戒备状态:“对,我、我犯了错。”
下一刻,谢如鹤抬起头,神情若有所思:“那你反省一下。”
方文承茫然:“啊?”
谢如鹤看着他,眸色暗沉,安安静静的。
方文承反应过来,摆出一副忏悔的模样:“好的,我这就回去反省。”
谢如鹤说:“就在这。”
“……”方文承越来越搞不懂这位大佬在想什么了,勉强道,“在这吗?”
“嗯。”谢如鹤面无表情地说,“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反省的。”
“……”
其实书念去黄丽芝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主要是觉得时间还早,她一个人在家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干脆去录音棚呆着。
书念没进棚里,在外边看着他们在里边录音。她没留到太晚,想着回家练练歌,差不多十点的时候便出了录音棚。
书念回到家,洗漱完后进了房间。她散着半湿的头发,坐到书桌前,开电脑,在桌面打开了个音乐软件,随后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
把谢如鹤给她发的那个音频传到电脑上。
书念打算边唱边录,然后自己再来对比一下区别。不然她自己一个人这样唱,她也没法分辨出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她先放了一遍完整版。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轻快悠长的音乐。
不一会儿,书念听到今天反反复复练的那句歌词,莫名失了神,想起了今天谢如鹤说的话。
他坐在轮椅上,刘海向下垂,细细密密的睫毛遮盖了眼中的情绪。随后,很自然地对她说:“我唱一遍,你跟着唱一遍。”
……
对于再次重逢之后,谢如鹤对书念那样明目张胆的跟踪,以及被她戳破时,直接装聋作哑的模样,书念其实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因为在从前,这样的事情,在两人之间发生了很多次。
那时候几乎是一天不落。
从家里到学校,再从学校到家里。
谢如鹤每天都跟着她,并且是毫不掩饰地跟着,被她发现了也不会躲闪,就安静地站在原地。
一开始书念还以为是巧合,也没多想。但次数多了,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问他:“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谢如鹤倒也没保持沉默,神态冷漠又理所当然:“没有。”
“什么?”
“没跟着你。”
书念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一下子就被谢如鹤的话带着跑,只觉得是自己又误会了他,结结巴巴地跟他道了歉。
这场安安静静的“巧合同路”,又接连着持续了几天。
书念沉不住气了,带,往后看,心情异常古怪,莫名其妙道:“你真的不是在跟着我吗?”
谢如鹤完全没有被抓到的慌乱感,淡淡道:“我也走这条路。”
这次书念忍不了了,绷着张脸,不高兴地戳穿他:“你家明明不住这边,你为什么走这条路。”
谢如鹤没再说话,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很傻,懒得搭理。
之后书念再继续问,他就当作没听见。
书念觉得谢如鹤就是在撒谎。他家不住这边,而且他又没有事情要过来做,为什么总走这条路。而且就刚好走到她家门前的那条小道,他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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