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党争误国(2/4)
能白白耗费粮饷,而不出动大军,又容易被东江军用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诸多战略要点,防守还是不防守,让努尔哈赤陷入两难之中。“牛毛寨大捷”之后不久,毛文龙又再次重创后金军,取得了“乌鸡关大捷”。
两次大捷,明军“先后共斩首级七百二十六颗,生擒活夷十四名,夷妇五名……俱有札付符验,一并验确。”按明朝以首级为实功,实际歼敌数往往远多于斩首.袁崇焕成名之作中,著名的“宁远之战”明军仅仅“上首俘至二百六十有九”,“宁锦大捷”更是“斩获无几”、“止有丁自雄于马上斩一级”,而毛文龙此二次大捷,数倍过之,尤为难得。
当时的辽东督师,东林党人孙承宗在“牛毛寨大捷”之后,欣喜异常,上奏称赞说:“臣接平辽总兵毛文龙呈解屡获首虏,随行关外道袁崇焕逐一查验三次,首级三百七十一颗,俱系真正壮夷,当阵生擒虏贼四名,俱系真正鞑虏。”
登莱巡抚袁可立也上奏说:“毛文龙统兵深入阎王寨,与奴贼大战,斩级三百七十一颗,生擒真夷四名,请发赏功银两。”明熹宗下旨嘉奖:“毛文龙并各将吏功次,着即行勘叙。”
毛文龙所领导的东江雄镇,成为屹立在敌人后方的坚固堡垒,使得后金无法对辽西和大明本土展开有效进攻,即便有所行动也不得不在很短的时间内撤走。明熹宗曾赞扬毛文龙:“使奴狼顾而不敢西向,惟尔是赖!”
如天启六年(1626年)正月,努尔哈赤率兵进攻宁远。毛文龙即派部将林茂春、王辅率军进攻海州,派部将杜贵、曲承恩直入沈阳,并且行动极为迅速,“东兵之进而捣沈阳以覆其巢,攻海州以遏其归者,已先奴一日而发,亦綦神速矣。”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下仅仅呆了两天,就不得不退兵。明末史学家高汝栻评论说:“宁远之役,奴拥众入犯而终有内顾之虑者,殆文龙牵制之力欤?”
事实上,袁崇焕依靠坚固工事杀伤满洲敌人的大捷,实际上就是靠着努尔哈赤不能长期围困基础上的,其中有后金经济困难,东北天气寒冷等诸多因素,但是显然毛文龙在满洲后方的牵制因素是相当重要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由于关宁军不能野战战胜满洲军队,只能被动防守,所以守城是否能成功,其实守军的力量和战斗意志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建州军队是否能长时间围城!
比如后世明朝失败的大凌河之战,祖大寿坚持到了城内吃人的地步,不可谓不顽强,但是因为满洲失去了牵制,长期围困,最后不得不投降,公元1631年(崇祯四年)和天启六年(1626年)正月,努尔哈赤率兵进攻宁远的时间想去不远,显然天气以及粮食等因素变化不是很大,主要还是毛文龙为首的东江军牵制的结果.
对于这一点,边防的将帅是心知肚明,袁崇焕也曾经上奏说:“孰知毛文龙径袭辽阳,故旋兵相应。使非毛帅捣虚,锦宁又受敌矣。”
后来袁崇焕杀毛文龙之后,老于兵事的兵部尚书王在晋指出:“‘毛文龙径袭辽阳,故旋兵相应,宁锦之围解,文龙与有力焉。’此出于崇焕之自陈,剧称其牵制之功,则文龙何可杀耶?文龙杀而虏直犯京城,明知而故悖之,崇焕之祸其真自取矣!”充分肯定了毛文龙的存在,是大明边防的重要保障,毛文龙一死,后金便可长驱直入京师。
毛文龙在时,后金对明朝军事行动都很短暂,也不敢走远。而毛文龙被杀后,后金欣喜异常,弹冠相庆,史载“清主大喜,置酒高会”,后金首领皇太极立刻起倾国之兵入关直扑北京,史称“己巳之变”。此后一直到明朝灭亡,后金(清)时常直犯中原,如入无人之境,保定、济南、兖州、高阳、固安、良乡等许多城市被屠城,数百万百姓遭到掳掠,这时候人们才意识到毛文龙的作用,但为时已晚。
而且毛文龙身为儒将,不是单纯的和后金硬碰硬,长期以来,毛文龙派遣了大量人员到后金统治地区刺探情报,扰乱人心,鼓舞辽民反抗,“将军之细作,时达辽沈,来,就是对后金的满汉军官进行策反,迫使他们反正,至少也要传递情报,不能绝对忠于满清.
对于铁杆的汉奸,鞑子毛文龙灵活的使用反间计,投书于顽固不化的后金官员、将领,又故意泄露里面一些模棱两可的作用,借助努尔哈赤多疑,好杀的性格,造成后金的猜忌、自相残杀,借敌之手以灭敌,起到了战场上做不动的作用。
史载后金“大帅名阿骨者,极骁勇,善用兵……毛将军用间以离之,奴竟杀阿骨。”天启三年(1623年)十二月,毛文龙再次用反间计除去后金大将柯汝栋、戴一位。
对于毛文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反间计努尔哈赤毫无办法,只能一次次的招降,请求毛文龙中立,到天启五年(1625年),后金首领努尔哈赤又抓住了一些毛文龙派出的奸细,束手无策的努尔哈赤,于是在天启四年(1624年)招降失败后,又一次至书毛文龙招降,毛文龙亦未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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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之死,其实还是个疑案,
努尔哈赤战败于宁远,是1626年正月,至八月二十日死,其间八个多月。
大量史料记载看,在这八个多月中,努尔哈赤并没有去治病,而是“整修舟车,试演火器”,并且到“远边射猎,挑选披甲”,积极准备再进攻宁远,以复前仇。四月,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进略西拉木轮,获其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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