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归宿(2/5)
去拉她,却怎么都拉不起来,只得无奈的向温柔望了一眼,表示自己实在没辙了。那碗香味诱人的粥就搁在桌上,从热到温,最后变得冰凉,都没有人再去碰过。赵颜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碗粥,从最初的火烫,到现在的冰凉,但即便是凉了,也不能忘记初见叶昱的情形,只是那一眼,就认定了非他不嫁,眼下回想起来,当初的那份心跳,初恋的淡淡甜蜜,却全都变成了苦涩,就像她被强迫喝了这一个月的药。
“怎么样?今天你是打算自己起来喝药呢,还是照旧让我用银针刺穴?”
眼前的那个男人,剪了个短得像要扎手的怪异发式,浑身上下脏得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澡一样,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臭味!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人看着觉得厌烦,赵颜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理他。
她很少做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可是面对他,似乎什么面子、道德、顾忌统统都可以抛到一边去了,因为她最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过了,而最肆无忌惮的言辞她也从他的嘴里听见过,最初是骇然失色,渐渐也就习惯了,直到如今,也能够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听他大肆指责那些道德lún_lǐ的虚伪,不再去反驳他,有时心里竟还有那么点隐约的赞同,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
“我忙得很,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何霖从怀里取出一只沙漏,往桌案上一搁,点头道:“十分钟,不多不少,你要是再不配合,我不介意用强的。”
他是一个月前的某天夜里被陆策从被窝里强行拽来的,原本他不愿意配合,但陆策微笑着告诉他,如果他不来,就放火把他囤积的药材全烧了。他认识陆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知道这个人是说到做到的,面对这样的威胁,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却视药材如命的他也只好屈尊配合。
对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他原本没什么兴趣,不过连着一个月用银针刺穴替她灌药来维持生命,却也让他的针灸术更上了一个层次,简直快要练到神乎其神的境界了,连眼睛都不用看,手指一抬,针就扎下去了,想让这女人的嘴张多大就张多大,想给她灌多少药就灌多少药,还能美其名曰的是为了她好。
干这种近似于恶作剧的事情对何霖来说,似乎挺有趣,加上这个女人很安静,几乎从来不说话,最多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瞟他两眼,就算他大放阙词指天骂地,她也只是忍不住了才反驳两句,但随后又安静起来,不言不语。这种安静合了他的胃口,不知怎的,看这个女人越来越顺眼,他也就一天又一天的在陆府里待了下来,就住在这间屋子的外间,守着这个女人,怕她一时想不开要自杀。
赵颜瞟了他一眼,这个人又说奇怪话了,十分钟是什么意思?是指一柱香?还是一盏茶?她忍着没有搭理他,心里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败给他了,不吃药,他有办法给自己灌,想自杀,只要没死透,他还是有办法救起她来,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不过这段时间有这个奇怪的人作伴,她心里感情的伤痛倒是渐渐减轻了,这不是说她忘了叶昱,而是这个人做的怪事说的怪话太多了,她时常看着听着,觉得新鲜有趣,就忘了去想心事。
“何伯伯!何伯伯你在吗?我来找你玩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屋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奔跑声。
何霖笃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瞬间慌张起来,就好像一只见到了猫的老鼠,满屋子乱窜着,想要找一个躲藏的地方。
救星来了!赵颜吁出一口气,微笑道:“今日我不吃药!”
何霖听见这话找地方躲藏的速度慢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咬牙道:“成交!”
赵颜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抬手指了指床下。
何霖是个不怕脏的人,飞快的钻了进去,立刻就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猛的推开,一个年约四岁,身着淡橙色夹裳,梳着丫髻的小女孩探头进来了,她脸上带着点和悦的笑,微嘟着嘴儿,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亲她一下。
这孩子就是温柔的长女,陆萌,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此模样,长大后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赵颜也颇喜爱她,就算心情不好,也忍不住对着她回之一笑。
“赵姨,你看见何伯伯了吗?”陆萌的目光在桌上的沙漏上遛了一眼,说着话就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外面在放花炮呢,裁云哭着不肯上花轿,说要服侍我娘一辈子。我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啦,不过热闹的很,我找何伯伯一起去看乐子。”
“他……”这院子离府门远得很,温柔是特意让她在这里静养的,因此不管外头怎么闹,赵颜都没听到一点动静,此刻听陆萌这么一说,嘴里立刻发起苦来,但是心却奇怪的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也许,是她已经疼得麻木了?
“他在这里是不是?”
陆萌说着就在屋里翻找起来,急得床底下的何霖暗自叫苦不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这小女孩,别看她年纪小,一肚子的古灵精怪,集了她父亲的腹黑与母亲的亲善于一体,表面上看去无害之极,但要是被她整过的人,一提起她的名字,定然都要骇然色变。
何霖比较倒霉,刚住进陆府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能害死人,看她长得伶俐讨喜,一向不喜欢孩子的他,竟然也动了教她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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