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难解的恩怨(1/2)
一路的颠簸,回到王府脚跟还没站稳,凤弥炎就被皇帝急招到宫里去了,凤弥炎前脚刚走,她的十八皇叔跟张子明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意叫我先回宫,自己跟王爷逍遥快活!”说到这张子明满脸都是鄙视跟愤恨。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傅微也不像别人有什么事总是藏着掖着,她一点不顾及。这就是她!
“嘿。。。你这还有女孩子样吗?我告诉你,我是有智慧的,有操守的人,你别把我当傻瓜!”张子明越说越气愤,旁边十八王爷凤溪一直在擦脸上被某人吐出的吐沫星子。
“我知道,张子明张少卿一直都是有智慧有操守的人,要不然怎么能从军师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变为前锋呢?这我都知道!”傅微凉凉道,随后转过身子,捏起凤溪肥嘟嘟的小脸,“十八皇叔,想死我了,看,我一走,您老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啧啧!可怜啊!”
凤溪一把拍开傅微的爪子,哼一声,“小侄女,看不出来啊,你打仗的本事倒比你吃东西的本事强多了!”
“哪里哪里,还是十八皇叔您教导有方!”
此刻,傅微心里活动极为变态,如果有一天她嫁给他哥哥,看他以后怎么称呼自己?是叫嫂嫂?
“你笑什么?”凤溪相当不悦。
清澈的瞳仁里映着傅薇略带调皮的容颜!
“没。。。没。”傅微连忙打着哈哈。
忽然,窗外一人闪过,傅微眼尖,首当其冲趴在窗口,用手圈了个圆,大吼。“尉迟!”
那嗓子喊得够劲,尉迟一个踉跄,栽倒!
尉迟好不容易爬起来,连忙整理衣衫,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没事,好些天没看见你了,喊喊!”
尉迟嘴角抽搐了一下,翻身上来了。
“咦?你这盆花开的好漂亮!”张子明从窗前端过一盆兰花,仔细端详。
今天尉迟活该倒霉,本来想借着那盆兰花借力使力跳进来的时候,张子明这家伙却把花拿走了,于是乎。。。尉迟摔下去了,后果是。。尉迟和张子明结得梁子大了。
“你这个。。。。”尉迟捂着半边臂膀咬牙切齿盯着张子明。
“自己武功不济,怪不得别人!”张子明倒是坦荡,我怕你?
喀喀喀。。。空气中传来关节活动的声响!
夏至,太液池边。
万物舒展,池边垂柳万千,池中莲花摇曳。
凤弥炎已经跪在大太阳底下足足四个时辰,从日出跪到正午,又从正午跪到日暮。眼看天快黑了,还不见太液殿里的皇帝召唤,这可急煞了一旁的公公,太皇太后听说十三王爷回来了,一遍一遍叮嘱,要他见过皇帝之后,定要去永寿宫,可看这架势,估计天黑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吧?
太监正发愁,里面传话来了。
凤弥炎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歪了歪,眼尖的太监连忙扶住。
“十三王爷,您小心着点,奴才就在外面站着!”
整理了衣衫,凤弥炎从容不迫得走进太液殿。
跪下,行礼!之后,皇帝没有任何搭话,一直让凤弥炎这么跪着。
凤摄开口潜退了旁人,大殿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
大殿内安静异常。
他一直盯着凤弥炎倔强的头顶发呆。
很好,真的很好!他能活着回来了。
案是百年老树制成的,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瑞云,来回抚摸,那云慢慢从他掌下流过。
七岁时,他和他第一次见面,那时,凤弥炎还躺在摇篮里,他伸过手,却见他立刻含住他的手指,卖力吮吸着。
十四岁时,两人一起爬上宫里最高的榕树,凤摄抱着凤弥炎让他坐稳了。然后拿出从宴会上偷来的酒给凤弥炎喝,导致他吐了他一身。
二十岁的时,凤弥炎拿了父皇的圣旨。
二十三岁时,他当了皇帝,想杀了他。
现在,他三十岁!凤弥炎二十三岁。
这些时间,时间里深刻的回忆,也就好像流水,在他掌心缓缓滑过。
不知从哪天起,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心头一根刺,痛到不拔不快,可若完全拔了,却又怕心房从此有个缺口,会流血致死!
“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凤摄忽然咆哮。
凤弥炎依旧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
可惜,他始终没能熬住这几个时辰的屈膝,身子终于摇晃,一个趔趄冲向前。
“回来也好,朕杀了你也一时痛快,倒不如一直绑着你。”凤摄轻声,可语调却无尽恶毒。
凤摄有种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的快感!这滋味,不错!
凤弥炎不语,趴伏在原地喘息,头渐渐贴近地面,冷汗一层层涌上来,将他身旁的地面打湿。
“你的毒,要发作了吧?”皇帝忽然变柔了嗓音。
“很难受是吧?朕这有真正的解药,你要不要?”凤摄笑起来,走下台阶,带着那笑更加玩味,慢慢靠近,贴近他耳边,“你求朕,也许朕会给你!”
地上的凤弥炎颤抖了一下,等气息平顺,这才哑声,“陛下都说了也许,那就不肯定,我不会求你,绝对不会。”
这一声暗哑却是决绝,他的骄傲,的确是没有被完全碾碎。
“没有解药,每个月的这天,应该会很辛苦吧?”
“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可怜,就跟当初的你一样,那么倔强!”
凤弥炎轻轻闭眼,垂头,没有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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