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尖上蔓延开来,是聂良辰血的味道。湿润的舌头抚慰过伤口,带着微微的刺痛,像股电流,从聂良辰的脚底一路蹿到胸口。
血总算不流了,苏清晏仔细地在伤口处贴了创可贴,又低声交代聂良辰,“这几天洗澡你注意点,不要让伤口沾水。”
伤口处理完了,可聂良辰搭在在苏清晏腿上的脚还迟迟不肯离去,她白嫩的脚丫像条毛毛虫,在他的大腿上蠕动,一路爬到他的裤中央,脚指头灵活地在那要紧要处打着圈动起来。
苏清晏面色微动,看向聂良辰,她的眼神□□裸,盛满yù_wàng也看着他。
他抓住她作祟的脚丫,声音暗哑,“换另一只脚来。”
好几天没碰她,他是想的。
忙完整个五月,聂良辰才顾起买婚戒的事情。她去了商场的珠宝店,把一款款戒指都拍下来,惹得营业员以为她是要剽窃设计创意,把她差点赶出门。
经过一番筛选,聂良辰挑了十张戒指图片让苏清晏选,他不知道她哪心血来潮要买戒指,十张图片他匆匆翻过一遍,最后选择了一款样式简单的戒指。
买回戒指,聂良辰郑重地把戒指套进苏清晏的无名指。指间相同款式戒指,代表他们的夫妻关系。她难得开口,低声央求他,“阿苏,等你腿好之后,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好吗?”
她是女人,终不能免俗。想要一场婚礼,穿一次婚纱。
苏清晏看向自己的残腿,他的残腿正是当初他与聂良辰结婚的契机。
三年前,苏氏电器厂爆炸,他听到消息,匆匆回国,可偏偏祸不单行,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从医院醒来时,他的双腿撞坏,无法走路,他的父亲为救难者不幸葬身火海,他的母亲不堪报纸和各路媒体的批判指责和社会舆论,跳楼自杀。朝夕之间他家破人亡,孑然一身。
噩运接踵而来,猝不及防,在医院的苏清晏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几乎崩溃,整个人浑浑噩噩,精神恍惚。
仅有的亲人,爷爷和外公外婆因痛失子女悲痛欲绝,身体孱弱,已经自顾不暇,更无暇照顾他。
那几天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瘦的几乎不成人形。
见惯生死别离的医生很冷静的告诉他,他的腿伤严重,需要动手术,并且以后很难恢复正常。
一时间,苏清晏万念俱灰。
父母他救不了,如今他连走路都不能。
医院的走道,苏清晏推着轮椅,身边不断走过患有病症的病人,可谁又能知道谁的痛楚呢!
过转角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心善,主动问他,“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苏清晏置若罔闻,理也未理她。他径直推着轮椅回病房,没想到那个女人竟一路跟着他回到病房。
他视她如空气,照旧不理不睬。
女人站在病房里,眼神落在苏清晏的身上,好半晌,说:“我叫聂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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