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欲行不轨(1/2)
季酩说完话,惬意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你们家车夫我可驱使不动,到了叫我,我先睡会儿,找你可废了我大番力气。”
云萱然气笑了:“你累还是我累?帮你巡视店铺巡一下午,晚上还被你一通折腾着睡不成觉?”
季酩哼哼了一声转过头来,什么都没说,掀起被子做敞开胸怀状,脸上还带着欠揍的笑意。
云萱然一茶杯砸了过去,浇他满头满脸水。
季酩没风度占了她的床榻,她却不能没脸皮真的把人挤下来,只好靠着青蓝平素坐着的位置假寐,没想到过一会儿也睡了过去。云萱然只道青蓝一上了马车就犯懒,殊不知这个位置还真是有毒,不用躺着就睡得很香很沉,黑甜黑甜的,连梦都没有,这一睡,就到了山庄里。
季酩本就没睡着,发觉马车停下来了翻身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云萱然睡得很香,呼吸在未出城时就已经很平很缓了,季酩站在一边借着车里的灯光俯身看她,凝脂般的脸颊上双眸自然闭着,眼睫浓密且长,像两把小小的蒲扇似的垂在眼睑处,眼下有些青黑,应当是多日失眠的症状,看着无端疲态,又十分的乖顺。
车外马夫走到车边正要出声喊,季酩已经提早听见掀开帘子让他闭嘴,马夫噤声侍立不再多有言语。
云萱然果真没醒,她似乎很累了。季酩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心想,云大小姐,是您自己不醒的,我只好勉为其难将您抱起来送回寝院喽。
说抱就抱,季酩一手将云萱然拦腰揽起来,一手抓过衣架上放着的大氅将人兜头一罩,掀开车帘便下了车。
车夫瞪大了眼,他跟随云大小姐这么久,从扬州起就是他在驾马车,从未见过有除小姐的兄弟外的其他男子能上她这辆宝贝马车的,就算是钱家那位有才又好看,扬州城都出了名的才子钱二公子,倾慕小姐那么久了,就连她马车都上不去。
今日这位季酩季公子找他让他驾马去临城,他本不愿受他人驱策,但听闻小姐在那临城落脚,吃了一惊还是去了。接到小姐时季公子要上马车小姐没有真拦已经让他够惊讶的了,没想到从不让人近身太过的小姐竟然被这季公子抱在怀里?车夫震惊无以言表却无处消化,只好低着头毕恭毕敬让开,在季酩两人下了马后把脚蹬收回去,再默默驾着马车去寻车棚了。
青潭山庄这会儿是深夜,宵禁已经开始了,因此园子里实属静谧,季酩甚至能够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她还没有醒,如果可以她还是一辈子都别醒过来了。
季酩循着记忆往女子寝院去,不厌其烦地绕远进了花草院子,踩着鹅卵石道悠然地慢慢儿走,正当周围的声音都慢慢习惯化为无声,突然前方不远处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叫,后来那女子又好像是被掐了脖子,发出呼邪呼邪的挣扎抽气声。季酩低头看了云萱然一眼,却正好对上云萱然凌厉的视线,那眼神很亮,带着愤怒,又带着少许惭愧,季酩却很明白,这目光不是冲着他来的,事不宜迟,季酩将云萱然放了下来,云萱然估计是因为刚醒身形歪了歪,随即刻不容缓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身掠了过去。
季酩眉头微紧,亦是跟上。
果然是她三妹,云萱然踩着夜风落地时便看见那锦衣男子在撕扯着她的衣服,云凝若头发散乱甚至嘴里都缠着几根青丝,双腿乱蹬双臂乱挥着拜托那男子的钳制,好不狼狈,怒火中烧上前拿住那猥琐男子的后颈一把甩开,双眸中尤带着狠厉瞄了云凝若一眼,随即抬脚上前就要踹下去,却被季酩拦腰抱住拖了回来,在她耳边轻笑道:“别脏了你的脚,让我来。”
云萱然心头一悸正要开口,便见季酩闪身上前逮住那男子一顿狠揍,那人本想着出门偷香根本没带侍卫,自己又草包一个,一边挨揍一边哀嚎喊娘。
云凝若惊魂未定,揽着自己被撕得破碎的衣服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云萱然,嗫嚅道:“姐……”
云萱然蹲下身子将大氅取下来盖在云凝若身上将她严严实实裹住,眉头攒着的怒火消弭无形,在男子的哀嚎声里俯身抱了抱云凝若:“没事了没事了。”
那头季酩嫌那男子叫得太大声,照猫画虎将他衣服撕了攥成团塞他嘴里,借月光看他一副半死不活没半点骨气的样子,心生恶寒也不想下手了,避嫌没往身后看,把猥琐男子往旁边踢了踢腾出地儿给他靠柱子倚靠着,也没出声。
但还是晚了些,走廊尽头响起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竟然是巡夜嬷嬷,那嬷嬷边走边喊道:“哪家的公子在嚎呢?宵禁还在外面晃悠什么!”
云萱然神色一凛,来不及多说,将云凝若一把揽起飞身出了亭子。
季酩踩着那男子的小腿转过身来,面不改色碾转着鞋底暗暗警告着,笑盈盈朗声冲着那嬷嬷道:“嬷嬷稍安勿躁听季某解释。”
嬷嬷面色不善地走近,看见那男子出气多进气少又被堵住嘴的样子哪儿还能行,忙举着灯笼俯身去看,就见那男子鼻子里流出一串鼻血,奄奄一息道:“救命……”
季酩不动声色地收回腿脚,淡淡解释道:“嬷嬷,我方才见这一男一女身形交叠似乎行苟且之事,继而那女子起身凶猛异常就将这男子给打了,那叫个凶残啊!”季酩早就想好了对策,依照云萱然的性子是必然要将这男的给收拾了的,还得是身败名裂的收拾,现在他只需要让这男子承认自己方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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