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3)
当家的来了,自是不用揪着小人物不放了。傲因松开了小二,小二像只兔子一般窜到掌柜的身边,说起了来龙去脉。
掌柜的点了点头,便将小二打发走了,而后笑着对二人拱手道:“二位有所不知,小二是新来的不懂事,千万别与他一般见识。依小人看二位风姿绰约,仪表不凡,也定不是市井无赖之徒。不知娘子的簪子可否让小人瞻仰?”
这番话说的倒是两边落个好,不愧是做掌柜的人。傲因将簪子递了过去,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接过,先是看了看,放手中掂了掂,又摸了摸,嗅了嗅,眉头越来越紧,又再次仔细地查看起来,如此几番之后,掌柜的眉头骤然松开,大笑道:“好!果真是青龙木!”
事既已定,这回看这王八蛋还能说什么。傲因得意地看着上生星君,上生星君却并不理会傲因,对着掌柜行个礼,缓缓说道:“实在是吾等无礼,我这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掌柜体谅。不瞒掌柜的吾等是从北方来探亲的,奈何未曾见到亲人盘缠已经用尽,途径贵店却不小心毁了贵店的桌子,不过这簪子意义非凡,切不可拿来抵债的。若掌柜的不嫌弃,吾等愿为贵店做几日杂役,以偿还此债。”
可笑!简直可笑!
笑她傲因一身修为,满身法宝今日竟要她去做了凡人的仆役!
凭什么?
“上次你打坏了人家的墙壁是我替你还的,这次权当是你还我。况且,那簪子你戴着好看,何苦交与庸人之手。”上生星君如是说。
傲因靠坐在椅子里,看着上生星君穿着灰麻布衣端着小菜在桌椅之间游走,从容的姿态着实令人赏心悦目,不自觉地勾起了笑。
他说她好看呢!
打从上生星君做了仆役起店里的生意就格外的好,当然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傲因虽说也是仆役,却什么都不用干,因为掌柜答应留下他们不过是想从傲因嘴里问出青龙木的下落,他将傲因伺候的妥帖至极,事无巨细。
自打掌柜见到那根青龙木发簪,他的心像是被剜出了一道口子,里面的东西汩汩向外流,怎么也填不满了。
这掌柜复姓端木,名德,家中原本是做药材生意的,可忽有一日内心只觉惶惶有所失,药铺生意似是满足不了内心的空虚,便将所有积蓄全部取出开了间邸店,倒也风生水起。
青龙木是十分名贵的药材,这小城里是很少见,不过他年轻时在都城待过几年,识得青龙木,更知道青龙木千金难得。可眼前这看似普通小丫头只把青龙木用来绾发,性情还如此捉摸不定,那位公子待她更不像是对待一个婢女的态度,他可以认定这丫头来历不凡。若是能得到青龙木,哪怕只有一棵,他此生也无憾了。
端木德几天下来软磨硬泡,明示暗示,傲因就是不肯开金口,还时不时地要捉弄他。端木德问木簪从何处来,傲因便答自然是从树上来。端木德大喜,又问树在何处,傲因答道她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端木德问那人身在何处,傲因答那人已经死了。端木德大失所望,傲因接着说,不过那人死前给我画了地图。端木德立刻又恢复了神采,问地图在哪,傲因答说丢了。如此几番诸如此类的问答之后端木德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既然如此,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是夜,傲因倚靠着栏杆手握酒壶喝酒赏月,并未盘起的长发铺盖于后背,一缕缕的随风浮动。似乎是酒意上头,原本白皙的脸庞此时竟现出几分红晕,半眯的眸中略带湿意,紫色妖气也随心似的飘散在傲因的四周,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显妖媚之色。
“我还以为你不爱喝酒。”上生星君温和的嗓音打破了清冷的气氛,为这一幕生生融入了暖意。
傲因不看他,也不回应,像是在看月,又像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上生星君心中泛起阵阵不适,他宁愿她生气使坏,宁愿她虚情假意,宁愿她猖狂嚣张,也不想看她如此孤寂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上生星君走近,捏着傲因的下巴转过她的头,冷声道:“本君不比那月亮好看吗?”
傲因看了上生星君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拍去了上生星君的手,道:“何人敢与星君争辉?”
见她笑了,便也缓和了神色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手中的酒问道:“端木老板的酒有何绝妙之处吗?”傲因举了举酒壶,说道:“里面没有掺水。”
此话一出两人都笑出了声,原来上次他们大打出手争夺的美酒竟是兑了水的,难怪傲因喝了之后脸色那般难看。
“端木说这酒名叫合家欢,是个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的老夫人酿的。”傲因的笑容淡去,神情又变得落寞。
“她自己不能享合家之欢,倒是希望别人尚能享合家欢。如此心境,实在难得。”
“你又不是她,你怎知道?”傲因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上生星君抬手示意要尝尝酒,傲因便给了他。上生星君喝了两口细细品尝起来,点头说道:“味甘而醇和,浓郁而协调,绵长而细腻,可见酿酒人心性之高,你尝不出来吗?”
傲因不以为然,抢过酒来便喝下了肚,砸了砸嘴也尝不出他说的什么心性,接着再喝一口。
上生星君托着腮看她这般灌酒,轻笑道:“你这样喝是尝不出来的,要含在口舌之中,细细品味。”
傲因如言,将酒含在口中,过了一会儿才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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