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坛花雕(2/3)
机勃勃,可见被照料得很好。他那么忙的一个人啊。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对异国的情侣来说,程遇风在这方面没有给她任何的压力,相反的,他非常支持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客厅,桌上手机接连震动,陈年走进去,捞起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问她今晚还回不回家。
大概以为她还在学校。
“妈妈,我在程遇风这儿,今晚不回去了。”
自从她和程遇风订婚后,两人一起过夜什么的就变得自然很多了,容昭果然也没再多问,只叮嘱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屋里安静极了。
迟钝的神经仿佛才感觉到了时差,倦意袭来,陈年甚至来不及回卧室,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在视野中从朦胧变得清晰。
“你回来了,几点了?”
“十点半。”程遇风看着女朋友迷糊的样子,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是打算给我惊喜吗?”
“是啊。”陈年笑嘻嘻的,“惊喜到没?”
他用火热的深吻回答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彼此都食髓知味,犹如干柴遇上了烈火,噼里厅蔓延到浴室,再到主卧的大床上……
半夜三更才有停歇的迹象。
身体明明疲倦到了极点,大脑皮层却兴奋异常,陈年窝在程遇风怀里,肌肤相贴,她内心欢喜得不得了。
“别动,”程遇风在被子下按住她乱蹭的腿,“否则,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陈年轻哼一声,将近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啊,简直如狼似虎,不过,她倒是老老实实不再动了,毕竟某人要是存心想折腾她,有的是花样。
她刚闭上眼睛想睡觉,又想起一件事。
“我在哈佛时,接触到了一种叫‘感光器’的东西,它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可我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能不能利用它来帮助盲人重见光明。”
这和真正意义上的视力复明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感光器通过收集光线形成图像后,再通过视觉神经传输到大脑,它的作用就如同一个‘类人眼’,正常人能通过眼睛看到周遭的一切,但使用感光器的盲人,他们看到的是芯片里事先储存好的图像,如果技术能力足够的话,还可以为个人量身定制……
对于那些身处黑暗中、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如果有机会知道红橙黄绿青蓝紫到底是什么颜色,知道苹果香蕉雪梨具体长什么模样,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当然,目前只是个设想,实际操作很复杂,不仅在于感光器的研究,还需要生物科学的相关知识,这是一条漫长曲折的路。
陈年越说越兴奋,程遇风从她眸底看到两簇闪动的光,他太了解她了,也读懂了她话中隐藏的深意。
“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就像当初她说要去做“坏事”,他也义不容辞地帮忙放风一样。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果然是懂她的。
陈年趴到程遇风身上,“程先生,你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当然。”
被浪再次翻滚起来。
***
为了还在概念中的“感光器”,陈年本科毕业后,在父母和程遇风的支持下,前去斯坦福大学攻读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
两年后,她顺利拿到硕士学位,学成归国。
回a市前,陈年和同组的几个同学计划了一次环球旅行,足迹穿越欧亚非三块大陆,第一站是英国,最后一站是尼泊尔。
一个月后,旅程结束,陈年预定了从加德满都飞往西安的机票,飞机是当地下午一点四十分起飞,她提前登机,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好累。
陈年闭上了眼,睡意昏沉中感觉到有人在旁边坐下,她下意识地把身体往窗边挪了挪。
飞机冲上云霄,机舱气压变化,陈年隐隐感到不适,轻皱眉心。
“没事吧?”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字正腔圆的中文,语调透着浓浓的熟悉,陈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看清了旁侧的男人——
百感交集,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遇风轻刮她鼻尖,戏谑道:“不认识我了?”
陈年定定地望着他,眸光温柔似水,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程遇风压低声音,主动解释:“想早点见到你。”
她抵达西安后,还要转机回a市,他等不了那么久。
三十多的人了,所有的冲动全是为她。
陈年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后只发出个“嗯”。
渐渐地,飞机进入平航期。
程遇风指给她看:“那就是喜马拉雅山。”
陈年透过舷窗看出去,云海之上,是一座座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峰,山腰上苍绿深绿浅绿交织,远处的山峰几乎和云融在一起,连绵无际,一眼看不到尽头。
世上最壮美的景色也莫过于此了吧?
她想起了初见时自己闹的那个关于“喜雅拉马山”的笑话,忍不住勾起唇角。
从和程遇风相识至今,眨眼间一晃已经过了6年,半轮的春夏秋冬流转,他依然在她身边。
程遇风握住了她的手。
山川湖泊之上,日月星辰之下,程遇风看过这世间太多的风景,可从来没有一道让他驻足停留。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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