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 焦灼1(1/2)

再说金珏炮制的那张榜单，因为道路被阻的缘故，这一次，他只能采用非常规手段将之传播出去。最安全，也是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利用商人，金珏军所管辖的广汉郡诸县内已经投效金珏的商人。

商人逐利，在土地和自己的小命面前，掂的清孰轻孰重，故此被攻下的广汉郡诸县内，投降于金珏军的商人颇多。

故此，这一次，金珏就像利用商路来替他将这个榜单传播出去。

当然，在招募商人的时候，金珏只是对外宣布这笔生意只是向巴郡以及荆州贩卖书籍，而且，这笔生意金珏给出的利润却并不多。

即便聚集在雒县的商人都知道这是金珏军的首领金公子亲自督办的这笔买卖，可是，看到货物和价钱之后，真正愿意接、敢接这笔生意的商人是少之又少。现如今，整个三巴已经打乱了套，板楯蛮人的乱入，使得以往安全的商道也变得极为凶险，一不小心，别说是货物了，甚至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

更何况，这笔买卖利润实在是太低，故此，应者寥寥也在情理之中了。

结果，让金珏没有想到的是，却是一名叫做张富的商人接下了这个差事。

结果出来之后，金珏在当时还对张富吐了一句槽，说：“你们益州姓张的人可真多啊。”

说完之后，金珏没有注意，张富却被他的这句话吓得好悬没有尿了裤子。

后来，金珏才知道，他的无心之语可谓是一语中的。这个张富虽然不出名，当时，他的三个堂弟却是益州鼎鼎大名的人物，没错正是张肃、张松和张裕。

张富是张松派来的，目的是近距离观察一下金珏，在得知是金珏亲自主导的这笔生意之后，张松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他还是派人下了死命令，指示自己的堂兄一定要将这笔生意拿下来。

无怪乎张富要听张松这个堂弟的命令。一方面，是因为张肃和张松是蜀郡张氏一族的嫡子子弟，而张裕和张富是庶子子弟，身份地位完全不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张肃和张松的官员身份，而张富却只是掌管张家生意总管事而已。

当然，在汉代，除了讲究这个之外，还要看个人的能力。事实上，在益州，张裕的名望要远远大于张肃和张松两兄弟。

金珏没有把详情告知张富，只是派了十几个有刘山专门训练出来的探子，也假扮做商人，一直跟着张富的商队。等到商队出了江关。这些人便会将榜单从货物中取出来，接着便分道扬镳，将之传遍天下。

半道上，金珏派来的人防备甚严，张松在张富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空隙，从货物当中放出了榜单。

一看到榜单，张松立刻就被吓了一大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之前那几份震动天下的榜单，居然是出自金珏之手。张松一向都自恃其才，可是，当他看到之前那几份榜单之后，也不得不佩服制作出这三份榜单之人，心思之细腻，对天下大势的掌控能力，举世无双。

一直以来，张松都以为这个榜单是三辅地区的那个不世出的隐士炮制出来的。可是，今日一看到这份榜单，张松心中便迅速认定，这一份，连同之前的那三份榜单俱都是出自金珏之手无疑了。

张松善于过目不忘，故此，他将榜单上的内容看完之后，便暗藏起来的榜单和书籍又都归回了原位。自始至终，金珏派来的人都没有发现张送到举动。

而因为这个榜单，坚定了张松投靠金珏的决心。不过，还是那句话，以张松自己现在的情况和能力，现在就去投靠金珏，真还不如继续留在成都城里，给金珏做内应。故此，张松自己没有敢露面，而是派了一个心腹带了一封他的亲笔信，去雒县见过了金珏。

在信中，张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成都城里现如今的情况，以及他的投向金珏的决心和自己的打算。

金珏看完信之后，直叫可惜，若是张松现在肯投奔他的话，他就能够少头疼一会儿，多睡一会儿了。法正被留在的锦竹关之后，雒县的事务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头上，再加上金珏不认字（隶书），这些天以来，他处理起政务总是觉得很是吃力。

不过，金珏也理解张松，除了张松自觉没有能力帮助金珏之外，张松其实还担心，一旦他现在就转投金珏的话，势必会连累他的大哥张肃，进而连累整个蜀郡张家。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在另外一个时空，他的大哥为了张家的利益，居然向刘璋告发了自己的弟弟张松暗中和刘备勾结之事，为的就是想要籍此来保全整个张家。

商道上，张富这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这个时候从广汉郡去江关，再进入荆州，真得跟自己送钱又送死没有多大的差别。

商队出雒县后向东，先是经过郪县、广汉县，接着，便是沿着涪江一路向东，抵达的第一站自然就是三江要地——垫江县，如今的守将张任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商队之后，也大感奇怪。在这乱世当中，还真有要钱不要命的商人。就算是他这里肯放行，难道这些益州商人不知道板楯蛮人劫掠永宁郡的事情吗？

不过，当他看到商队中有人在暗中晃了晃金珏给的令牌时，张任便程式化地让手下人向这支商队收取了一定数量的过路费之后，便轻易放行了。中间，既没有刁难他们，也没有主动提出派兵护送他们。

因为，下一站就是赵韪把守的江州，若是杨任表现得太热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