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各自算计(2/3)

沉舒缓，紧接着骤然加快，当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明亮，一首曲子由此流淌而出，仿若置身一条幽静的小道，不知何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悄然而至，寻香而去，转过溪头，突然眼前出现一派繁花锦簇的景象，浓郁的花香恨不得将人的鼻子堵塞，如何能不痴迷，能不沉醉其中？

餐厅陡然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望向小胡的方向，只见她双目微闭，身子随着韵律，微微的晃动，一双洁白的小手好似两只白色的玉蝴蝶，翩然飞舞，时起时落，时缓时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蒯鹏感慨了一句。

“卸磨杀驴！”陈皮回了一句嘴，嘴再硬，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没得比。

一曲终了，到了提问的时间，客人都翘首以盼，可迟迟不闻小胡的声音。

“你过去看看。”蒯鹏推了陈皮一把。

陈皮回瞪了一眼，可眼见人家两口子以二敌一，兵锋又盛，无奈，只能溃退，加紧两步来到台子前面，捂住话筒，“怎么了？”

“我念不出来。”小胡满脸绯红，指了指刘如意为她准备好的底稿。

虽然陈皮表演的时间不长，不过脸皮的增长速度却是飞快，对着话筒，随意的说了一句，“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

趁着客人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又安慰：“你不用紧张，随便念一念就行了，你声音比我好听。”说完，笑了笑，离开了。

蒯鹏，刘如意用诡异莫测的笑容迎接他。

“你们俩能不能正常点？”

“大哥，是你能不能正常点？干干巴巴过了三年，再嫩的树枝也晒成了干柴了，现在见了小火苗，还不赶紧上，你等什么！”蒯鹏说。

刘如意觉得这话不好听，但是在理，于是点头附和。

“你们啊，我真是”陈皮刚要回嘴，手机响起，打眼一看，立时表情沉了下去。

“谁？”蒯鹏问。

“孟国华。”陈皮快步上了二楼，时间不大，不过三四分钟，又走了下来，对蒯鹏说：“你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刘如意帮忙问。

“他想用咱们的轴承，我心里没底，得跟老板商量商量。”

“这香港人倒是真捧场，够朋友！你不是说过两天再去么？”蒯鹏乐颠颠的说。

“别废话了，赶紧给老板打电话。”

蒯鹏看出陈皮脸色不对，不再废话，摸出手机，打了过去，时间更短，一分钟不到结束战斗，“他在外面吃饭，叫你在这里等着，待会他过来。”

“嗯，那你们忙吧，我上去整理整理资料。”说完，陈皮上楼了。

又一次提问时间，小胡虽然仍旧抹不开，但总算是念了出来，在客人抢答的时间，眼睛看向吧台，不见了陈皮

将近十一点，老板终于赶到，蒯鹏，刘如意开路，带到办公室。

“事倒是好事，不过时间不对，皮子，这次你有点急了。”老板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在沙发上坐下。

刘如意上水，蒯鹏递烟。

见陈皮迟迟没有反应，似乎还在入定，刘如意慌忙上前推了一把。

陈皮悠悠转醒，懵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回忆着刚才听到，但是一时不能领会的话，又怔了两三秒钟，“老板来了！”随后，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烟雾缭绕之中，蒯明拧着眉头，不语。

蒯鹏不明所以，明明是有生意上门，两人却一副苦相，心里着急，又不敢说话，因此更急！

半晌，蒯明叹了口气，“孟国华！他这是明摆着欺负咱爷们是刚入行啊！”

蒯鹏又是不解，又是不忿，“他哪里厉害？比你还厉害！”

蒯明看了儿子一眼，心里是暖的，脸上的笑却是苦的，每个父亲都希望被儿子当做英雄，可事实俱在，他不愿说谎，又叹了口气，“他比你爹厉害！生意加人情，这一套玩得实在漂亮！他把皮子看透了，逼着咱只能接招，还不给准备的时间，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啊。”

蒯鹏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哑谜的风格，“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蒯明喝了口水，不言语。

陈皮生怕蒯明上火，慌忙接过话头，“是这样，今天白天，他在张虎面前总是提到我，这是送给我人情，他买咱们的轴承，这既是人情，又是生意，老板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情，只是他在生意中，讨价还价的筹码；事实上，今天白天我已经接受了他的人情，就必须考虑他的筹码，再加上时间这么仓促，咱们根本来不及去了解他的情况，也就没有主动权，你明白了？”

“早这么说，我早明白了！”蒯鹏嘟囔了一句。

这时候，门外先是响起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蒯鹏说。

门打开，小胡走了进来，略一打量，屋中形势令她多少有些诧异，一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老板和经理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可自己接替的那个人却四平八稳的坐在老板椅上，一手香烟，一手茶杯，脸上还带着笑。

“大鹏哥，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嗯，好，今天麻烦你了。”蒯鹏说。

“没事。”小胡笑了笑，接着又转向陈皮，“皮子哥，谢谢你。”

“啊？谢我？哦，没事，没事。”陈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小胡转身离开。

“皮子，这姑娘长得不错，你也该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