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戏入黄巾1(1/2)
这一路上,云涯儿毫无想要复仇的样子,也不曾做过逃跑打算,杜远也就渐渐收了杀心,准备好生利用。只是杜远伤势未退,日渐虚弱,又得不到医治,心中颇为焦虑,不敢大动肝火,对云涯儿倒也恭敬了许多。
不知不觉,眼看已是日落时分,却连一户人家都未曾见到,也未寻得斗米,杜远竟开始后悔当时为了追逐云涯儿而弃了那袋豆面来,然事已至此,再多思考也是徒增烦恼。正着急间,忽闻后方马蹄声声,回头望去,只见沙尘满天,似有大队人马追赶而来。此地却甚是空旷,无处可躲。
待来人追近,望见对方也头带黄巾,杜远便挥手拦截。可是来人却没有丝毫停下之意,依然纵马朝二人撞来。云涯儿好不容易连滚带爬总算躲开,回身便看到杜远已将撞去之人抓于马下,其他人这才勒马。
那带头之人青年模样,眉宇间似透露着几分英气,不说与其他黄巾之人的匪气相去甚远,就是杜远,也不及其风姿。见杜远也是黄巾打扮,便匆忙下马,双手抱拳,说道:“鄙人廖元俭,荆州襄阳人士,因前方战事紧急,故而召集部众前往响应,未曾见得二位英雄,如有冒犯,还请海涵。”说话之时,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云涯儿,却正巧与其目光对上,立即慌忙移开,看向杜远。
若是换作平时,杜远早就发难,碍于身上伤势,还是压住怒火喝道:“罢了,并无大碍,我平日在黄巾营中也是如此,既然大家互为同僚,也就不消追究了。”然后他便将擒住之人松开,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说:“我本也欲前往南阳增援,只是途中遭遇伏击,现今身负重伤,阁下可否相助一二?待我痊愈,必以战功回报。在下出身贫寒,并无字号,叫我杜远便是。”
一听此人是杜远,廖元俭心中一紧。早在黄巾营中之时,就已听闻有一叫做杜远之人,为人强横,本是乡中一霸,因有黄巾信徒失言冒犯,故而杀之,才代替其加入黄巾义军,但他却并不曾信奉大贤良师半日,故而难以约束、我行我素。此番撞见此人,若是不好生处理,恐怕会坏了大事。于是立即笑脸相迎,“不知杜兄有何事需要我们相助?”
“带我回大营即可。”杜远随即爽快答道,毫不拐弯抹角。
这个要求,本不过分,只是廖元俭此行仓促赶路,还有秘事要办,若带上这样一个伤兵,不仅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事情也会败露,决计不能答应。他只好推脱道:“那前线战事实属紧急,鄙人实在不敢多耽误片刻,此行劳顿,辛苦至极,杜兄既然有伤在身,不便遭此大罪。不如我等留下一两匹军马和些许食物给二位,慢慢赶路如何?”
其实杜远本就不想与这群人同行,廖元俭之言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差点一口答应,思前想后却又顾虑起来。这群人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张曼成举事之事,也就是说自己截获的密报已经没有了半点作用,功劳自然也跟着一起没了。倘若就这样让他们离去,自己以伤病之躯回到黄巾大营,还如何得到重用。看来必须尽早赶回,不如就此将那拖累扔给他们,拖延他们回去的时间,自己独自赶路。
于是杜远缓缓靠近廖元俭,在其耳边悄悄嘀咕着什么,随后又对其使了一个眼神,悄悄退到云涯儿身后,一把将其擒住,同时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这官府细作,若非我机警,恐怕早已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云涯儿哪里抵抗得过,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却不曾想这杜远竟是这种卑鄙之人,之前见楚阙三番五次算计他,心中还有些许愧疚,现在却只剩下了谩骂。杜远也就趁着势头,将云涯儿和楚阙袭击自己一事说了出来,并且添盐加醋,说得有模有样。
不过那廖元检也并非愚钝之人,一眼便看穿了其中诡计,却也并不识破,只是稍稍瞧了一眼云涯儿,就对那杜远说:“杜兄果然有勇有谋,如此轻易就抓住了细作,等回到大营,我必替你向神上使多美言几句。不过,我看杜远似乎有些不便,不如就将此贼交与我代为处理如何?”
杜远听闻,心中暗喜,这小厮本就不是什么细作,带回去也无甚价值,既然那廖元俭想要邀功,就让他邀去便是。于是爽快答应了廖元俭的请求,将云涯儿交由其他黄巾看押,并要了一马和半袋干粮,顾不得身上伤势,急忙往北奔去。
待到杜远没了身影,云涯儿心中甚是恐惧,这才刚从虎口脱险,就又被送入了狼嘴。袭击杜远之事千真万确,即便自己不是细作,也无从解释,这一死恐怕是再所难免,只是可惜了还没来得及确认楚阙生死,就要先行一步了。奇怪的是,那群黄巾并未为难自己,反而松开了擒住的双手。正要询问,那廖元俭却抢先开了口:“莫要多问,你只需记住,我等并非敌人,方才杜远在此,不想节外生枝,故稍有得罪,也是迫不得已。”听这一解释,云涯儿反而更糊涂,却又不敢多问,只得继续听完,“前方有一城,你可在此安顿。”说完,廖元俭便将云涯儿拉于马上,扬鞭北去。
不过许久,果然见得一城,正中墙上写着“新野”二字,只是天色已晚,城门早已紧闭,入去不得。众人却绕墙侧而走,行至一无岗哨之处,下了马去,钻入墙边一草堆中,竟没了身影。见云涯儿不动,廖元俭便拍拍其肩让其钻入,云涯儿只好遵从。钻入后才发现原来墙下有一壕沟直通墙里,便跳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