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急转直下2(1/2)
“原来如此。”听得训斥,郭嘉转过头去,俯身将那手中花茎插回土中,凝视片刻,而再望来“那不知少主为女子时,可曾有喜好之花?”
此言未作假设,仿佛真是在问往日之事那般,也不知其已看穿自己实非原本楚阙,还是单只好奇,明显话中有话。不禁思来往日与楚阙相处之时,从未见其cǎi_huā,倒也并非不喜赏花。这番若全以违心之言与郭嘉相答,似也难令其信,也无必要,不如将楚阙原话告知于其,却是正好。
于是几番酝酿,回想楚阙当时之貌,而一一模仿,探手往前走之三步,望花而答:“花者,不过开于道旁,以招蜂引蝶,只为结果,而待来年果落土中萌芽新生,如此反复,花则愈开愈多,生生不息。若路过之鸟兽皆以其美,而于果未熟时将之折下,来年安再有果?”旋即轻甩臂膀,走至郭嘉身侧,“且不消说大丈夫是否应以花衬,纵是世俗无此讥议,人人皆喜爱花。更是因恐来年不得花开繁盛,而不忍毁之,又岂有以花妆点之理。若只观之,花丛之处亦远比手中之花更为悦目,何以非要将之摘下?”
说罢,不等郭嘉会悟,云涯儿又催,既要相随,就应尽快动身,莫要再于此处多言耽搁功夫,此亦非赏花之时,继而动身自往。郭嘉紧随其后,不禁叹道:“不愧是为倾世美人,所能见得之景、思得之事,皆非我等凡人可以参悟!”
然而无论厅中、庭中,乃至昨日转交马车之处,皆无一人。且放车之院,也已上锁,推不得开,望不得入。此时郭嘉终是现了几分疑惑,但也只显于言语之中,而非面上,“想来荀兄家中富庶,应不会昧下我那马车才是,如何观来,倒似府中无人。但依常理,主人外出,即便要将家仆一同带去,自也不会不与客人告知一声。如此看来,只怕……”
其虽于此停顿,未有明言,但以云涯儿之见,亦不难猜得。昨日之时,荀彧显然不知家中有事,否则也不会遭二人作客。而其家中之人,一夜之间皆不知去向,多半不是被人掳走,便是受人要挟。而观荀彧表现,受人要挟将二人骗来可能更为大之。只是若真如此,昨日晚饭二人并未提防,那暗中之人为何未有趁此之机将二人麻倒,就此绑去?这般想之,来人目标却也并非是己与郭嘉。
忽而,郭嘉探下身去,以耳紧贴院门,本以为其发现何事,哪知其又立身站回,自顾叹道:“院中果然无人!”云涯儿已不知该如何说其,正欲指责,其却以拳击掌,再而大叹,“既然如此,你我不妨将锁撬开,偷入院中,取回车来?”
大概此些纨绔子弟平日玩耍之时亦未少行此事,才会不觉有何不妥。本云涯儿对此事亦不甚陌生,思来确实可行,然而此宅主人毕竟是那荀彧,昨日其还好生相待,感谢尚未表达,今日又怎能如此?还未来及阻拦,郭嘉却已不知从何处取来大石直朝门锁砸去。
云涯儿索性装作熟若无睹,盼那锁开,结果见那锁只略微受损,并未打开,才是指责开来,“你昨日之时不还说要与那荀彧相交,今日却砸其院门,日后若是相见,又该如何交待?”而以佯装查看锁头是否完好之机,将之拉扯几番,仍是不开。
面对云涯儿指责,郭嘉倒是毫不理会,口中惊道几声,便又去寻更为趁手之石。寻来寻去,毕竟是那家中庭院,土石不过是为平日种些花草之用,又何来大石,终是无功而返、抚颌深思。
见其一心如此,云涯儿亦懒再阻,而盯那锁头细观,发现此锁实为横开,而郭嘉方才砸时乃是竖砸。因锁身坚固,只凭郭嘉之力,难以砸毁,故而不开。若是能将锁口砸松,再以硬物撬之,兴许可开。但己口中始终还是拒其砸之,这般又怎能告知其法?只得就此默默看着,待那郭嘉自行想通。
寻思一阵,郭嘉忽将手指高抬,随之喊道:“此锁看似坚固,实则只可防君子,却完全不能防得小人,若找一细长之物,伸入锁孔,自可撬开!”其一边说之,一边甚为得意,倒是全然不为成了自己口中“小人”而担忧。
纵是如此,此孔甚小,若以竹木插入,只恐还未撬之便已先断,又如何开之?心中正疑郭嘉应并非如此愚钝之人,可真有对策之时,只见其将束发木笄取下,攥于手中反复观之,欲塞锁内,举至一半,却又收回。随后重新束好发髻,改于怀中摸索,拿出一金笄来,紧盯出神。
于一旁观得如此,云涯儿亦是大为震惊,其竟将如此之物放于怀中,且未用他物包裹,也不怕突受猛击而扎入肉中。这般想来自己其时幸而未有击中此物,否则如今其亦不会如此安稳。
愣之片刻,郭嘉忽又朝这边望之一眼,轻叹一声,将那物收回,再而说道:“看来此锁非我能开,不知少主身手不凡,且有兵刃在手,可否直接将之斩开?”
未想此人深谋远虑、不动武艺,所思之法却与那莽汉无异,由是惊觉其如这般,是否因入戏太深,所作所为皆照家仆而来,才是如何为之,不禁感叹这纨绔子平日到底多有闲情。
而其问之,虽不愿答,却也并不妨碍云涯儿顺其话思。观此锁乃铜所制,本就不如铁器坚硬,但二者相击,只怕难与斩木那般,分毫不损。且不说能否斩来,即便能行,此对剑也是自己留于楚阙之宝物,又怎舍得亲自于此令之受损。
思得反正自己从未赞同将锁破坏之事,继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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