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秘卷重现1(1/2)
但想这杜远素来诡计多端,这般已是见怪不怪,况且当务之急,还应以营救赵锦为上,只要杜远仍愿相助,又何须顾及那多,便懒再多虑,而谋当前。然马车当中本就堆有书简,再将夺回之物放入,内里空间已剩无几,实难载下如此众多之人。
权衡再三,终与杜远说明此事,而请杜远替己将剩余之人押回。未想杜远一口答应不说,还与云涯儿保证再三,似已等候此话多时。既然你情我愿,云涯儿便也不作客气,随手抓起那看似带头之人推入车中,而缚其手脚,以作村中搜寻带路之用。随即匆匆辞了杜远,急往村回。
待至村内,天刚暗沉,街道两侧房屋当中尚有星星火光,路倒并不难行。只是前番正于气头,行了过分之举自也全然不觉,而经得方才辗转已冷静许多,倒始觉夜间叩门寻人之为终有不妥,继而解了那贼首之缚令其替己为之。
那贼首听之,先是一怔,随即又望来一眼,云涯儿自是未有好相挂于面上,其才极不情愿点头答应。三步两步,便至挟持赵锦之人屋外,粗略望去,内里并无火光。虽似无人,但云涯儿又岂愿就此离去,遂令那贼首叩门喊叫三声,以探虚实。
这般下来,自是无人回应,云涯儿立显不悦,那贼首见得此貌,立与屋主撇清关系,并且为证其诚,倒是主动来劝云涯儿破门。不禁叹之此些贼人毫无情义,危难之时随意背信。不过此终究乃他人之事,又管那些作甚,得其怂恿,反倒少了许多忌惮,为何不为?
想罢,心安理得一脚踹去,此门到比己所料想牢固许多,并未破开。继而又拾起一旁长锄,奋力砸去三下五下,那门总算应声而倒。
随即步入环顾一番,此番屋内虽不甚明亮,难以辨清各物之貌,但也无甚遮挡,内里之物一览无余,却并未有那半道人影。不免想来如此也是理所应当,毕竟那贼掳人逃去,自不敢往家中带之,明显畏罪潜逃,躲至他处去了。
相较之下,一旁贼首见得屋中无人倒是心虚不已、瑟瑟发抖,还未相问,已先行骂道那屋主不知好歹,并又极力证其不知。云涯儿懒辨其言真假,亦不想空费功夫,便直接说道:“那贼既为此村之人,定还有亲属住于村中,你且带我去寻,莫要耽搁!”
那人听之,却是眉头紧锁,摇头而答:“实不相瞒,若说两年往前,各人尚还皆为乡里,亲友皆相邻而居。然自黄巾之祸以来,村中之人各奔东西,而又有外村之人前来借住,早已无甚亲缘。我等亦皆非此村原民,实无亲属在此,更与各人并不交厚。本只因志同道合而互相为谋,不过图财罢了,但谁曾想得,那人竟真为亡命之徒,行此掳人妻女之歹事,我亦痛心疾首矣!”其言恳切,并伴捶胸顿足,似也未有说谎。
但不管其如何言说,如今赵锦也仍下落不明,还不知是否正遭人虐待,云涯儿心亦难安,又怎愿仅凭此人一番言语而作罢?不免疑心大起,为防此人有心包庇,于是又再恶言相胁。但观其虽怕,却仍不能说出甚有用话来,不得不信之,遂又提了此人领口扯出屋外,挨家挨户叩门询问。
问了几家,各人皆有诧异,仍言不知,也不知是真假。就此思来,既然此些之人敢点灯告知外人在家,想必自也未有心虚,加之此村之人多有包庇,恐怕难以直接问得。旋即专挑那未有点灯之屋叩之,凡是无人开门,三声之后便破门而入。
一路走来已破几门,邻屋村人虽有惊恐,却也不敢多言,而闭门不出。这般无人阻拦顺利寻遍半村,仍一无所获,心中焦虑已升至空前。
又再寻一至空屋之时,正欲发作,碰巧遇得杜远此刻也已回至村中,前来相问。然那杜远身侧却无一人,尤为好奇,便询问之。却被告知,其思村中人多眼杂,办事不易,而遣随从将群贼押回山中贼人囤聚之处看管,先助云涯儿寻妾,日后再审。这才令云涯儿忆起杜远此来实有其他目的,不过那事与己无关,自也无多好问。
寒暄几句,随即与杜远说清前事,而又分头叩门,一番下来,已寻遍全村,结果全无赵锦之踪。想之不通,心中甚为苦闷之时,忽而听得一屋传来赵锦尖叫,慌忙追赶过去,只见杜远正对木门道歉:“在下方才并非有意冒犯,乃是无心之失,待到日后方便之时自来赔礼,还请姑娘莫往心里去。只是在下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姑娘可否见得一名唤赵锦之妇人,大约与姑娘差不多年纪……”
不等杜远问完,内里之人便大声喝道:“你这好色之徒莫非早已谋划许久,竟连我名也打听去了!只恨我夫不……我这就叫夫君来打断你那狗腿,看你往后还敢觊觎他人,待其声毕,屋内便再无动静。
辨得此音分明就是赵锦,云涯儿便也懒问原由,直冲屋内喊到:“赵姑娘,我是蔡全,这般费劲千辛万苦,总算将你寻得,你且莫怕,我这就来救!”说罢便要伸手推门。
然这门还未触得,便是听得杜远与内里之人一齐喊道:“且慢!”随即内里一阵水声作响,而又传来赵锦之言,“此刻我甚不便,还请蔡郎稍等片刻……”此声到比方才婉约许多。
而云涯儿不知所谓何事,扭头去望杜远,只听那杜远细声告知,“方才因在下不知令妾正于屋内沐浴,而贸然破门,幸好已慌忙逃出。我杜远在此以人格作保,绝未见得一处不该见得之处,还请廖副将宽心!”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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