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现端倪(1/2)

华晔殿护庭军大本营经过数十年经营，规模堪比小型城池，若不知情，当它是灵系北境一座小型边城也不为过。光是四面城门大略巡视一圈，就要个把时辰。

但偌大兵营，此刻静悄悄秩序井然，就算是往日最喧杂的主道上，也没有一个人影。熙然能感觉到众灵猫四下奔走的动静，它们正忙忙碌碌的往各队传递消息，该是华晔殿下传令下去，所有人员进入战备状态，在自己队内戒备。

熙然回到队里的时候，小奇已经候在院里，他脚边的灵猫看到熙然进来，得意洋洋的叫了一声就走了。小奇迎上来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熙然，上面是他拟定的这次出战人员的名单，灵猫已经向他转达了熙然的命令。

熙然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还给小奇：“你去通知吧，让大家按疾行战准备配置。”

小奇立刻接令去了，熙然匆匆返回自己房里，换下暖白长袍，穿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焦茶色束腰短衣和软底小靴，将佩剑束在背后。

出门前熙然抬手在左边上臂的袖子处轻轻一抚，一些金色花纹立刻浮上来，聚集缠绕成一圈围住她的胳膊。这个金色标记是华晔殿各队长特有的，每队各有不同，熙然的要格外细一些。

等熙然返回出发广场，队员们已经列队齐整，静待出发。和熙然一样，他们都是清一色轻便焦茶色服制，领口有绣纹上的“六”字，并不显眼，供自己人识别用。

熙然轻步走到队伍前面，转身间忽然目光一抬，显出眉眼里的明亮眸光，灿烂而不动声色。她感知到一人气息正绝尘朝大本营奔来，不用细细分辨，熙然就知道是谁，她回头对边上小奇道：“等下百奕回来，你告诉他这两日详情；他辗转奔波多日，让他抓紧时间休息，不许跟来。”

小奇闻言，知是熙然感知到百奕即将回营，自然大喜，赶紧应下。

正在此时，东边天空突然出现一串耀眼的金色光点，飞快的掠过华晔殿上空。那是苍鹰发出的信号，灵猫及时传达了出征命令，此刻苍鹰队已做好出战准备。

熙然看到这串金色光点，抬起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左臂上的金色线圈，然后猛地朝空中一扬，同样一串耀眼的金色光点随即冲上云霄，发出噼啪响声，回应着苍鹰的信号。

“该走了。”熙然微微回头对身后的队员说，随即朗声高呼，“华晔殿护庭军第六队，依令出征！”

随着门口哨亭同样一束华光腾起，熙然带着身后诸人足底一点飞出广场，不等落地就已经奔出院落。几乎是同时，东边天空属于苍鹰队的光柱也冲天而起，白日里也夺目异常。

两队人马同时开拔，如出鞘利剑，发出的破空声打破了这由华晔殿众将士刻意营造出的静静空气，也给往后延续数年的腥风血雨地动山摇，划开了第一道裂缝。

而这一刻，华晔殿下正在辉姿轩喝茶，眼角扫到这两束华光，手里的茶杯只是顿了一顿，茶水仍是平静的送到嘴边，徐笑着问坐在身边的从属官苏谷：“你怎么看？”

苏谷跟了华晔殿下快五十年，心意中正性情极温，华晔殿下年轻时颇有些泼辣气性，当年冲动憨事亏得有苏谷拦下十之，不然今天恐怕也不会有这么个一言一行都能撼动狄族灵系上下的角色在。这几年苏谷眼角眉间也有了悠悠年月的痕迹，倒显得的她越发和煦恬淡。

不过她从来不在小辈面前出手，也总是不至于轮到她出手，因此苏谷天赋到底有多少，实力如何，都只有华晔殿下清楚。

听到华晔殿下问她的意见，苏谷眯眼笑着说：“年轻人们就是效率高啊。”随即端起茶壶去添新水，又道，“我去跟厨房说一声，今天晚饭多做些，留她们一起吃，殿下觉得如何？”

华晔殿下也笑起来，应道：“我看也好，到傍晚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随手放下茶杯略摇摇头说，“往后就该苦着她们了。”

苏谷听了深以为然，想了想道：“我去让厨房多做些好的。”

熙然和苍鹰两队速度都很快，战事紧急，也没什么保存体力的打算，皆是全力前进。众人从西门奔出，疾速朝西北进发。

出门后两队汇合，熙然加快些赶上，和苍鹰并驾齐驱，苍鹰等熙然跟过来马上问她：“有消息么？”

熙然知道她问什么，摇摇头答道：“还没有。”她和苍鹰都清楚蜂鸟不会这么快就和敌人有接触，只是禁不住焦急。

苍鹰身材比熙然还要高些，惯用把长柄环首刀，外表看上去精干英气，却有些奇怪的兴趣点，熙然的树牌就是苍鹰坚持教会的。只是此刻忧虑重重，眉尖不展，看上去气色不算上佳。

昨晚一战华晔殿上下尽知，各人心中皆有猜测，今日硕系人又有如此惊人行动，她实在安心不下。

两队又奔出将近一刻钟，苍鹰估算她们大约已行军近两百里，低声问熙然：“蜂鸟还没传来消息？”

“嗯。”熙然应了声，又抬头看了看西北方向，如果有蜂鸟的消息，就会从那边来。但此刻天际空空如也，一只闲鸟也没有。她稍一顿，半宽慰道，“或许还没找到。”

关于硕系人的位置，她告诉蜂鸟的只是大概，蜂鸟又不像熙然可以随时获知敌人的具体位置，只能靠近了再找。但按照熙然感知到的情况，对方百人左右，边境人烟罕至，附近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该不难找。按时间推算，蜂鸟也该和对方有接触了才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