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敢当(2/2)

两人一会儿又出了玄武后门，来到了一片山石处，此处有溪流环绕，竹林微风轻响，甚是惬意。石敢当道：“就是此处最妙。”

原来石敢当竟然端的是一坛老酒，聂寒一阵欣喜。玄武山师门森严，严令学武授业期间不得喝酒，师徒也就只有节日庆典才能饮酒助兴，要不就是偷偷溜下山去大快朵颐一番。但是一旦被抓，等着的就是门规重罚。

只见石敢当道：“恩人师兄，我这可是豁了半条命，从京城带到玄武山的，这是京城最好的佳酿“十里香”，路途遥远，我就一共带了两坛，路中实在难忍，边走边饮，喝了一坛，剩下这一坛，本来准备藏着慢慢喝的。但是我爷爷说要懂得知恩图报，今日就贡献给恩人了。”

聂寒一闻到酒香早就忍不住了，抓过来大喝一口，痛快道：“石师弟，你太言重了。果然是好酒哩！”

石敢当道：“师兄慢一点喝，让我也喝一口，我馋的不行了。”

聂寒道：“你这人这么胆小，就不怕门规处罚吗？在玄武山上喝酒，可是得挨板子的。”

石敢当接过来大喝一口道：“如此美酒，就是挨一千板子也是值了，我虽然胆小，但是死在好玩快活的事物上，也是不怕的。”

聂寒哈哈一笑，想这石敢当真是有趣，虽是纨绔公子，却丝毫不似萧世子一般斤斤自守，道貌岸然。

“哎呀，我竟忘了请问师兄尊姓大名？”石敢当突然道。

聂寒道：“我姓聂，叫聂寒，是星微真人的弟子。”

石敢当道：“姓聂……“聂”姓人氏，大多隐姓埋名，师兄却坦荡如砥，莫非是……”

聂寒一惊道：“是什么？”

“莫非师兄是平川王聂将军的后人？”石敢当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天下姓聂的只有他一族吗？我姓聂随我父母，与他人何干？”聂寒道。

“我说错话了，聂师兄莫要生气。”石敢当致歉道。

聂寒心惊气恼未消道：“难道你姓石，就是皇帝的儿子吗？”

石敢当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是，我若是是皇帝的儿子，那就是太子了。太子有神灵庇佑，自然不会掉到坑里，搞得这么狼狈！”

聂寒看他全身上下皆是污泥，确实狼狈不堪，和白天看到的潇洒公子判若云泥，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边喝边聊，一坛酒渐渐空了，一滴不剩。两人躺在岩石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