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等待(1/2)

莫亦寒不慌不忙，若有所思。

“呀，是晚上的电影耶，老实交代，谁请你看的呀？”史小蓝笑嘻嘻的故意挑逗她。

“你要想看，这张给你去看，我好像不适合去。”莫亦寒拿着块布擦拭桌子。

“什么嘛，这肯定是哪个男生偷偷塞给你的吧？快说，这是谁请你的呀？我认不认识啊？”她又开始八卦起来。

“你不认识。”莫亦寒摇摇头。

“是你们班的？还是我们班的？还是我们系里的？哇哇哇……，难道是那个潘帅？”史小蓝一惊一乍的乱猜着，倒惹得莫亦寒的心也跟着她的嗓音上下起浮。

“不是，你想哪去了？是……音乐系的。”莫亦寒的心并不平静。

“什么？音乐系？那群高高在上自以为艺术家的音乐系？亦寒，你怎么那么历害？”史小蓝尖锐的噪子几乎要穿破玻璃。

“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不要想得太复杂。”莫亦寒被她这样搅和，有点尴尬。

“哎，真羡慕你，有人追。要是有人追我就好了，我正寂寞难耐呢。”史小蓝把电影票又塞回莫亦寒的手中，沮丧的心情更添一阵雾霾。

“可我不想道。

“干嘛不去啊？你票都给人家收下来了，不去白不去。想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电影院呢？去啦，去啦。”史小蓝推了推莫亦寒的肩膀。

“可是……”

“哎呀，你这人。别可是了，你看，店里该卖的都卖完了呀。去吧，去吧。像你说的人家请你看个电影而已，别想那么复杂。”史小蓝在一旁苦口婆心。

莫亦寒看着史小蓝如此心大没有负担，不禁有些羡慕她。

男生宿舍里杨析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试穿，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他穿一套便转头问他的室友一次，一旁打游戏的室友被他隔三差五的纠缠，导致游戏打输了气得要发昏，杨析却还是笑嘻嘻。

他拿起手机，给莫亦寒发微信：在哪？我去接你。

莫亦寒听到手机叮咚的短信提示声，她拿起来看，是杨析。她沉思了一会，没有回应他。

杨析左等右等，拿起手机看一下复又放下，在宿舍来回踱步，一会爬到床上一会又下来坐到椅子上，反复点开对话框，生怕不能第一时间查看，心痒难耐的他最终拿起手机拔通她的电话，只听到一声声的彩铃歌曲。

莫亦寒看着来电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你在哪？图书馆还是宿舍？”杨析抢先问道。

“我……，我没有在学校。我想我可能……”莫亦寒本想拒绝他。

“那你在哪啊？我去接你，我有小毛驴。你答应过我的哦，可不能反悔哦！”他的声音里备显温柔。

“不会反悔，不会反悔，我会提前放她下班的。”史小蓝做着鬼脸在一旁调皮的插话，惹得莫亦寒措手不及。

“是谁说话啊？你同学吗？”杨析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她的话让杨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是的，我室友。我现在在外面打工。”莫亦寒急忙走到外面去。

“你做兼职吗？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要不要，你直接去电影院。我想……我……”

“那好吧，不见不散，那我挂了。”杨析害怕她说出下半句，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我……可能去不了……。”杨析已经挂断电话，他没有给莫亦寒机会拒绝，莫亦寒说给了自己听。

晚上，史小蓝使劲的催莫亦寒要提早去等公交车，在史小蓝的煽动之下，莫亦寒还是去赴了约。莫亦寒坐在公交车上，她反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到底自己想要干什么？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很多事情似乎跟快乐并无什么联系，就像眼下这个电影，赴与不赴，对莫亦寒来说并无太大的感观联系！

莫亦寒从车上下来，她远远的看见杨析站在电影院门口，抱着一桶爆米花来回走着。许许多多的人开始成群结队的入场。她没有迎上去，反而躲到了公交站牌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电影已经要开始，杨析还是等不到莫亦寒的人，他拿起手机正想要拔打，冷静下来之后又不敢拔出去，这个时候要跟她说什么？去催她？催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杨析转念一想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合适。

保安走过来看了他的票，提醒他：“你还不进去？”

“我等人。”杨析平静的说，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电影票。

又过了一段时间，电影已经开始。

保安过来催促：“人不会来了。”

杨析坚定的答道：“不来也要等。”他就着门前的楼梯赌气似的坐了下来。

莫亦寒看到了杨析寞落的身影，身边还放着一大桶的爆米花，她陷入了自责。只是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跑到杨析的面前，她只有在傅之毅跟前才不会有戒备。莫亦寒看着那些漂亮得炫目的城市路灯，万分结症在心头。

那些母亲时常对她说过的话犹如诅咒一般如影随行，母亲总说她后悔，后悔生下莫亦寒，为了那个不爱她的人。她总说不能对不爱的人做出任何付出，一旦付出，就会万劫不复。

她总是在喝得稀巴烂的时候冲着莫亦寒尖叫，在大厅的地板上摸爬滚打，接着就是失去控制的咆哮：“你是我在劫难逃的灾难，你是上帝派来终结我幸福的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然后她会把她的高跟鞋一只一只地扔在莫亦寒的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