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当一个花瓶(1/2)
宫宴是勾心斗角最佳场所,深谙宫廷黑暗,有备无患,她看着悠哉悠哉眯着眼翘着二郎腿啃着烧鸡快活似神仙的赌王老儿。
“有没有什么药吃了可以御毒的?”不怕敌人晚明的,就怕来阴的。就像七皇子君景程,还有皇后,太子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就育下的,皇上登基后就立为了太子。但凡深想就会怀疑为什么皇后育下太子后再无子嗣,不为人知的阴暗着实令人
毛骨悚然。
接触过君卿末之后,她对那位贵妃可没一星半点的好感,君卿末屡次用毒,恐怕是因为母子两一脉相承。
那么当年的事情会不会和贵妃有关联?
“你真的要去宫宴?”赌王老儿捻了下自己的胡子,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其实也不希望死丫头去趟浑水。
“这是我能决定去不去的?”虞颖仰天一声叹,“我是舍命陪君子。”
“就那小子是君子?”赌王老儿不屑的哼哼,从怀里丢出一个小瓷瓶,虞颖伸手一接,笑嘻嘻道:“谢过师父,徒儿要是大难不死,定当为师父养老送终。”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会不会说话,哪跟哪儿你就想着给老夫送终了?”赌王老儿气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和这丫头待一起,长命百岁是奢望。
虞颖假装没听见,她摇了摇瓷瓶,里面像是装了糖豆一样在瓷瓶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由衷地感慨有个师父就是好。
可往往有的时候遇到不按套路出牌的敌人,真应了那句防不胜防。但因祸得福,又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了。
此次宫宴从某种意义上,京城许多人都观望着,那些原对九皇子心间惧怕的小姐们,现在提到九皇子却是脸红心跳。
奈何人家已有正室,可文羡初这三个字,她们也懒得去管什么正室与侧室,若是伴得君侧,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红色城台,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栏杆尽以汉白玉雕刻。四周出廊,梁枋以浓墨重彩绘制九龙翔天。
宫殿整齐有致的坐落,布局以风水,一栋一梁华美至极。
步履匆匆的宫婢一袭宫装,简单不失大雅,略施粉黛,一个个机灵的模样,让奉诏携带家眷赴宴的文武百官禁不住赞叹,真可谓是自古宫闱集尽天下之美。
一时间,宫厅门殿,车轮辘辘,恍若街市般热闹。
“李尚书,你来的可是真早啊。”
“哈哈,你来的也不比我晚,这是令郎?风度翩翩,颇有你当初的风采。”
大臣间寒暄着,而一辆毛发如雪的龙马拉着的车厢出现时,所有人目光齐齐的投去。
但车厢只停在那里,里面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众人一头雾水,他们心里却有了数,估计就是那位九皇子了。来都来了,迟迟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不是九皇子与九皇妃不下来,而是他们下不来。这次的宫宴不单有文武百官,还有国外来使,是十分隆重的场合,所以虞颖与文羡初的装束都是按照皇妃与皇子极庄重的礼数来的。
光是虞颖发鬓上的金钗银饰就叫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坐在马车上她偷懒地靠在文羡初身上,就造成了她的钗饰勾住了文羡初的发丝。
“娘子,你慢点,别急。”文羡初哭笑不得看着虞颖解着缠绕的青丝,她心浮气躁下,越解越乱,连自己的发丝都连带着遭了殃。
“你别干坐着,帮忙啊。”虞颖气得想把钗饰直接拔下来,慢慢解,她的小手努力地与发丝做着抗争。
文羡初拨开虞颖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均称的手将金钗绕住的发丝解开,动作很轻,像是怕金钗再勾乱虞颖的头发。
“你帮我看看头发有没有乱。”虞颖苦着一张脸,她是造了什么孽。
“娘子不喜欢这些东西,大可以不必戴。”
文羡初替她理了理发鬓,想到往日靠近他的女子,当时还不曾留意她们特地装扮的模样,见自家娘子这样,顿时觉得那些女子也是不容易。
“你懂什么。”
虞颖拍开他的手,自己理起来,今天不知道多少女眷在场,人要脸树要皮,比起从小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名门闺秀,她就剩这张脸了,还不得好好利用一下自身优势?
今天,她非要当那个最瞩目的花瓶。让那些有非份之想的千金,望而却步,打哪个皇子的主意,都别想打进誉王府的主意。
理好头发,虞颖起身准备下马车,掀开帘子的刹那,一道步态柔美的倩影让她眸子一眯。
那倩影头插蝴蝶钗,双颊施粉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眉目间的恃姿傲然。可不就是皇帝险些指腹为婚配给文羡初的苏阮阮了。
另一道身影在虞颖眼里像只苍蝇一样嗡嗡飞在苏阮阮身边,苏阮阮的神情因他显得不耐烦,是那日茶会上对文羡初表达仰慕的状元郎。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虞颖脑袋里寻思着该怎么选择出场方式时,她掀起一角的车厢帘子被誉王府的下人全掀开来,搬来一道玉梯,连了车厢与脚下的青砖。
“……”叹了口气,她缓步踏下,寒暄的众人噤了声。夺去所有人眼光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款步走下的人,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
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
薄施粉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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