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云泥之别(1/2)
君景程出了这事,京城的八卦版块头条是一变再变,文羡初的很快就降下来。许久未曾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七皇子,以这种不堪入耳的丑闻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哪怕是在深宫之中的妍嫔都听到了风声,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直接昏厥过去。
妍嫔早已不受皇帝待见,但毕竟是个妃子是条人命所以还是吓坏了一众的宫人。妍嫔昏倒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却是充耳不闻。就连随后妍嫔醒来第一件事是跪到皇帝庖惶煲灰梗皇帝也是置若罔闻。妍嫔不死心的去恳求皇后,皇后摇摇头,这种事情,她爱莫能助
。若说原先妍嫔就对皇室无情心灰意冷,此时,她连泪水都干涸了,早在原先无数个日夜中流尽。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不争气,被贵妃下了毒手还不自知,不但一出生受尽冷眼,现在受了冤屈,她连情
都求不了。
一时间,她连活下去的最后一点欲念都灭了下去,别说是用膳,就是水也不肯再沾一丁点。
这样下去,别说是宫里的御医,就是赌王老儿在这,除非强行硬灌她吃东西,否则也只能眼睁睁看一条生命流逝。
妍嫔的事情被她身边跟随许多年的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后想方设法把这事传出宫,传到君景程的耳朵里。眼下,只有君景程能够让妍嫔重新振作了。
然而君景程自身难保,他在听到妍嫔垂危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命人备车去见自己的那位父皇。
“陛下,七殿下在外恭候多时了。”紫服的严公公看了眼烧完的一炷香,他出声对身前提笔写字的龙袍男人道。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放下手中的墨笔,眸光在龙飞凤舞的字迹上扫过,淡淡地问道:“你看这几个字哪个好看。”
严公公很有眼色,他作了一辑,上前一步细细地看了男人写的字,恭敬地答道:“回陛下,依奴才之见,陛下所写都乃真龙之迹,岂是凡人能评。”
恭维溢于言表,男人面上是摇摇头,心里对这话听得很舒服。
严公公笑了下退回原来的位置,再也没有提过七皇子。烈日灼灼,站獾木景程鬓角处都是亮晶晶的汗渍,紧抿的薄唇成一条直线,尽管再没说一句话,面色也毫不改动,可渐渐沉下去的目光透露他的思绪。他的父皇当真是一点也不待见他,他在痴
心妄想什么呢?
刑部迟迟没有对此案下定论,也是在试探皇上的态度,今日皇上不愿接见七皇子的事情怕是君景程前脚还没踏出宫门后脚就传进各个官员的家里。
蓦然,一块洁白如雪的丝帕递到君景程的面前,不染尘埃的白在日光下格外的惹眼,甚至是刺痛了君景程的眼睛。
他微微侧头,一身华服自带傲骨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他的身侧,而那块丝帕在她那只芊芊素手里也失了光泽。
张了张嘴,话语堵在喉咙里艰难到吐不出一个字。至于丝帕,他的手也如灌了铅,抬也抬不起,心间冥冥有一个声音,倘若他碰上那块丝帕,是对美好的一种玷污。
良久,沐灼华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眸光,也收回那块没有被接过的丝帕。
“你站再久也是无用。”朱唇轻启,陈述的是对君景程无比残酷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他自嘲的笑了下,这一笑在日光下镀上一层浅浅的光芒,忽略被遮掩的那处残缺容颜,恍若不世仙人。
自己的处境、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他再清楚不过。眸子里明明映着眼前女子的容颜,明明近在咫尺,偏偏显得相隔万里,是他触也触不到的光点。
那日在宫宴,沐灼华对文羡初的欣慕之意,但凡那晚带了眼睛的谁人看不出。假使不是九皇弟有了皇妃,她应当选九皇弟吧?君景程偏过头,视线重新移向御书房紧闭的大门。
自己是最为无用的皇子,就是自己的父皇都不待见自己。他与沐灼华更是云泥之别,他岂敢肖想什么。
现在外面对他的传闻毋庸置疑的不堪,在她心里,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想的与他们一样?她也该后悔要择自己为帝夫了吧?
唇角的笑意更显无奈与讽刺。
沐灼华的眼睫微垂,阳光倾洒下在眼睑处投出蒲扇型的阴影,而她的情绪就犹如这块小阴影,令人难以捕捉。
她不想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但在不知不觉中,君景程成了她的局中棋。如今君景程会落此进退两难的地步,也是因她不曾点出过要择他为夫。
连自己的母妃都救不了,他的心情很难过吧?
朱唇也抿起,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在她今日听闻君景程来遭皇帝拒见后动身来此时,就已经表明了。
她的帝夫,是未来青阳国地位最为崇高的男子,哪怕还在坤云国,她既然已经认定,就由不得其他人动他分毫。
“你回去吧。”沐灼华看向君景程,那张容颜未完全治愈的脸闪过错愕,那双浓浓阴郁之色的眼眸漂亮的像是琉璃雕刻的一般。
“这件事情,我会与皇帝说的。”她轻轻地道,柔柔的声音只有二人可听到,像轻羽缓缓落到君景程的心上。周围的宫人在看到青阳公主的那刻就像通报,可见青阳公主站到七皇子身边时他们犹豫了一下,再见她递丝帕更是惊得不知做什么。现在,青阳公主对七皇子说着什么,他们听不到,但盈盈的笑容,让他
们这辈子的震惊都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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