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死亡游戏(九)(1/2)
闻言,周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问道:“你是说,那天晚上,在我房间给我额头贴上的那张纸符吗?”她看着兰老太太神情一凛,便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那张符,早就被取出来了。”
“就算不取出来,也没什么大碍,我天生体质特殊,通晓阴阳,自带鬼差神力,你兰家的阴阳术再厉害,能越得过鬼差?”周南笑着道:“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寻常人。”兰老太太的神色越发冷厉,哀怨了半响,嘴角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难怪,你无法献祭给我,只是,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南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程逢:“黄雀先生,你还不现身吗?”
程逢的脸色忽然变了,然后慢慢的从他身上分离出一个偏偏如玉的少年郎出来,他望着周南,眉眼间笑靥如花:“你真是个聪明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从你进我房间的时候。”周南道:“我在地上洒了东西,第二天一瞧,只有你的鞋子上粘的有,你本来做的很好,可你不该提醒我去城西金铺。”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但凡偶然多了,便不是巧合。”周南道:“你本意是想让我更深入的了解兰家,然后根据线索,找出真凶,你抢先我一步,坐收渔翁之利,完成任务。”
“你应该是在我之前拿着死亡游戏的请柬来兰家的,可是发现兰家的水很深,你摸不透,便走了,然后便将魂儿寄在程逢的身上。你模仿程逢模仿的很像,也懂些阴阳术,所以谁都没有发现你,但是,程逢是个正正经经的粗野汉子,你的举动中,再刻意豪气也带了几分fēng_liú写意出来。”
“果真是个心思缜密的。”那个如玉少年淡淡的说道:“你很冷静,也会在必要时刻伪装自己,若不是你一直示弱,一直假装恐惧,老太太怎么会被你骗了过去?只是,你说错了一点,兰家的阴阳术,是要取人血和朱砂浸泡成的红纸,写上生辰八字,姓名,取献祭着的一滴血,融入那红纸,一分两份,一份悬挂于神龛下,一份溶于献祭着体内。”
“那日,我给你贴的红纸,并没有取你的血。”
“否则,任你有鬼差之身,也没办法脱离这枷锁。”
她并不是示弱,而是真的被吓傻了好吗?少年崇拜的眼神让她心底有了几分被认同的喜悦,她当初念书的时候,脑袋瓜子出奇的笨,所以只在孤儿院的救助下念完了高中,一直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同龄人以这样的眼神望着她,像是款赞,又像是信服。
周南望了望那少年,终究没有出声,转头看向兰老太太和兰宁、张妈妈几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变迁,这里恐怕早就不是原来的荟萃镇,你们执着的生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算你们再活上三百年,又有什么意义?生命的意义,从来都不在于长度的。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们真的从心底里快乐吗?”
“天要亡我兰家!天要亡我兰家!我奈何能与天斗!”兰老太太神色间全是悲哀和痛苦,以及历经沧桑后的沉重:“只是地府如今大乱,没有心思来管我们这些喽啰们的生死,不然,我又如何苟且偷活三百年,我本想重振我兰氏家声,可原来,是我痴心妄想了。可是,就算你们肃清了我,又有何用,早就乱了套了,比我这样多活百年的人,不是少数。身边的东西,你又如何能分得出是人是鬼呢?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便携我兰氏族人投生去了,但愿那冥王说话算话,减轻我的罪责。”
周南就那样看着兰老太太以及兰宁诸人的身子慢慢的缩了下去,像是骨血一瞬间被抽干,只剩下一层轻薄的人皮掉在了地上,那少年嘿嘿笑了笑,抬手捻起那几张人皮,在周南跟前晃了晃,问道:“这是我们真的战利品,我分你一半怎么样?”
周南莫名觉得恶心,摇了摇头。
少年便嬉笑着,把那皮收拾好,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不要算了。”
周南回想着刚刚兰老太太的话,地府乱了,苟活的人多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只言片语间,周南觉得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可是再从头细想,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叫肖元,我们会再见面的,周南。”那如玉少年朝着周南展唇而笑,随后,他抬脚上楼,走到兰老太太的房间里,推开那面墙之后的密室,双手合十,再摊开时,手上多了一张符印,他默念了一个口诀,那张纸便漂浮在屋子的半空,熊熊燃烧了起来,片刻后,整个房间里都升起一种幽蓝色的火苗。
肖元看着周南,解释道:“这里禁锢的便是历年来给兰家献祭的人的魂魄,一旦献祭,便是连自己的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只能被禁锢在这四方天地,永世不得超生。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周南没有出声,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起承转合之间,又简单,又复杂,她甚至觉得事情结束的太简单了一些,忍不住问系统:“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系统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进度条显示,任务才刚刚开始。”
“”周南无语。
“好了,事情都结束了,我灵魂不宜离体太长时间,就先走了。”肖元笑眯眯的和周南打招呼:“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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