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赴宴(1/2)
“将军,前方来信,”一道声音打破了营帐中的寂静。
尉迟慕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微微地抬起头,冷声道,“说。”
前来报信的将士被这么一盯,顿时有些腿脚发软,险些跪下,“北冥非夜放话说,想设宴招待将军。只要将军赴约,便留裴副将一命。”
“哦?”尉迟慕眼睛微眯,从中透露出些许危险的光芒,“众位将领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走上前,沉声道,“将军,属下以为不可。这北冥非夜设的定是鸿门宴,危机四伏,居心叵测,还望将军三思。”
“将军,”那人刚说完,便有另一人开口道,“属下倒是觉得,可以赴宴。一来英雄相惜,北冥非夜不见得就是想加害于将军,二来……”
“二你妈!张三,你他妈还没睡醒吧?居然要把将军往狼窝里推?”
被点名的男子脸上的神情一顿,继而涨红了脸扬声道,“放你娘的屁!胡二,你这个大老粗,你懂什么?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的问题,在你这种一根筋的兵蛋蛋眼里才需要用武力解决!”
“我呸!”胡二往地上啐了口痰,“依我看,你他娘的就是那个叛徒!”
张三闻言,神情更加疯狂,“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挑拨离间!那裴秀是裴老将军的亲孙,是裴家的独苗,看在裴老将军对你我的情份上,咱们能见死不救吗?!再者,你他妈懂个屁!”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尉迟慕眉头微皱,“吵什么?吵能解决问题?”呵斥过两人后,他又转头向前来汇报的士兵道,“北冥非夜可说是什么时候?”
“将军!”尉迟慕的话音刚落,他身侧的将士们皆是一愣,相继急急地喊道。
一个凌厉的目光扫去,尉迟慕又问,“何时赴宴?”
那士兵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尉迟慕,继而结结巴巴地道,“明……明日午时。”
“嗯。”尉迟慕闻言应了一声,随即走到沙盘前,沉声道,“明日午时,全军警备,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踏出漠水防线一步。”
此命令一出,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僵,良久才沉声应道,“是!”
然而相反方向的另一个营帐中,其中的气氛却是与南国军中大不相同。莺歌燕舞,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坐在其中的众多将领们酌着酒,一双双眼睛黏在舞女们裸露的肌肤上,姣好的面容上。唯有坐在上位的那个人自顾自地吃菜喝酒,还有他身侧的一个男子面无表情。
“裴副将,别这么拘束,虽然你不请自来,但是既然来了就是客,”为首的男子食指交错放在唇前,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出些许笑意,但是若仔细瞧去,那笑意却并不及眼底,“来瞧瞧我们北方的歌舞,再尝尝这酒菜,合不合你的口味。”男人说着睨着眸子望向身侧的男子。
那人手上戴着锁链,离近了看嘴角还带着些许淤青,此人正是裴秀。
裴秀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多谢北冥王爷的好意。”眼前这个容貌邪魅的男子便是北冥非夜。裴秀心中恨恨,连带着眼神中都夹杂了些许冰冷的恨意。
被这般看着,北冥非夜却无动于衷,伸手捏起桌上的一颗滴水葡萄,悠然地放入口中,闲闲地道,“我想,你应该是有什么事误会了。裴老将军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个误会通敌卖国,会不会无法瞑目啊。”
“住口!”听闻男人提起自己逝去的祖父,裴秀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你有什么资格提起他!你这个恶魔,杀人狂!”
伸手挖了挖耳朵,北冥非夜歪了歪头,略作遗憾地摇了摇头,“你若还没冷静的话,我们便没有谈的必要了。阿鸠,将裴副将带下去,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话音刚落,一个九尺高的壮汉从营帐外走进,朝着北冥非夜行了一个礼后,右手一伸,将裴秀提至半空,随即带离了营帐。裴秀刚一离开,北冥非夜的脸色就冷了下去,“吵死了。”
三个字刚一吐出,营帐中的气氛明显一凝,一曲尚完,那些舞女的动作就生生地顿在原地,神色惊慌。北国谁人不知,北冥非夜性情无常,听闻他这么说,一众莺莺燕燕皆是匍匐在地,唯唯诺诺地大气都不敢出。一旁仍然沉浸在宴会的气氛中的将领们也是为之一怔,大气都不敢出。
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北冥非夜剑眉微挑,继而露出一个邪邪地笑意,“都愣着干嘛?吃菜啊,喝酒啊,本王敬你们一杯。”说罢他伸手端起桌前的酒杯,遥遥地向在座的将领们举杯。
见状,四下里的众将士们也皆是举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水。可是就在下一秒,他们却望见北冥非夜唇边的笑意越发得深了,他手腕微转,将酒杯中的酒洒在了地上,“哎呀,这酒洒了,来个人重新给本王添上吧。”
说着,他手指在半空中绕了一圈,落在距他三步之远的一个舞女身上,“就你来吧,眉间点了梅印的那个。”
那被点到的舞女娇躯一震,倏地抬头,一双杏眸中满是不知所措,愣了两秒后,她立刻从地上站起,低着头来到尉迟慕的身边,颤巍巍地伸出手取过桌上的酒壶,对准了北冥非夜指间的羊脂凝玉杯,清澈的酒液倾倒而出。她心跳如擂鼓,一声一声合着喘息声。
“你好像很紧张啊。”就在这时,北冥非夜扭过头来,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舞女,“放轻松点,不然这酒若是又洒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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