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无星辰 火灼灼(1/2)

看着周围点起来的火堆，佐兵卫心中有些迷惑。望向若江城下稀稀拉拉向着自己这边跑来的“火苗”，一时间佐兵卫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会是正确的。

就在佐兵卫观望那些飘来的火把时，本阵外压制河内地侍豪族的右一助跑进来半跪着说道：“主公，津田大人他们回来了！”右一助说罢，佐兵卫便听到阵幕之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尽管着这脚步声显得有些杂乱。

不屑地打开阵幕前值守的近侍伸出阻拦的手臂，津田信澄进入了阵幕中。佐兵卫上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有人说道：“佐久间大人也真是够相信你的，让你来值守本阵！”

佐兵卫听出了平手泛秀的声音，上前对着平手泛秀说道：“平手大人，不知战况如何？”

将脸上尘土拭去的平手泛秀听了佐兵卫的话后，冷笑着说道：“能有怎么样，你在本阵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必要再询问我吗？”

撞到硬钉子的佐兵卫按着腰间太刀的手用力按住了太刀，然后便听到津田信澄说道：“明智大人安排的人手好像没有按照约定行事，我等率军势突上，又被铁炮和弓箭给逼了回来。”说道这里，津田信澄忽然对着佐兵卫问道：“可曾见到佐久间大人回来？”

佐兵卫听后更是不明所以，对着津田信澄问道：“佐久间大人不是带着近侍出阵了吗？”

佐兵卫话音一落，阵幕内的众人顿时愣住了，过了几息后，还是佐兵卫打破此间的寂静率先说道：“佐久间大人没有和诸位大人一同撤回吗？”

“佐久间大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可给诸位留下什么消息？”这时平手泛秀接着佐兵卫的话势，将阵幕外的喧嚣压住，同时也将阵幕中众人的紧迫感推上心头。

平手泛秀的话音落下后，阵幕中的武将相互看着对方，众武将或出言抱怨，或眉头紧锁，或呆呆望着若江城的方向。在漆黑的阵幕内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随时要吞没前方的同僚。

佐兵卫看着面前的平手泛秀和塙直政等人，按着太刀的手更加感到湿滑。不得已，佐兵卫下意识将自己按住太刀的左手放在自己腹部前，却被身上冰凉的腹卷给弹开。

此时本阵外又传来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佐兵卫的目光越过众人，在阵幕内无数火把的照耀下，看到了一身华丽甲胄的明智光秀。

进入阵幕内的明智光秀先是宣布自己接管了现在的大小事务，然后又将本阵内外多余的武士清理出去。在明智光秀将叽叽歪歪的河内地侍驱散后，阵幕中的除了明智光秀和其近侍外，便只剩平手泛秀、塙直政、津田信澄和显然不是多余武士的佐兵卫。

明智光秀将佐久间信盛的计划合盘托出后，便将众人遣散回去。得知真相的佐兵卫看着若江城上攒动的“火苗”，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不见星月的夜幕，对着身旁的津田信澄说道：“七兵卫，明智大人所言非虚？”津田信澄听后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佐兵卫见状笑了笑说道：“我们都还没有他们的格局吗？”津田信澄听后还是没有回答。

闷头回到营地中的佐兵卫看着还在打着火把砍伐树木的民夫，然后又看着周围营地中燃烧的火堆，对着一旁的右一助说道：“三好家竟然连城下的房屋都拆了！”右一助听了佐兵卫的话后忽然笑道：“主公，明次郎大哥他和陶屋大人的隔阂并无像主公想的那样。”

佐兵卫闻言眉毛一挑，对着身旁的右一助说道：“那他们的隔阂是这样的情况呢？”

右一助闻言笑了笑，对着佐兵卫说道：“乃是剑与弓之争，谁都没有错，谁也都有错。”

佐兵卫听后也笑了笑，望向若狭的方向，对着右一助说道：“那是使用它们的武者的过错吗？”

听了佐兵卫的话后，右一助摇摇头没有说话。

秋末冬初，夜里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蝉鸣，然而织田军营地中柴木燃烧发出的爆裂声似乎有些要盖过蝉鸣之意。右一助靠着一旁的树干，眼睛中倒映着面前火烧的冲天的柴堆。

明日会发生什么，右一助不想推测，显然也没有资格知道。自桃山屠城后，自己就仿佛无法跟上师兄的想法，新型的常备编制和所谓的军事制度，修建港口并设置海口所，一系列的举措让自己更是感觉到和师兄间似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此时正盯着失神的右一助的佐兵卫，脑海中却思考着明日佐久间信盛计划到底是否可以实现，以及这般寒夜，佐久间信盛等人苦熬一夜后还有力气夺门而战吗？

营地中的火堆渐渐安静下来，除去一些倒霉被分配到值守任务的人外，众人多半都进入了梦境中......

冲天的鼓号声，硬生生钻入佐兵卫的耳朵中。意识到情况有变的佐兵卫瞬间从躺着的鹿皮被垫上起身。右一助、藤堂高虎和海马义家也在瞬间护到了佐兵卫的身边，随后营中的众人皆从梦中醒来。

戴上头兜的佐兵卫看着不远处的若江城下黑压压的身影，对着一旁的藤堂高虎说道：“与右卫门，你随我去本阵！”

言毕佐兵卫便快速向着明智光秀所在的本阵奔去。本阵中的明智光秀看着已经被斩下一杆三好军旗的若江城，对着面前的佐兵卫说道：“佐兵卫，你现在将攻城的梯子和撞木送去，对了还有更多的木牌！”

听到命令的佐兵卫立刻冲出了本阵，带着手下的军势护卫着紧张万分的民夫，运送攻城器械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