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京都密议(1/2)

焚空一行离开了安土，又经过几日的奔波，方才到达京都。此时的京都虽然是在织田家的控制下，但是其余不同势力也如交织的犬牙般，在京都纵横交错。即使焚空到达京都，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些不同的势力，就像悬在织田家众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坠下。

长谷川秀一在进入京都后，便直接前去寻找身为京都众奉行之一的村井贞胜。焚空等人则是紧紧护卫在长谷川秀一周围，引得周围的町民屡屡侧目。但是当河尻秀孝将腰间的打刀拔出来后，周围的町民便低下头，主动让出道来，让高贵的武士大人通过。

不时，众人便将长谷川秀一送到了村井贞胜所在的京都奉行所门前。这时焚空先一步来到紧闭的门前，在门前值守的低级武士见到一身僧兵打扮，但是背后上插有两面织田旗指物的焚空，马上前来问道：“大人，可是本家有重要消息传达？”焚空见两名武士身后插着织田家的旗指物，而且说话带着浓浓的尾张口音，便对二人说道：“在下奉命护送歧阜城米粮奉行长谷川大人前来，还望两位放行。”

两人听后马上，对着身后大喊道：“是本家来人，快快开门放行。”随后长谷川秀一便在焚空和河尻秀孝的护送下，进入了奉行所中，那些常备则是留在门外守备。

进入奉行所后，所内的武士，先是将焚空和河尻秀孝的长兵收了上来，随后派出一名低级武士引导长谷川秀一三人来到了村井贞胜的屋子中。在长谷川秀一进入屋子后，焚空和河尻秀孝则是像门神一样手按打刀站在村井贞胜的屋外值守。

二人在门外值守了不久后，长谷川秀一便和村井贞胜一起从屋中走出，二人面色皆有些凝重。长谷川秀一本就紧锁的眉头，更是挤成一团。村井贞胜看到了门外值守的河尻秀孝后，暂时将眉头解开，对着河尻秀孝说道：“河尻大人最近可还好？”

河尻秀孝听后马上低首回道：“有劳村井大人关心，父亲最近安好。”

村井贞胜这时又对着焚空说道：“这不是焚空沙门吗，最近在主公身旁效劳可还顺利？”

焚空听后也马上回道：“在下一起安好，倒是村井大人远在京都，还望村井大人身体安好。”

在一番简单的交流后，村井贞胜便对着长谷川秀一说道：“秀一，我看还是将你们一行安顿好再继续商议吧。”长谷川秀一听后点点头，便和村井贞胜向着门外走去。

最后，长谷川秀一一行靠着织田家的名头，在京都附近的日本的临济宗寺庙南禅寺住下。焚空也第一次被人请去讲法，虽然也仅仅是十数人在下面静听，但是却让焚空得到了一次不凡的历练。

之后几日，长谷川秀一每天都会带着焚空和河尻秀孝去奉行所和村井贞胜商议事情，但是几日下来皆是皱眉而归。

直到已是步入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因为一个白脸短眉黑牙模样的公卿走进二人商议的房间后，事情才仿佛有了转机，至少长谷川眉头不再紧锁了。随后几日，三人又进行了几次商议后，长谷川秀一开心地告诉焚空等人，年前可以回到歧阜城了。

虽然焚空在歧阜并无家室，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松了一口气，若是新年在南禅寺渡过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请去帮忙，而明山、明海二人独自在家，确实让人也有些担心。

当日长谷川秀一在奉行所武士的护送下，前去京都御所敬拜了正亲町天皇。焚空和河尻秀孝则是被留在奉行所帮助处理繁多的文卷。

随后在长谷川秀一返回奉行所，带着焚空二人返回了借宿的南禅寺。并宣布了明日启程返回歧阜的命令，众常备听后个个兴奋异常，仿佛已经回到了歧阜一般。

翌日一早，长谷川秀一便在村井贞胜的送别下，离开了京都，向着歧阜城行进。但是由于天气寒冷，行军的速度不得不大幅下降，而且一些道路还因为降雪而变得更难行驶，长谷川秀一等三名骑马的武士也不得不下来牵着马行进。

好在行出一段路途后，积雪渐渐融化，长谷川秀一一行人又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并在十二月十九日到达了安土村。由于连日的进发，使得众人异常疲惫，经长谷川秀一的同意，众人再次来到安土村借宿。

安土前卫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而拘谨，即使从知行地来看，他已经不如中级武士的阶层。不必在称呼焚空“大人”了，但是他依旧是“比叡山大人”不离嘴，这也让焚空颇为无奈。

临近新年的安土村，虽然不如京都那般繁华热闹，但是却比京都多出了一份宁静祥和。这也让久未还家的众人感受到了的味道。当夕阳坠入琵琶湖中时，在湖畔盯着湖面发呆的焚空，不禁吟出：“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让一旁的长谷川秀一和河尻秀孝颇为兴奋，随后长谷川秀一请求焚空将此句，写成汉字送给自己。虽然焚空有些疑问，他们是否能够听懂汉语的意思，但是随后转念一想，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许诺回到歧阜后，将此句写成汉字，送到长谷川秀一的家中。

晚饭，虽然依旧单调，却让人感到暖意十足。众人也在使用过饭后，回到了屋中睡觉。这次焚空值守后半夜，自然由河尻秀孝值守前半夜。

而在焚空接过岗位，带着五名常备在村中值守时，本就漆黑的天空连星月也吞噬掉了。寒风吹打着几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