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猪不拱白菜拱了我(1/2)
都是我这名字惹的祸。
但名字是父母起的,怨不得也恨不得。
可说起我这名字实在是窝囊。我爹爱喝酒,从我记事儿起就见他酒壶不离手,村里人不叫他老胡却叫他“老壶”。等我长高一点,那酒壶便成了我每天放学后必须要过一遍手的东西,别的孩子都是去帮家里打酱油,再看我,拎着个破壶去打酒。万一要是不小心洒了点,我爹还得骂我窝囊废。
我是从小被骂着窝囊废长大的,想不废都不行。上小学时贪玩儿,学习?废了;上中学时不仅贪玩儿,还喜欢逗女生,成绩?更是废了;好不容易到高二以后拼了点命,还别说,真没废,考上所大学,我也不知道啥叫细胞工程啊,报专业时是我爹让报的,说是用细粮做包子的工程将来饿不着。所以,我的理想又废了。大学时倒是没怎么逗大姑娘,因为特么大多都有对象,我可不想挨捧。但大学时就混日子了,专业课也废了。
别人大学毕业基本上是人才,而我大学毕业却是废物点心一个,眼高手低的,还整天想美事。
我把这一切归罪于名字。
有一次问我妈,咋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呢?我妈一瞪眼睛:问你爹去!上户口他去的!
我一问,没气死!
我爹捏着酒壶告诉我,那天他喝了点,去上户口前又在村里和人玩了几把,后来上户口的民警问他胡什么,他一着急就说成了“胡二饼”,当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也可能民警觉得应该是这个“丙”,而不是那个“饼”,就“咔嚓”把章盖上了,我爹拦都没拦住。
我说:那怎么不提醒一下民警,容你再想一想起好的名字啊!
我爹说:提醒啥呀?我话一出口民警就冲我瞪眼睛。
我问,你咋说的呀?
我爹说,他当时说,真是猪脑子啊,谁会叫个二丙呢?
当时民警就急眼了,说你骂谁呢?
我爹只好赔着笑脸说,没骂你,二丙,是二丙!
唉,二丙就二丙呗,只要咱做个好饼就行啊。
可是,如今这二丙变成了一丙,连滚带爬地就滚到了猪圈边上。
当我气呼呼地抱着行李来到于子强给安排的那间屋子时,差点没气死!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左边是公猪圈,右边是母猪圈,我算什么?到发情期它们不恨死我!
再有就是,那个味呀!好赖不济咱也是帅气的大小伙子,还得找对象呢,这满身猪粪味哪个小姑娘不退避三舍呀?
麻痹!我气得骂人。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场长在这里就是王,猪王,就连哪头公猪和哪头母猪搞对象都得他说了算,猪见他都畏惧三分,更别说场里的职工了。
可我偏不信这个邪,斗不过也斗,欺负人就不行。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场里已经成了个人物,职工们背地里都竖大姆指,说老解恨了。
可他们是解恨了,解恨的还有那个鱼子酱。
我还没等整理好床铺呢,这货就来了,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捂着鼻子看了一圈,敞开公鸭嗓说:“哎呀小胡,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克服一下啊!”
马了个痹!需要啥?特么需要个不嫌味的妹子,你给呀?
我一瞬间想起来了,他媳妇也在场里,是核算员,叫什么不知道,但见过,小模样还行。
见我没搭理他,这货呲牙咧嘴地走了。
我想在床上躺一会儿,却又想起来场长说的催产针的事,就“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行,得查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记得当时是老兽医指导的呀。
我到药械室找了半天,这才发现,那半盒药只差一天就到过期时间了。我就给老兽医打了电话,他说,药是于子强采买的,不过,猪是死于难产,不关药的事。另外又含糊其辞地说,场里比较复杂,让我少管闲事。
难道这里面有猫腻?那特么这个锅我可不背。
但现在看,这个锅我还是背了,场长虽然没有追究药的来源,用另一种方式把那口大黑锅安我背上了。
背就背,不能让人小瞧了咱。我决定安下心来先不和他们斗,等我让这批待产的猪顺顺利利地产下小猪崽子后再和他们理论。可是,我却忘了自己是哪根葱,给猪打针都像射箭,还能弄得了生崽儿?不过,那场面想起来就刺激啊。
我穿上白大褂,来到负责的一间猪的产房,其实还是猪圈。负责这个圈的职工是个女的,没问是小姑娘还是小媳妇,反正挺好看,白瞎了。之前接触过几次,总觉得她口罩后面还有东西,应该是脸,也不对,那岂不是二皮脸?
一进来,我就问她母猪的情况怎么样。她说还好,应该是快生了。
妈的闲着也是闲着,逗她一逗又如何?
我假装一本正经地问:“你咋看出来的呢?”其实我肚子里的坏水刚刚要翻腾。
她先是盯着我的脸,然后不知笑什么,用手一指躺在草上的母猪:“你看啊,羊水好像都破了。”
我扫了一眼,坏心眼子开始作祟:“哪儿呀?”
要说这姑娘也够认真的,又往前上了一步,指着说:“就这里,你看啊!”
我忍着不敢笑,戴上橡胶手套,蹲在猪后屁股那儿,按照书上介绍的操作程序,想着老兽医曾经的示范,打算探一探那里。可探就探呗,该死的眼睛又下意识地往姑娘的同一位置扫了一眼,这下姑娘可不干了。
“往哪儿瞅呢你?”
声音很大,我估计她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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