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谢了(1/2)

“唧~”一声久违的鸟鸣在窗外响起，在翅膀扑腾的声音中初夏长吁一口气，仿佛做足了准备，“大叔，，你……”她试探性的问着：“是在怀疑否定自己什么吗？”

听见初夏的询问，云凡神飞天外的灵魂忽然被召回，他微微一愣，没有抬头，没有出声，依旧沉默。

“我大概知道你的感受……”初夏极其平静，自顾自的说着，但她眼中闪烁的眼神却没那么平静——

“哇——”随着一声啼哭，病房里传出一阵欣喜之声。

“太好了！孩子终于出来了！”嘈杂的病房里传出一阵喊声，“太好了！”一个护士将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抱到病床边。

病床上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妇女，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婴儿，将手指放到小孩手中，眼中波光粼粼，脸上却露出满是爱的笑容。

门外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焦急的看着手表，“五个小时了……”直到门里传出了声音，他才放松下来，“终于好了！”激动之时，男人终于得到进入房间的准许，他快步走到床边，抑制不住的兴奋溢于言表。男人轻轻握着女人的手，如释重负的说道：“辛苦你了！”同时，之前医生说的‘可能无法顺产’的话带来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没事！”女人声音轻柔，疲惫至极，但却又不想休息，“给她起个名字吧！”

男人看着面前的婴儿，露出父亲的慈爱，想摸她一下，却又在伸手时觉得自己的手没消毒，对抵抗力极弱的婴儿不好而收回自己的手，“嗯……”他想了想，“我姓初，你姓夏，现在又是初夏时节，而你又那么喜欢夏天，就先叫着初夏吧！等几天，你恢复一些了，我们在一起来起个名字吧！”

女人微微一笑，“初夏……夏季的初始，明媚而不刺眼，温暖而不燥热，比春更成熟，比秋冬更有活力。”她将眼光从婴儿身上移开，看向男人，“不用考虑了，初夏挺好的！”

男人听完，开心的点点头，两人随即相视微笑，幸福弥漫在这个房间里。

“啊——”女人脸色突变，满脸通红的她看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叫起来。

“怎么了？”突然的痛苦之声让男人一惊，没有任何迟疑他立刻呼叫医生。医护人员很快涌入，并将男人请出病房，开始紧急处理。男人的心很慌，但门口有护士阻拦，他一时也没能进去，只能在门口徘徊。

“嘟嘟！”不一会儿，病房门口上的绿灯亮了起来，门口阻拦的护士也忽然放行，男人没有丝毫迟疑，他立即冲进病房。这时，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医生们安安静静的走出病房，把剩下的时间全都留给了男人。

男人见状，自然心领神会，他来到病床边上，蹲下俯身，紧紧握住女人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都怪我，没听医生的！”

女人她强打精神紧紧握着男人的手，一边慈爱的看着在床边安静睡觉的新生，“没事！”她声音很轻但很平静，“是我不想让她在刀子下出生……”

“呜呜呜……”男人却不能像女人那样平静，他看着她轻轻的抽泣，说不出一句话。

“照顾好孩子们……”女人紧握的手开始无力，声音也越来越小，“告诉她，妈妈爱她。”

男人悲痛至极，他轻轻温柔的摸着女人的脸，女人几乎没有意识，她虽然努力想把眼睛睁开，但却不过是徒劳而已。这时，女人嘴巴还在闭合，男人见状，慌忙把头凑近，那一瞬间他彻底崩溃，在女人留下三个字“我爱你！”后，便彻底没有了声音。

“啊—”男人没有大声叫喊，只是轻声悲鸣着，这一刻，他的世界正在崩塌，不知所措的他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嘴唇，抹去女人眼角滑落的泪滴，趴在床边悲泣……

“我曾经问过我爸，这件事情，”初夏小声的说：“不过他没告诉我多少，好多都是我梦到的！这么多年，她自然不在耿耿于怀，沉重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微笑，“我从一出生就背负着一条人命，一个最爱我的人的性命。”初夏看了一眼依旧埋头的云凡，继续说：“但这还不是结束，小时候，我们还住在小区，家里失火，一个邻居的叔叔为了救我，自己却没能活下来；三岁的时候，我想捡马路上的石头，突然一辆失控的汽车冲来，路边的保洁阿姨为了救我，也失去了生命……”初夏的声音突然哽咽一下，她停止列举，“这样的事情好多，小时候的事，我虽然不记得，大人们也不告诉我，但等我七八岁的时候，各种讨论还是被我知道了。”她把头放在大腿上，偏头看着云凡，“你知道吗？那时和我相近的人都会受伤，无论我多么小心谨慎，于是大人开始害怕我，小孩开始疏远我，甚至合伙欺负我刁难我，骂我是杀人犯，小巫婆。起初我还有几个朋友，但是后来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也多多少少的受了伤，所以我就自动远离他们。那时候除了哥哥，我没有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哥他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破了相。”初夏慢慢起身走到窗户边，她静静的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过往，不一会儿，她微微增大声音，“那一刻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一个背负诅咒的人。作为一个小孩，我又能做什么呢？于是我封闭自己，在日日夜夜的自我和其他人否定下，我开始自暴自弃。不学无术，逃课逃学，顶撞老师，真正的欺负同学，伤害他们。这一切的一切像一个螺旋，让我从中间往边缘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