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豆蔻梢头二月初(1/2)
沈皎月刚想反驳,就有一帮子身着百金七彩舞衣的舞女翩翩然地舞动进来,一见这,崔玉珠便立刻出口讥讽道:“真是小家子气,不过一个小小的赏梅宴也要搞得兴师动众的,还当谁看不出她想遮掩什么呢。”
萧瑾将那戒子从手上褪下来,拉住崔玉珠的手往上头戴上去,崔玉珠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萧瑾语笑晏晏,“别理会些不重要的事了,这戒子我就从晴朗那借花献佛了。”见宋蕴晴不在意地摆摆手,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说那卢四小姐,只你这样表面上咄咄逼人,若让…知道,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反正这镯子已经戴在你手上了,谁还能不要脸到去做一辈子正红衣裳的人吗?”
崔玉珠手上的白玉龙凤镯,是沈初旬之母沈裴氏的陪嫁,二人订亲时便被沈裴氏给了崔玉珠,崔玉珠几乎从未离手过。
说实话,萧瑾也知道自己刚刚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以她了解的沈初旬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顾自己享乐的性子,是绝不会在意一个卢明玉的,当然也不会在意崔玉珠。
萧瑾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不想崔玉珠再继续讽刺下去,这样下去也只会给卢明玉做了嫁衣,世人到底皆怜贫惜弱,崔玉珠那些不大不小的针对还能说是因为卢明玉自己也品行不端的错,但她也已搅乱卢明玉与崔七郎的婚事,此刻便最好不再多言,免得也把自个名声也毁了,当然萧瑾担忧的是若有个不好会殃及自己。
见崔玉珠似在思虑,萧瑾加大筹码,“你那几个堂姐妹不也是凭着你这种性子才在崔老太太面前胡言乱语的吗?”
崔玉珠之父崔家三老爷崔延,也是如今实际上崔家的领头人物,崔家现如今如此鼎盛,和崔延可离不了干系。
而相比起崔延的手握大权,崔家其余最高不过五六品的几位老爷就显得颇有些落魄了,听说崔老太太心疼其他儿子,没少让崔延接济,只崔延那种清高严肃的性子自是没有答应,因而母子二人关系十分僵硬。
崔玉珠作为崔延唯一的女儿,自幼是千娇万宠,养出了跋扈刁蛮的脾性,也就在萧瑾与沈初旬面前好点,从来不是个会说软话的,再加上崔家几位小姐颇为嫉妒也不喜崔玉珠,没少在崔老太太面前给崔玉珠上眼药,导致本就不喜崔玉珠之母是寒门出身的崔老太太没少给崔玉珠冷言冷语。
萧瑾不再言语,只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正在跳踏歌的舞女们,齐朝大大小小的士族官宦之家皆会豢养的舞姬歌乐之类的,以便作宴时供人享乐。
卢家的这些舞女跳得十分不错,颇有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之意。
谢绚臻对舞啊曲啊的一向不感兴趣,便央求萧瑾道:“瑾姐姐,我略有些闷得慌难受,便想出去走走,也好醒醒酒。”
萧瑾仔细叮嘱她了几句,谢绚臻便好似解脱了般兴冲冲地跑出去了,萧瑾连忙让她的婢女跟上去。
沈皎月见谢绚臻离开,便起身坐到了萧瑾身旁,说道:“这梅花酥饼我尝着味道不错,世安也尝尝看,可好?”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梅花酥饼。
萧瑾顺着她的意拿起块梅花酥饼,微微尝了口,觉味道确实十分不错,便对沈皎月说道:“清光说好的,自是不差,这梅花酥饼清香可口,味道着实不错。”摇了摇崔玉珠,用帕子拾起块点心递给她,“这是玉珠你最喜欢吃的枣泥山药糕,也不知卢家做得味道如何。”
方才一直神色迷茫怔愣的崔玉珠缓过神来,接过点心,吃了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只又低下了头。
沈皎月显然有些惊讶还有些暗暗的失望,萧瑾也知道,若依着崔玉珠以前的性子,这糕点她是碰也不会碰的,不但如此,还会极力贬低,好以此借机讥讽卢明玉。
沈初旬是沈皎月的堂哥,对沈皎月来说她这个堂哥虽有些不羁恣睢,但也从小护着她宠着她,沈皎月其实并不不认为是卢明玉蓄意勾引沈初旬,但对于卢明玉这个可能损害沈家名声的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而崔玉珠那种在沈皎月这个自小被宠大的沈家小女儿眼里不知让着她的,自然也不会喜欢,在她心里,崔玉珠与卢明玉最好就是狗咬狗,她自己权当看戏才是最好的。
萧瑾把沈皎月的心里想法大体猜得不离十,但面上权当不知道,只抬起水光莹莹的一双眼盯着沈皎月,似有感慨地说道:“这是好事,不是吗?毕竟再这样下去与沈家与崔家也无益,倒不如借着今天把事给了解了。”。
也要感谢突然出现的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几乎吸引了小厅中所有人的目光,萧瑾一见竟是宁霁景打碎了茶杯,不由皱了皱眉,顺着对方几乎有些惊恐的眼神瞧向厅中正在跳楚腰舞的舞女们。
也没能瞧出什么值得惊恐得来,能被选中当舞姬的虽也称不上什么绝色佳人,但到底也都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想了想,萧瑾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卢明玉身旁,朝她说道:“霁景表妹身子略有不适,不知卢小姐可否寻处可供休息的地方。”
宁光慧也迅速反应过来,声音略微放大道:“霁景妹妹今早身子就不大妥当,只觉得既已答应了明玉姐姐的帖子,不好辜负,便是非要来不可。”她揽住宁霁景。
宁霁景愣愣地点了点头,“是的,劳烦卢姐姐准我下去歇息歇息,耽误各位的雅兴,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她这话说得断断续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