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宴(2/3)

西域舞姬团都偷偷装车带走，最终因为顺走一个蓝田玉包金的精雕食盒时被抓，皇帝龙颜大怒，因为是惯犯不能再纵容，又不好太张扬，所以，就以酒后失仪有失圣恩为由罢官削爵，保留梁王名号，等级却降为藩王，封地岭下，三个月内就番，非奉旨不得入关。

在这里要说一下何为岭下。在大魏最东部有一道关隘名曰辰国关，辰国关北至巫灵山，南至大海，整个辰国关长不足三十里。巫灵山通常都被叫做迷雾岭，山脉西北东南走向，其南为岭下，其北为岭上。岭下距离辰国关不远有一座殷墟山脉，殷墟山脉尽头有一条小河叫辰河，山和河的南边有个不大的半岛就是辰国。所以说岭下就是迷雾岭之南，辰国之北的关外之地。这里早年被太祖文皇帝把人口全都内迁了，所以是十足的蛮荒之地。气候寒冷，勉强可以耕种，可放牧，可打猎，巫灵江向东进入东海，入海口可捕鱼。好像除了没有人，其他什么都有，然而实际上对于过来过日子的梁王来说，这是未知的蛮荒。如果这地方这么好过，辰国人早都来开发了。当然梁王去了岭下之后，朝廷命令辰国不得跨过殷墟山、辰河北上，否则辰国关的士兵可以出关对他们格杀勿论。为的就是不让梁王在关外太过壮大，威胁中原。

皇帝命令梁王走的时候，任何子嗣都不许跟着，也不许去岭下探望。在贬谪梁王的同时下旨，封梁王长子为太子。梁王有五个儿子，长子、次子、小儿子是嫡子，三子四子是庶出，女儿多达十七个。小儿子虽是嫡子，却是四十多岁才有的，算是老来得子，几个儿子都有爵位，兄弟之间也算兄友弟恭，由于自己有的是钱，所以梁王一脉就没有穷的。唯独小儿子年幼还没来得及积攒，爵位也是跟着长子封太子时顺手册封的，就因为叫魏睿就封睿王。梁王要去岭下，属于开荒，钱财、用具、得力的人手一样都不能少，否则自己和妻妾、家仆、亲兵等都有生命危险。可是小儿子还什么都没有，所以梁王离开中原时，把自己带不走的家产都给了小儿子睿王。

中秋，魏睿奉旨前往神都洛阳皇宫参加皇室家宴。今年的家宴皇帝在京的子女几乎全部到场，兄弟中也有少数受到邀请，魏睿兄弟五人都已封亲王，今日皇帝也是要求必须到场的。家宴其乐融融，美酒佳肴，更有西域舞乐。一看到西域舞姬魏睿总是想起他父王偷皇帝舞姬的惊世骇俗之举，内心也是深感佩服的，心想，今天自己是不是回家的时候也带点什么。自己大哥要是当了皇帝就不好下手了，伤了兄弟感情，给我治罪就不好了，皇帝还是父王的亲爹呢，都被收拾了，恐怕兄弟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了。目光正在到处搜索的时候，皇帝发话了“睿王莫非也在看寡人这宫里有什么方便带走的吗？”。魏睿一惊，第六感竟然如此敏锐，不愧是我亲爷爷。“回陛下，孙儿第一次参加中秋家宴，见宴会场面隆盛有加，我大魏皇族人丁兴旺，以致目不暇接，更有感吾皇陛下德威并举，四海之内莫不宾服，普天之下莫不归心，不免内心也是颇为激荡。至于宫中物件！能有幸见到已属福分！岂敢觊觎！”魏睿心想，这马屁拍的如此用力，还不赏点啥啊！“往年，中秋宴都有梁王的琵琶助兴，此时梁王大概抱着琵琶在弹《塞上曲》了。”这皇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不考虑魏睿的感受，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皇帝可能意识到自己有多气人了，笑着说“寡人听说睿王早就想看看宫里的兽园，不妨大家都一起去见识下寡人的兽园！”于是，众人一起来到兽园。

兽园，实际上就是皇帝的私人动物园，据说珍禽异兽应有尽有，特别是斗兽场最刺激。据说皇帝经常和重要的大臣、大族的族长之类的人在斗兽场看武士和猛兽搏斗，魏睿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

结果是让人失望的，皇帝的斗兽场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为了存放寄养一些番邦进贡的鸟兽，既不豪华也不是很大，这些鸟兽还真可怜。最主要的区域是皇帝用来养猎鹰、猎犬和斗鸡的。你没猜错，皇帝要给大家炫耀的就是他最心爱的斗鸡有多么尿性。魏睿就盼着阴霾的天赶快下雨，就可以不看这无聊的斗鸡了。……

经过一番厮杀，皇帝的斗鸡又赢了。大家都及时奉上马屁话，皇帝很是受用。而此时的魏睿还在因为兽园与自己想象中差距太大而闷闷不乐，嘴里还隐约嘟囔着对斗鸡无趣无聊的不满，虽然没人能听得见。皇帝见他没夸自己的斗鸡，而且还那么一副表情，就问“寡人的神鸟为寡人多次出征，战无不胜，哪怕身受重伤也能攻无不克，难道睿王觉得寡人的神鸟不威风吗？”魏睿虽然年幼，但是经过梁王家里多年的熏陶，又有梁王的教导，确实人如其名曰“睿”，马上整理好表情道“吾皇之神鸟得吾皇之庇佑，必定无敌于天下，即使突遇凶险，仰仗陛下神威，也定能逢凶化吉！哈哈哈……”皇帝很受用。“哈哈哈……”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哈哈哈的时候，皇帝刚觉得马屁拍的舒服的时候，一道闪电劈下来，正中皇帝神鸟，神鸟瞬间变成烤鸡，众人都惊呆了，随即有人喊护驾。皇帝推开前来护驾的人冲进斗鸡场，跪在烤焦的斗鸡前，六十几岁的表情痛苦呼天抢地！站在不远处的魏睿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嘴巴长着，久久不能合上……

过了些许时候，皇帝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