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2)
灶房里有两个老妈子正在做饭,旁边另外有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已冒着热气。
香秀将锅里的水舀进豆浆里,搅匀,再舀到一旁支好的滤帕中,滤除豆渣,又将豆浆倒进锅中,煮开,再缓缓加入石膏水,待锅里的豆浆全部凝结成块,她又将其舀起来,倒入模具中,包上白布,盖上一块木板,再在上面压上一块石头。
看到她眼中露出欣喜的神情,香秀脸上有了一丝笑纹,她问道:“你叫什么?”
她冲香秀笑道:“我叫欣斓,香秀,你可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做豆腐,以前只知道豆腐好吃,却不知工序这样的繁琐。”
“欣斓?!”香秀目瞪口呆地楞在那里,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你是少夫人…”
另外那两个妇人也楞住了。
她摆摆手,讪笑:“早已不是了,我现在还不如你们,是个囚犯。”
香秀和那两个妇人,都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忙活着。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确实很尴尬,她左右瞧了瞧,却不知道做什么,想帮忙,反而给她们添了乱,便退到一边看着她们忙。
一会儿功夫,饭菜做好了,香秀拿来两只托盘,将饭菜分别放上去。
香秀端上其中一只,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端那只吧,跟我一起给夫人和公子送过去。”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她忙端上另外一只托盘,跟了出去。
她见香秀口中称夫人,有些纳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严府还有哪位夫人,于是问道:“香秀,那柳叶不是姨娘吗,怎地称她夫人。”
香秀脚下不停,小声回答:“她喜欢别人都叫她夫人,有那么一种人,得不到的,却喜欢过干瘾。”
听到香秀这样说,她忽然想笑,感觉这香秀太有意思了,嘴上不饶人,心底下却并不见得有多坏。
饭厅内,柳叶和严齐面对面分坐在厅屋两侧,面前各人一张案几,身后各有丫头服侍。
看到她,柳叶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语气极尽挖苦地道:“你也有今日?”
她看着柳叶,盈盈一笑,道:“柳姨娘,虽说你我都是被赶出严府的,但我却与你们不同,我是自由的,你们母子现今的处境,还不如我!”
柳叶听到她叫她姨娘,已很是不痛快了,反唇相讥:“至少我们不像某人,是因行为不检才被赶出来的,再说,你今日不还是在我落晖庄园侍候我?”
她冷笑一声:“哈!至于我是怎样才被赶出府的,难道你柳姨娘自己还不清楚吗?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什么,用我来提醒吗?”
“够了!”严齐用力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香秀和另外两个丫头惊悚地望着这三人。
“怎么着?严二公子还害怕揭短?早知如此,当初便别做那些下作的事,我想,那严萍儿独自在严府里,日子未必好过……”她睥睨着严齐。
她话音未落,便见严齐忽然起身欺近,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一记耳光便打在她的脸颊上。
即刻,她白皙的脸庞便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哈哈哈!严二公子,你就这点本事!?也就只能在女人面前逞点儿威风,有本事你再回严府啊,有本事你让你老娘坐上严府主母的位置呀!”她忍着痛哈哈大笑。
严齐气急,咬牙切齿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一按,她即刻跌倒在地,严齐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地上撞去。
严萍儿是柳叶心中的痛,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相爷不让她带走严萍儿,令她母女俩一年多时间未能相见,她那句话,直接戳到了柳叶心窝,她气急败坏地指点着,胸腔剧烈起伏着,叫嚷道:“齐儿,给我将她往死里打!”
“柳叶,当初在严府,你不是很贤淑的吗?原来,贤良是装不出来的!你是个不择不扣泼妇,悍妇!”她一面护住头部,一面大喊:“严齐,听你姨娘的,有本事便打死我,到时本姑娘化作厉鬼,再来找你娘俩报仇,有我的,还有青山的!”
严齐反而住了手,依着他的个性,此时的她,可以死上一百次,可是,安王曾打过招呼,必须留她一条命在。
他咬牙道:“香秀,将她关进柴房,不许给她东西吃,饿她三日再说。”
香秀急忙上前,从地上捞起软弱无力的她,将她架起来拖出了厅屋。
“你何必要去激他们,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香秀低声嘟哝一句。
她笑了笑,牵扯到肿胀的左脸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嘶……当初青山被他害死,仇我没法报,想不过,看他们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心里也痛快痛快!”
香秀将她送进柴房,退出去反手将门拉过去锁上,隔着门,她悄声道:“等会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她扯出个笑容来,从昨日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今日上午,又磨了半日豆子,现在可谓是饥寒交迫,她抱紧双肩,找了一个相对舒适一点的地方坐下,蜷成一团。
有个事情她想得不大明白,这次绑架,很显然不是为了谋取钱财,若是普通绑匪,也决计不会将她送往严齐这里来,再说,目前的她,对于严齐来说,再没有什么价值了。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严齐不是主谋,他只是个服从者。
然而,认识她又认识严齐的人,而且还有过节的,姑且称之为过节,她只能想到韩嵩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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