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镜湖秋月(第5-8节)(2/4)
是隐含这宝藏的所在和开启之法,自我家先祖来到梅庄此处,累经数代,一直研磨此中涵意。大侠们请看这:逢丁未之交,启重宝之藏,中元鬼门开,重阳遂复迷这句,以诸位之学识才智看,该当是何意?”座中众人默不作声,都在心中琢磨。
雷苍鸿双掌摩挲,问对座的林远空:“你看云飞此去,将宝藏一事向他们挑明,是否太过心急?”林远空却道:“不然,正要靠这新皇重宝以惑其心,使其暂且不会发难,反而为我所用。财帛动人心,自古至理也。”雷苍鸿担心道:“总堂原先的意思是待天下英雄聚齐时,再宣布宝藏秘密的…如今这…”林远空道:“雷大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态有变则灵活处置,不过是早说几天罢了,你无需太过担心,再说,有我堂内线在此,对方一举一动俱在我方掌握之中,怕个什么。”
东方小青沉吟半响开口道:“依字面之意,似乎指这宝藏机关巧妙,每到丁未年才开启一次,梅庄主,这么说对也不对?”展云飞一挑大指:“东方先生一语中的,佩服,佩服。我家先祖亦是参透了此点。只可惜…之前的三次机会,都一无所获。“
东方小白也道:“那后面半句该当就是和时机相关了,中元鬼门开大约是说七月十五中元时分,宝藏之门会开启;而到了重阳节时分,又会关闭。”展云飞抚掌大笑道:“不错,东方昆仲家学渊厚,所言极是,天可怜见,或许这次真能让宝藏重见天日。”说罢他眼中竟然隐隐蕴含泪光,倒似那真梅长峰一般显露真性情,做戏做了个全套。
此时密报传来:鱼鸟和玄素并未和通慧一起赴会,留在了武当派居所,那边只有几名武当弟子和唐门的伤者。雷苍鸿站起身来,眼露杀气道:“林老弟,机会来了,武当派空虚,我们是救是杀,你意下如何?”林远空看着暴起的雷苍鸿,反倒是噗嗤一笑。
东方小白接着道:“再看最后一句:石桥通锦绣,水光现琉璃,看生死离休,世人皆称奇。我推测是宝藏之门开启的方法,这关键处当是那石桥和水光。”展云飞长叹一声道:“不错,我梅家历位先祖就是参不透这个大关节,所以一直遇宝山而不入。”
断眉对展云飞一拱手,问道:“贵门过往对这石桥水光二物有何发现和考量,愿闻其详。”展云飞环顾众人道:“实话讲,一百八十年前,我梅家祖先已然发现了石桥所在,但未得其中秘密,待得重阳过后,连那石桥都隐而不见,后几十年百般研究无所收获,则郁郁而终。临终之前将这个秘密传给孙辈中一位天资聪颖之人,是为我六代老祖。再过六十年一甲子,复传秘密于我四代一位先祖,那位先祖穷尽一生依然无果。再下一甲子,就是我祖父梅歆阳,诸位或可知道我祖父的名字。”
通慧啊了一声,开口道:“我曾和太师父谈论剑道之极,太师父说过,当年梅歆阳号称歆阳剑客,以剑法名动江湖,只可惜不过昙花一现,几年后就不知所终,却原来就是庄主的祖父,失敬失敬。”展云飞道:“道长谬赞了,我这祖父其实剑法泛泛,不过雄心不小,年纪轻轻就闯荡天下,比剑会友。大约七十年前,我先祖又将这个大秘密传了给他,从此他就闭门不出,穷尽一生精研机关消息,直到十几年前,他才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通慧嗟叹道:“庄主,那就怪不得了,我那太师父对令祖父评价甚高,曾说歆阳剑客的剑法已臻一流,身体和天资都是上上之选,若在剑道上求真发扬,当能冠绝于世。可惜啊可惜。”他语意中断,展云飞惨然一笑,接过来道:“道长可是想说可惜他把一生精力投入到这虚无缥缈的宝藏一事,倒是暴殄天物了。”道长又是一声长叹。
第二章--镜湖秋月--7
八月初六,安庆府。
从清早起,镇守南城关的兵卒就发现,有大批的乞丐,成帮结伙地进入安庆府,见事情奇特,守关小吏报与曹知府得知。曹知府初期不以为意,到得午后,接踵几个城门都来禀报,曹知府暗暗吃惊,他赶忙上轿赶奔秦道台府邸。
安庆府乃安庆道所在,其时皖之一地分六道,分别是亳州道、淮北道、蚌埠道、合肥道、芜湖道和安庆道统六道,安庆道乃管辖皖西南区域方圆七八百里的大道。秦道台来此方才一年,而曹知府已是累任十年的老地方官,故而在施政方面,秦道台倒是依仗曹知府的方面居多。
秦道台听了曹知府的通报,面上镇定,心下也是惶惶。他把镇守胡总兵请来,连同自己的师爷一起,紧急磋商。
林远空笑罢,把雷苍鸿又按回到座上道:“雷大哥不必急躁,敌示之以弱,更须谨慎行事。”雷苍鸿:“林老弟此言何意?”林远空不慌不忙,将乌金折扇一展言道:“既然云飞已去,大事可定。值此当下,我方或杀或救,均落下乘,倒不如假做不闻不问。”雷苍鸿:“要是鱼鸟或玄素说出我等的……”林远空截道:“若是昨夜天机已泄,而今已迟,若是尚未说,弟倒有一计,可请贵堂忘忧大师出手,断了后患。”雷苍鸿问道:“是否泄漏,如何能得知确切消息?”林远空笑道:“弟心中有数。大哥莫非你忘了……他?”雷苍鸿大悟:“你是说……他?”林远空道:“不错,现在我们只有,等。”
水镜湖畔,岸上一个身影蓦地从石上坐起,那人身着青灰大氅,方才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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