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2)

自己在别人门口踱步的丢人样子被抓了个现成，那么现在应该作出什么表情呢？

绿谷出久陷入了沉思。

总，总之先道歉。

“对不起打扰了！”他深深的一鞠躬。

不会是听到了自己碎碎念的声音才过来看的吧这也太尴尬了。他由衷的期望死柄木只是因为要出门做什么事，才开了门碰巧看到他。

然而期望落空，死柄木瞥了他一眼就回了吧台边的高脚凳继续坐着。

即便心中还是很紧张，他搅了搅手指，脚尖在地面磨蹭了几下，还是跟在了死柄木的身后。

死柄木又重新捏起了杯子，专注于喝着玻璃杯中的不知道是酒还是水的东西，并没有分神去看他，倒是正在擦拭着高脚杯的黑雾转头看向他。

为什么是翘着兰花指的？说起来刚刚的门也突然不见了，是个性吗？这个酒保服的人脸部就是一团黑色雾气，大概就是黑雾了吧？那刚刚看到他丢人全程的白发少年就是弔师兄了。

他有些局促的打招呼：“你们好，我是deku。”

虽然死柄木没有理会他，但是黑雾倒是很友善的回应了，这让绿谷心中放松了许多。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和这两人共事了，如果能好好相处的话就最好了。

虽然在老师的教导下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的担忧别人对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还是下意识的会表现出有些局促不安。

“欢迎加入我们的联盟敌联合。”

***

即便没有可能成为英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敌人。

本来对于这个他是下意识的抗拒的，但是老师又教育他想做大事就不能这么肤浅。

“只不过是换个名头罢了，我们在做的是正确的事，不是吗？”

他哑口无言。

正是因为这个做正确的事都不允许的社会是这样子，所以他们才要反抗，所以站在了对立面的他们就是‘敌人’。

这么一想他还宁愿做敌人呢，对此也再无怨言，还是师兄和师傅看的更清楚，他之前是被英雄在这个社会的‘正确性’和好听的名头给迷昏了眼。

所以，在那之后，他成了敌人。

他们敌联合并不是什么专心科研的地下研究组织，老师搞科研也只是为了研究如何让他们有说话的底气。

想搞变革，首先需要的就是思想，有了思想之后需要的就是执行，而最关键的就是执行过程中的保证，在这里，对于这个超人社会的现状指的则是武力。

在这个超人社会，敌人一旦出现就会有英雄抢着来制服，如果身为敌人的大家像一盘散沙，又或者总体武力值过于弱小都是很容易直接被英雄们碾压的，所以他们不仅要有智谋，还要有实力。

虽然一时半会老师的研究项目很难出成果，毕竟也没有人或者什么大型机构支持，只能自己来做研究的话总是费时费力又费钱，但是也不能老师不出结果他们就不活动，所以在他们辛辛苦苦的穿越大街小巷，甚至是阴暗的臭水沟，纠集了一些有志向的小喽啰之后，他们打算发起第一次恐怖袭击。

虽然他其实不太认同那些小喽啰，很多都只是单纯的喜欢血腥暴力之类的，让他很不喜，不过在实在是缺人的现在也由不得他挑剔。变革的期间不可避免的就是斗争，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小喽啰就会成为他们敌联合最坚固的盾、最锋利的刃。

“要袭击的话，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出场，地点和对象都必须选好呢，让他们理解我们不是这一次就能做到的，但是至少要让我们彻底进入民众的视线。”

绿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实在是很难轻易决定的，首秀如果做的不恰当，那之后这个联盟就不再会被人瞧得起，成功了倒也罢，失败了的话就不会有人愿意加入他们了。仅凭单枪匹马，他们是不可能完成改造社会的宏愿的。

“我倒是可以协助你们，我这边已经有一个成品‘脑无’了。”电视里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脑无就是老师的研究产物，寻来了志愿者，再赋予他们强大的个性集合体之后的……类人产物。

说不清楚这个人体试验到底算不算可悲，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平等的社会所作出的牺牲。

“欧尔麦特怎么样？”死柄木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他愣住了。

并没有嘲讽师兄一上来就想怼no1英雄有多么不符合实际，而是想到了将来的可能性。

继续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欧尔麦特的对立面。

这样是……正确的吗？

***

他没有思考太久，几乎是一瞬间就得出了答案。

因为这并不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他在选择加入敌联合，站到社会的对立面的时候就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的选择。

他当然是正确的。

真正的正确总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明白，所以这条路上他是孤独的，但他也不算孤独，他是幸运的因为他还有老师的教导和师兄的陪伴。

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认为欧尔麦特就是错误的了，欧尔麦特只是没有找到方法，没有找到真正能拯救这个世界的方法。

他听老师说过了他和欧尔麦特的恩怨，就是因为欧尔麦特他才会失去自己的眼睛，而欧尔麦特的个性，也即是传承的one for all，就是为了打败他而存在。

老师和欧尔麦特都没有错，他们都在为了自己心中的和平而奋斗，只不过欧尔